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虽然年纪小,但他们坚持的信念,比许多所谓的成年人要积极正向得多。
可能有一些人会觉得傻,出了事至少保留一支香火等等……
可说得再多,也比某些自认懂得权衡利弊的人好多了,最起码,做了这个决定,晚上能睡个安稳觉,对得起上天。
不会终日活在内疚自责当中,郁郁一生……
“你赶紧拉缰绳快启程吧,三藏方丈都走了一段距离了,可不能掉队啊!”苗正天连忙拍拍瞿镇的肩膀,催促了起来。
闻言,瞿镇惊讶不已的瞪着他们。
“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们还敢去?正天,你跟我在开封都见识过了,这瘟疫真的很棘手,我爹都说现在没把握治好。”
“我知道啊!”苗正天理所当然的扬眉,“可是,我也是开封人士,得回去看看我的家人,我也不想和他们在这时候分开。”
瞧瞿镇这话说的,仿佛他是孤儿一样。
刚想到这里,苗正天忽然神色一顿,眼神古怪又心虚的瞟了自己前方的许麟宴一眼。
貌似……据他的了解,大哥好像真的是名孤儿。
家里人都去世了,因而没办法了,才上的少林寺……
大哥,我可没有骂你是孤儿的意思……
苗正天在心里头默默的辩解着。
“好了,我们心里都有数,开封经此磨难,作为开封人士,回去支援义不容辞。”
许麟宴正色道。
“你没瞧见三藏方丈刚才都吩咐了,要组织寺里的弟子前去帮忙吗?不管是作为开封本土人,亦或是少林弟子,我们都责无旁贷,此时此刻也只不过是先行一步罢了。”
瞿镇被许麟宴的这一番话给说服到了。
不过,支援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可真要下定决心,最起码也得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觉悟。
瞿镇自己知道自己事。
他虽说悲悯天下,同情受害百姓,但更多的,还是心系家里人。
而他多少知晓许麟宴的一些事,此时已经孑然一身的他,又有什么人可以记挂在心上呢?
能让他如此坚定的冒着风险前去支援,不顾自身安危,也仅仅是许大哥过于伟大了呀!
如此一想,瞿镇便感动不已,万分感慨涌上心头。
真不愧是大哥,这般无私,绝非一般人耳……
“大哥,你果真是我大哥,以后你需要我做些什么事,我都听你的,唯大哥马首是瞻。”
瞿镇心情澎湃,铿锵有力的说道。
闻言,许麟宴:“???”
怎么话题忽然就转得这么快?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
他哪里知道,纯粹是瞿镇自己脑补得太多,自我感动了起来。
从此认定了许麟宴是个大公无私的伟大人物,以后坚定不移的跟着他的路线走,一百年不动摇,绝对没错。
这样的好人,是断然不会做出危害天下百姓的事情来的。
此时此刻,瞿镇终于有了一种烟火四射的激动之情——
总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伙伴!
许麟宴这样的大兄弟,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寻求的好知己。
而绝非开封府里那些,仅仅因为自己的身份,就前来阿谀奉承的泼皮二世祖,转过头来可能还会对自己说长道短……
“你们还走不走?”
这时候,玄风长老也翻身上了马,瞪着坐在马背上一直没动,光顾着聊天说话的许麟宴三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不知道三藏方丈怎么还会叫上你们这几个毛孩子?”随后,玄风长老又不禁嘀咕了起来。
他们这些长老本就是听到传信后,集中到寺门口的。
因此,他们根本不知道,三藏方丈只许了瞿镇一人随行。
看到他们三人一同出现了,玄风长老只当他们是一起的。
别说许麟宴和苗正天了,他现在连三藏方丈把瞿镇带出去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知晓。
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知道瞿镇的身家背景。
就算知道了,以玄风长老大大咧咧的粗脑回路,恐怕也想不明白……
不过,作为驾马的瞿镇却满心沉浸在刚才的感慨思绪当中,丝毫没注意到玄风长老的不满。
耳边风,最起码也是听了一遍,但没在意。
但瞿镇此刻连听都没听到,因为心绪的滂湃已然选择性的忽略了周边的动静。
因此,玄风长老说了等于没说。
“大哥,正天,你们说得都对,我们这就赶上去。”
瞿镇重重的点头,扬鞭拉起缰绳,熟练的吆喝一声,驾着马奔袭上路。
“……真没礼貌,也不应一声就走了。”
被扑了一脸的尘埃,玄风长老不禁用手挥了挥空气,瞪着远去的马背和人影吐槽了一句。
“兆真,你留在寺里挑选一些弟子跟过去,我和文道就先走一步了。”
随后,玄风长老对站在寺门口边儿上的兆真长老交代了一声,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迷迷糊糊的文道长老。
“兆真,你记得叫龙川帮我照顾一下阿吉,回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