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恩恩刚下班,今天徐攸仪要回老宅,就捎上她一起。
此时正在回去的路上。
接到徐幸止的电话,她顿时喜笑颜开,“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们见到江老了吗?”
自从那天徐幸止跟余恩恩说那块怀表被人买走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过要找家人的事情。
也许是对他们失望,又或是不想让徐幸止担心。
给她打电话之前,徐幸止本来还想告诉她,今天在江家的所见所闻,可现在他有些犹豫。
他还是觉得先不告诉余恩恩为好,现在还不清楚余恩恩到底是如何走丢的,更不知道买走怀表阻止他们继续查下去的人是谁,江家的关系同样错综复杂,所以还是将余恩恩的身份藏好才是。
幸亏当时他让邓烛暗中调查余恩恩的身份的。
徐幸止语气如常,笑道:“当然见到了,还说下次带你一起过来。”
“合作谈成了?”
“那倒没有。”
徐幸止说:“目前看来还有一番掰扯,短时间可能回不去。”
“啊?”余恩恩有些不满,可还是说:“那你在那边照顾好身体。”
“嗯。”
“对了。”余恩恩想到什么,语气又轻快起来,“我们最近准备的是部校园剧,要在榕安拍摄,是不是距离谙台还挺近的?等我查一下。”
说着,她把手机开了免提,然后查两者的距离。
隔着一道海峡,直线距离倒是不远,若是坐飞机,也就一个多小时。
她顿时又开心了,“那你在谙台多待一段时间,我们下周就要出发去榕安了。”
“那可以啊,等你过来,有时间带你来谙台看看。”
“好啊好啊!”
“现在在做什么呢?”徐幸止又问:“吃饭了吗?”
“还没呢,我跟小姑姑今天回老宅,现在还在路上呢。”
“好,那你们回去小心点。”
“嗯。”
本来余恩恩是想跟他多聊会儿呢,但是又怕他还忙,而且徐攸仪还在身边,有些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挂了电话。
本来还在回邮件的徐攸仪,此刻竟然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看,“行啊,徐幸止现在还天天给你汇报行程?以前他出差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他给家里打个电话的。”
“他以前也给我打。”余恩恩不免有些得意,又改口,“不对,是我给他打。”
以前两个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徐幸止还没接受余恩恩的时候,他就经常的出差。
有时候一走就是几个星期,甚至一两个月,总是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人。
余恩恩又想他,等着他主动打电话过来,都到猴年马月,几乎都是余恩恩给他打电话的。
但徐幸止也很少不耐烦,可总是像个长辈似的,要交代她很多,就是不提一句想她。
每次都要让余恩恩说。
后来,余恩恩也就习惯了。
徐幸止是个小气鬼,那她就替他把他的那份想念都说出口。
不过自从两个人坦白了心意以后,徐幸止倒是总能抽出时间给余恩恩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像是一种习惯似的。
徐攸仪嘁了声,“看你那臭嘚瑟的样子。”
两人回到老宅,张妈就已经让人准备好晚饭,这几天徐攸仪都没回来,都是徐逢天陪着贺青莲。
到吃饭的时候,徐逢天才从房间出来。
可没想到,他的头上竟然包着纱布。
余恩恩当即就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坐在餐桌前,徐逢天怯生生地低着头,小声道:“我、我今天上体育课不小心摔的。”
她上前去查看徐逢天的伤势,又问:“严重吗?还有哪里伤到了?”
“没有了”
徐逢天对她摇头,可是身体下意识地把腿往桌子下躲。
他的眼神躲闪。
余恩恩当即在他面前蹲下,直接撸起他的裤子,膝盖上也有很严重的擦伤。
她沉着脸,又拉开他的袖子,胳膊上都是青紫的痕迹。
徐攸仪和贺青莲都不由得站起身。
贺青莲道:“这孩子,怎么伤成这样也不说呢?”
他回来的时候贺青莲就看到他头上的伤,问他怎么回事儿,他只说是今天体育课操场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当时她让家庭医生过来帮他又看了下伤口,确实是擦伤,所以就嘱咐他以后小心,没多追究。
谁能想到身上居然还有这么多伤。
“谁做的?”徐攸仪也冷声问。
徐逢天吓得发抖,连连摇头,“真的是我不小心摔的。”
“徐逢天。”
虽然以前余恩恩不怎么喜欢他,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