(老倌就是张老倌,最开始江落被佛爷交与张老倌调教身手,也是为了监视有无异动。在文章最开头前几章的内容。)
亲兵们取来铁铲,开始拆卸最后一节车厢里面包裹的阴木。
随后又有一小队人手扛着几根圆木走了进来,堆放在一旁。
齐铁嘴见张日山要往那边走,顿时明白了,那几根圆木大抵是要扛那具棺材用的。
他想要出声告诫,但他刚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如今办起事来还有了股小心劲儿了,正在斟酌该如何开口。
然而他脸上的纠结暗愧神情却被张日山瞧个儿分明,知道齐八是有话要说,却又因了刚才的事有些瞻前顾后。
张日山心中微叹,齐八这样还是因了他的缘故,他转身走到齐八面前,用掌心拍了拍他的后脑,故作轻松道:“八爷,真该给您拿一面镜子来,让您好好瞧一瞧现在自己的模样,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地跟个小老头似的,您再这么皱眉下去,可就真要变老了。”
齐铁嘴对上他俊逸的眉眼,微蹙着眉,并没有像往常那般跟他互怼,也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放松。
毕竟这事确实事关重大,还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将张家给架上去的,若是到时真因为他害了哪个张家兄弟残了胳膊甚至丢了性命,他恐怕真没脸再待在城主府了更没脸与张日山一起了
张日山对上他微皱的眉眼,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唇角挂起笑意,垂头吻了吻他的脸颊,凑到他耳边,咬着他的耳垂,轻声道:“八爷勿要忧心,这种事本就是我们张家人的宿命,碰见了就避不开的,您又何必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的呢?即便今日您没说出那番话,佛爷他也会认出那具哨子棺,总要有人去做啊!逃不掉的!”
齐铁嘴感觉到耳垂上的灼热与湿润,他脸颊一红,这大庭广众之下他赶紧扫视了眼周围,果然有几名亲兵见他看过来,慌乱地别过头去
“张日山这是在外面!你赶紧起开!”齐铁嘴红着脸,用手推拒着面前的身躯,有些底气不足的呵斥道。
张日山嘴角笑意更浓,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处,话语里带了点逗弄:“八爷难不成您的意思是只要不在外面就任由我做了?对吗?”
齐铁嘴只觉这道无耻的声音恍若裹挟着电流的鹅羽,径直闯入耳畔,最终直达脑海,而这一段路径都被刺的烫的有些发麻发热。
“在外面,你自己要点脸。”他只能状若镇定地呵斥道。
张日山看他这张俊秀白皙的脸庞红的跟年画娃娃般,眼底的笑意更甚,他起身快速揉了下他红的发烫的脸颊,温声和煦地说道:“好八爷,我先去处理下那棺材,您先跟着佛爷他们上车吧,我随后再回去。”
说完他就要转身朝着那小队亲兵抬着的圆木方向走去。
齐铁嘴反应过来后赶紧追出去两步说道:“你让人挪动那具棺材时小心点!里面的东西不简单!凶得很!”
张日山回头瞧着他,眉梢微扬,回了句:“八爷封建迷信不可取。”
然后就转身继续朝着那边走去。
独留齐铁嘴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抬手指了指自己:“说我封建迷信?!!”
“你个死呆子,好好好!就我封建迷信,你们不迷信一天大早把道爷我薅起来!”
齐铁嘴一脸憋屈地小声嘟囔着,瞧了眼好似正在跟亲兵交代什么的张日山,叹了口气,转身朝着站外走去。
然而在他转身后,张日山也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就从腰间抽出一把干净的匕首,往自己的掌心上划了一刀,猩红灼热的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他将这些能够镇邪的血印在了圆木上。
那棺材里若真有东西,这也算是一种预防手段。
一会儿将那棺材抬走时凭借这些血手印怎么也能在这青天白日下镇压住里面不长眼的东西。
齐铁嘴坐上车前,回过头望了一眼,就见张日山好像正在往手上缠着纱布。
他眉宇微皱,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
他刚想回过头跟小落儿聊上两句,就惊愕发觉这佛爷这辆车前座与后座的空档被铁皮给封住了???
就中间有扇玻璃小窗,但在后座那边还被黑色布帘遮挡
见此情景,齐铁嘴脸上的惊愕藏都藏不住,这是什么操作?
他扭过头看向一旁坐在驾驶座位上的亲兵,两人大眼瞪小眼
亲兵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齐铁嘴是懵逼不解。
可能是觉得太过于尴尬,亲兵主动开口道:“八爷,还没吃早饭呢吧?”
齐铁嘴嘴角抽了抽,淡定回道:“嗯还没来得及吃。”
接下来就是尴尬的沉默,齐铁嘴也在这沉默中渐渐好像明白了什么
果然姓张的人,无论表面多么正经严肃,实际上都是个顶个的大闷骚还一个比一个会玩!
张日山那些手段莫不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