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走南闯北做生意大半辈子,都未曾听过这等怪事,许麟宴作为一个小弟子,他能分辨得出来吗?
虽说思想在被冲击着,可何老爷自认十分清醒谨慎。
按照正常逻辑下,他的话并无不妥,可以说是以大局为重,正确之选。
但是,有许麟宴在此,他得到的答案,必然是全天下最为准确的。
没有谁比他更懂异兽……
因此,许麟宴立马制止了:“不必,晚辈曾经在志异录上了解过,它的模样我记得一清二楚,只要我看见,绝对认得出来。”
“这……”何老爷有些迟疑。
毕竟去请上三藏方丈,再去张府,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他总觉得还是得找个镇得住场子,且真正能让人心安的高僧最为妥当。
许麟宴见此,再添了一把火:“何老爷,或许咱们这一来一回耽误之下,西堂又有病人在这期间病亡了,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您知道三藏方丈现在何处吗?”
“……”何老爷彻底无言了。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三藏方丈是府尹大人请来的客人,目测很大可能不是在西堂,就是在府衙之中。
可如果跑去府衙不在,再跑去西堂,如若依旧没有,岂不是白跑两趟?
更关键的是,何老爷还真担心如许麟宴所说,病人来不及等就没了……
这岂不等于是自己间接害了对方?
何老爷兼做着药材的生意,也极为欣赏瞿青的为人,因而才能结为至交好友,他不可能是什么黑心商人。
此次的乐于捐助,足可见他心怀苍生百姓。
这间接害人的负担,他还真承担不起。
“好,咱们立即前去张府。”
何老爷下定了决心后,便异常的坚定,果断敲响轿子,命令下人掉头,去往张府。
“快点,再快点,人命关天的事情,不得迟误。”
交代完,何老爷还催促了一声。
一听这话,原先满脑子问号的下人们,立马哆嗦了一下,急急忙忙的调转方向,努力抬着轿子,咬牙朝着张府的方向疾走了过去。
所幸,张府和何老爷的何府同在城西方向,相隔不远。
本身何老爷离开张府,便想着回家去的,转头前往瞿府期间,也走没多远,因此行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张府门前的大街上。
还没来到张府大门,一阵嘈杂的叫嚷声便响彻周边,在安静的傍晚时分,更显吵闹。
“你们让我进去,我非进去不可。”
“滚滚滚,这里是张老爷府邸,哪儿容你这等乞丐进去闹腾,你有多远滚多远……”
许麟宴撩起轿帘,便看到硕大威武的石狮门墩停驻在张府大门两侧,石阶之上,三两个人在那儿不停地推攘喧哗着。
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男儿,头发散落,浑身脏兮兮的,衣裳也有些破旧,异常激动的顶着别人的叫骂,铁了心想要闯进去。
“我不是乞丐,我有正事要通知张老爷。”这小伙扫开推过来的手,硬是大叫道。
张府的看门人冷哼出声:“我知道你不是乞丐,开封大名鼎鼎的何霉人,谁人不知?但你现在这模样,跟乞丐有什么区别?”
轿子里的何老爷闻声,也好奇的探头望去。
看到张府大门前发生的一切,他不禁头疼的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是他?”
许麟宴疑惑的看了何老爷一眼,心中不解。
何媒人?
这年头,居然有少年郎当媒人?
大名鼎鼎,在不同的语境之中,有褒贬之意。
这人若不是媒人之神,屡屡成功,撮合的夫妻幸福美满,两家和乐;便是新人的噩梦,经他之手的婚嫁,没有一桩是成功的……
目测后者最有可能……
“你管我如今样貌如何?总之你们老爷私藏着一个十分要紧的东西,他家中的那只怪鸟,会导致天下大乱的。”小伙又急又怒的大吼道。
“!”
闻声,许麟宴双目圆瞪,惊骇极了。
好家伙!
若不是他拥有图鉴录,看过中华小子的故事,加上三藏方丈也明说过这东西可疑的长相,恐怕他还未能意识到,这鸟儿就是罪魁祸首。
结果,这看似乞丐的小伙,竟然也有这等认知?
人不可貌相……
果然,这天底下,还是不缺高人的。
“这……”这厢,连何老爷都震惊了。
虽说这年轻人知晓这件事情,让何老爷无比的意外。
但他最惊讶的是,现在还有另外的人持着这种说法,令他对许麟宴的话更为信赖了。
这十有八九错不了了……
“许公子,我不得不信了,连他都这么说了,我觉得那只鸟儿真的非比寻常啊,一定要解决掉。”何老爷急忙说道。
“他是谁?何老爷您这么相信他?”许麟宴意外的看向他。
何老爷沉声说道:“他是我旁支的族人,从小到大,出了名的倒霉,才识过人。有名师断言,以他仅仅十八岁的年纪,足可有进士之姿,可他太倒霉了,考了那么多场试,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