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他曾亲眼目睹,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心有余悸,光凭回忆就让他陷入恐惧。
那他所见之景到底有多么残忍?那些受害者死的到底有多凄惨?
张献的拳头已在不知不觉间紧紧攥住,他仿佛听到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哀嚎声,眼前再次浮现出他们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杀意也在这瞬间爆发,仓库好像一下子进入了冬天,连赵金龙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主上,且息怒,那些人一个也逃不了。”赵金龙赶忙劝道。
张献情绪稍缓,舒了口气,抬起手,指间已多了三根细细的银针。
他随即把手一挥,三根银针同时扎进了中年男人的三处大穴。
中年男人的眼神立刻变得恍惚,像失了魂魄似的。
张献问:“你说你是跑腿的,那你跑什么腿?”
中年男人道:“我只负责运送他们抢来的宝物,我也不敢看跟我接头的人是谁,但我听说过几天,项家家主打算举办寿宴,他会借着寿宴拍卖一批东西,那些拍卖品里就有那些宝物。”
“项家!”张献低吟一声,把手一挥,中年男人身上的银针已经消失不见。
赵金龙在旁边看了半天,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敬畏。
跟了主上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主上还有这等神奇的手段!
赵金龙连忙问:“主上,这个人怎么处理?”
张献道:“他说你是讲道理的人,那就跟他讲讲道理,他既然跑了腿,那就打断腿!”
赵金龙向手下招招手,仓库里随即便出现惨叫的声音。
张献走出仓库,望着天空,心里默默感叹:苦寻数年,凶手终于要找到了。
“寿宴是吧?那就让你多活几天,我会让你的寿宴变成葬礼!趁这几天,先去看看那个许半烟。”
张献看到许半烟的资料时,眼睛顿时亮起。
e杯!
逆天啊!
这三年,虽然结了婚,而且面对的还是名副其实的大美女,但却能看不能吃。
准确说,是有时候连多看一眼人家还会生气。
这样的老婆越漂亮越让人憋得慌,如今未婚妻是这样火爆的身材,那岂不是……
张献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了。
不过接下来的信息让他紧张起来:许半烟生病了!
而且是命在旦夕!
……
许半烟的家是一座庄园,占地面积极广,风景秀丽非常。
张献赶到这里时,意外发现三个人比他早到了一步。
是宁如霜、项高远和一个道士打扮的人。
项高远穿着一声名牌西装,看起来人模人样,也正是他,三年来一直在骚扰、欺骗宁如霜。
至于那道士打扮的人,面上看起来确实有股仙风道骨的味道,也不知出自哪个山门。
项高远看到张献,脸上立马露出讥讽的笑容,说道:“哟,还真来了,癞蛤蟆就是癞蛤蟆,自己在家幻想也就算了,居然还当真了。”
宁如霜道:“你不是说让我帮你看看你未婚妻怎么样吗?现在我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履行婚约。”
她冷静下来想想,最终认定那婚书是假的,这会儿就是专门来看张献出丑。
张献也懒得搭理她,直接进入了庄园。
许元青正急得焦头烂额,这两天已经请了无数个名医,可惜女儿的病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张献等人进了客厅,还没来得及打招呼。
项高远就抢着道:“许叔叔,这里有个人说是您女儿的未婚夫,我把他给您带来了。”
许元青哪有心情管这些,不耐烦地挥手道:“走走走,哪来的什么未婚夫?我女儿现在生了重病,你们别来捣乱。”
宁如霜和项高远看向张献,用眼神询问:现在你要怎么办?还不快滚?
张献不慌不忙,取出婚书递过去,说道:“许先生您好,您先看看。”
许元青接过来看了看,脸上顿时出现诧异的神色。
他仔细地看看张献,又把那婚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始终没有说话。
宁如霜等得不耐烦了,说道:“许先生,这位是我前夫,他伪造了这样的婚书,给您添麻烦了,我给您道歉。”
许元青问:“前夫?他是跟你离婚了才来找我女儿的?”
宁如霜没有听明白言外之意,继续说道:“没错,他在我家三年,好吃懒做,什么事都不干,所以我跟他离婚了,但是我也没想到,他竟敢伪造许小姐的婚书。”
许元青沉默半晌,对张献道:“张先生是吧,你可真不够意思,我女儿哪一点不如她?你居然先选择了她?”
宁如霜听到“真不够意思”时,还以为是在责骂张献,于是迫不及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