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能够改变形态的事情,并不想让他人知晓。
最好他和瞿黎都把这件事情憋在肚子里,永远不说出来,方为上策。
当时因为一时心软放走了横公鱼,又由于自己的私心,想要看看现实版聊斋的后续,这才没想那么多就走了。
事后想想,自己在横公鱼面前暴露了。
只有它一头异兽倒也罢了,说不出去,翻不了天,偏偏还有瞿黎这个人类……
一直没找到机会,如今倒是能随口胡诌两句,为自己的行事方式加上许多正当性了。
只要我不摆出心虚的态度,心虚的人就是对方。
现在看看,瞿黎不正心虚害怕极了?
哪儿还有心思追究他是否非人哉……
许麟宴觉得,自己还是能拿捏住瞿黎这姑娘家的。
瞿黎如今倒真是被唬住了,已经有了八九分的相信。
只是,听闻这话,她怀疑的看向许麟宴,“你是出家人?”
许麟宴冠冕堂皇的清咳道:“俗家弟子也是半个出家人,我们也要守寺规的。”
当然,有没有阳奉阴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瞿黎尽管放心不下,但如今她还能如何,又不能买凶杀人,别说她没这硬心肠能做得出来,就算有心也没这买凶的机会……
只好姑且相信许麟宴,寄托于他是一位守信用的人了。
“阿姐,大哥,你们俩在说什么呢?”
这会儿,瞿镇已经拉着苗正天赶到了,嘿嘿直笑的凑上来问道。
“出去就戴上布巾吧,府内倒没事,到了西堂可不得大意。”瞿黎自然的转移话题,率先抬步朝外走去。
见此,瞿镇也只好戴上罩子,嘚吧嘚的赶上前去,瞬间忘了自己刚才问的话了。
……
一行人到了西堂,瞿黎领着众人到后方帮忙。
至于瞿镇,她则按照瞿青的吩咐,分给了他最重的任务——挑水劈柴搬东西。
其他的专业事项,也不放心他去做。
等瞿镇忙得汗流浃背,辛辛苦苦的劈完柴火后,扭头一看,顿时纳闷不已。
“正天,你有看见大哥去哪儿了吗?”瞿镇忙里抽空,找上了苗正天问道。
苗正天正帮忙煎药看火,闻言挠着头道:“我哪儿知道,我一直在这儿就没动过。”
“奇哉怪也,我去找找看。”瞿镇郁闷的翕动了几下唇瓣。
苗正天叫住了他:“你找大哥干嘛?或许他也有正事要忙,你该不会趁机偷懒吧?”
话音一落,瞿镇登时脸色一变,急忙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这种人吗?我只是害怕大哥迷路了而已,这里那么多棚子,我记挂着他有什么不对?”
随即,话还没说完,人就一溜烟的跑了,叫都叫不住。
见此,苗正天蠕动了一下嘴唇:“……”
好家伙,他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呢,就这么大反应了。
要说不是想偷懒,猪都不信。
迷路这种借口,是怎么想出来的?大哥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是大哥脑袋被驴踢了,就是瞿镇脑袋被驴踢了,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瞿镇又溜溜的找上了瞿黎。
凑上前去,顶着一张谄媚的笑脸嘻嘻问道:“阿姐,看见我大哥了没?”
“你和他关系这么好?”瞿黎蹙着柳眉问道。
我大哥我大哥,不知道的还以为爹爹外面还有私生子呢!
“大哥可是我的知己,听过伯牙与子期没?如果大哥是伯牙,我就是子期。”瞿镇拍着胸口,骄傲无比的说道。
瞿黎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你又想偷懒了是吧?”
瞿镇:“……”
怎么谁都看得出来?
啊呸,应该说怎么谁都这么怀疑他?真是太伤人心了。
“啊……大哥不在这儿啊,我还是到别处找找算了,阿姐,再见。”瞿镇装傻充愣的叫了一声,连忙转身就走。
却被瞿黎拉住了阔袖。
“等等……”
瞿黎把瞿镇拉到了跟前,瞿镇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瘪着嘴道:“阿姐,我再也不敢了,这就回去挑水。”
瞿黎白了他一眼,环顾了四周,这才悄声问道:“阿镇,你们少林寺的武功秘籍十分博大精深吗?”
瞿镇疑惑的皱了皱眉,但还是骄傲的微微抬起下颚道:“这还用说?少林寺和相国寺,并称天下二寺,成百上千年的积累,能不厉害么?”
瞿黎状似随意的问道:“那……你听说过少林寺的一道神秘功法没?就是会变得力大无穷,如野兽一般凶猛可怕,铜皮铁骨,十分古怪的那种……”
“……阿姐,你忽然问这个干嘛?”瞿镇本待回答,忽然顿了顿,纳闷的问道。
“好奇而已。那些少林武僧们聊天,偶然听到,因而才问一问。”
说到这里,瞿黎低垂下眸,幽幽叹息道:“我虽是女子,但也向往那种肆意江湖的洒脱,听闻你们少林还有一位特殊的女弟子,真是让人羡慕,可惜我是没这个机会了……”
听到这里,瞿镇心中一疼,酸涩极了。
自家阿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