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绑架了鬼迷心窍的纪先生!”
“你所有的棋子,纪先生都知道!因为都是他帮你保护着那些人,帮你善后!让他们不被宁乾洲发现和怀疑。”
“宁乾洲为什么想要拔除纪先生!不除不快!是因为纪先生将所有炮火集中在他自己身上!屡屡将宁乾洲逼入绝境!险些将他诛杀!却因为你,他踌躇犹豫,最终放弃!”
我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有种爱恨分裂的恍惚。
纪凌修的助理死死攥着手枪,双目猩红,“他倾其所有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你为旁人媾和生子,欺骗他!还佯装是他的!婚礼现场与旁人欢好!你究竟是什么心!人心都是肉长的!纪先生也是人!”
那个闷葫芦啊,私底下做了这么多事,表面上风平浪静的。
跟上辈子一模一样,什么都不说。
将我保护在象牙塔内,营造着太平的假象。
难怪我在海外那么顺利,我以为自己学着上辈子纪凌修的投资手段,有样学样赚到的钱。没想到还是纪凌修有意帮我。
我让眼线查到的跟纪凌修有关的信息,也是这家伙故意透露给我的吧。
我平静低声,“我在海外留学,住在学校附近一处小洋楼里,纪凌修也在同一个城市么?”
“他住你对面那栋洋楼。”助理再度扣紧扳机,“日日都能看到你!你门口几个盯梢的,周围邻居都是谁!是否有可疑人物!他都一清二楚!你以为他在别的城市?那是他打的幌子!他就在你身边!”
心脏骤然收紧又闪崩,我下意识捂着脸。
这家伙!
陪我玩游戏很好玩是么。
我忍不住喉头哽咽,肩头轻轻耸动,想念他的怀抱和温存。突然想起纪母那番话,“你看到过他身上鞭笞的伤口吗?”
我没看过。
我不让他开灯。
我不敢摸他。
所以我从未完整地了解过他,就连他身上深可见骨的伤疤,我都没见过。
便也无从感同身受他的痛苦和心伤。
因为我也深陷其中,成为牺牲品,无暇他顾。
遗憾如此深重,深重到眼泪都觉得轻薄,哭不出来,没了眼泪。
“你没资格活着!”话音落地,“砰”的一声,他开了枪!子弹擦着我耳畔划过,打在身后的墙壁上,白烟滋滋,碎石飞溅。
门外听见枪声,开始敲门,撞门,“施小姐。”
“我的枪走火了!不用担心!”我冲门外说。
他终究没打死我。
胸脯起伏,握枪的手抖得厉害,极度克制,“我真想杀了你!”
“纪先生曾经说过,如果他出事了,让我们保护好你!他死得太突然,如今,我们自顾不暇!宁乾洲开始对我们大清洗!你好自为之!”
他扔了一个本子在我面前,“你自己保护自己!”
说完,他翻窗离开,我快步来到窗前,看到他坐上了一辆车成功逃离,才放了心。
房门被人持续大力撞击,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本子的刹那,房门被人撞开!
小方和警卫慌张站在门口,雀儿和小跟班也闻讯赶来。
我将本子顺势塞进腰间,用衣服掩盖,“试枪的时候走火了。”
“微姐,你打着自己了?”小方急忙拽出手帕捂住我额角流血不止的伤口,“流这么多血。”
“走火的枪击中墙壁,墙上的石屑误伤的。”我言简意赅解释了被砸破的额角。
“吓我们一跳!”小方心疼不已。
“小姐。”雀儿冲至我面前,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飞快跑去把毛巾打湿,用热毛巾帮我擦脸。
纪凌修曾经的小跟班突然掉头跑出去,很快,从他的包裹里翻出药瓶子,抖出药抹在我额头。
我定定看着他。
这些年过去了,他从一个陪读小少年长成了正当时的青年,我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过去纪凌修的影子,那干涸无力的眼眶,突然酸疼不已,终于开始泛起泪花,泪腺更疼痛。
小方共情的红了眼眶,将我的头按进她怀里,“微姐,想哭,就哭吧。”
我摇了摇头,哭,只会证明我无能。不揪出杀害纪凌修的两世仇人,我就没资格哭。况且,我也是刽子手之一……
哪有资格哭呢。
连苟活都没资格,死,更没资格。
“小姐……”雀儿从后方抱着我的腰,紧紧贴着我,给我慰藉。
“对不起……”雀儿流着泪,“真的对不起……”
不晓得她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我的手伸向后方,轻轻拍了拍她,她哭得比我还伤心。
我回身看她,“你不在我娘亲身边,怎么跑来这里了。”
她欲言又止,似是想要说什么,又有忌惮。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愧疚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