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情治疗。
他们觉得可行。
我不参与治疗,但我可以为医护人员提供后勤服务,期间,听说姜常卿80岁的丈母娘也感染了,想请张教授上门诊治。张教授被权贵们排满了档期,抽不出时间。
我估摸着她年纪,上辈子,她好像是一个百岁老人……
报纸上介绍过她。
转念一想,就算我现在救活了她,也不会承担因果宿命的报应,毕竟上辈子她活得比我还久,我做了顺水人情,代替张教授出诊。
老人病床前,围满了高门贵戚,姜常卿不在。徐氏趴在床头哭红了眼睛,看见是我出诊,她眼里掠过一丝谨慎的讶异。
显然,她对我印象不好。
我也没多言,例行公事做检查,开了药方,配合老人基础病的中性药物做辅助治疗。
挂了几副针剂,交代同行的护士按时上门打针。想了想,我说,“我自己来吧。”
若是旁人给打死了,嫁祸给我就完了……
不,这老人能活百岁呢,死不了。
宁乾洲不在平京的这半个多月里,我力所能及的探索:不改变历史大势的情况下,我该如何利用重生后因果宿命的规则,将优势发挥到最大化。
我不信没有破局的可能。
夜晚,睡不着。
我翻身坐起,星野那小子也没睡,揉着小眼睛坐起身看着我。
我一回来,婶娘就让孩子跟我睡。
确实睡了几日,孩子跟我亲近了很多,拏云熟悉得快。
星野像个小大人一样,跟我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却不抗拒我了。
我轻轻捏他的脸,看熟了他的样子,倒也没那么反感了,虽然心里些微抗拒,但还是将他抱进怀里,轻轻哄睡。
等他睡着,我看着窗外的满月,听见轻轻哭泣声。
喊了声,“小方。”
小方红肿着眼睛从外面走进来,瞧她这样子,便知她跟彭昶的感情并不顺利,我说,“趁宁乾洲无暇顾及我们,平京城还比较乱的时候,你明天去找一趟彭昶,把上次从岭南绑回来的那个人,伪装成病人,明天下午带来医院,我瞧瞧。”
瞧瞧那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让纪凌修说出:希望你永远别见到他。
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