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沈黎初指尖紧紧攥住,神情出现短暂的空白。
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萧君珩那张脸。
很快,她摇摇头把不该有的想法晃出去。
刀疤心中悲痛不已。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出你是将军的女儿。”
“所以你才过来找我。”沈黎初冷静下来。
如果刀疤说的不是假的。
父亲的死确实很蹊跷。
其中肯定有不少人暗中做了手脚。
“是,我是你父亲麾下的兵,到死也是。”
他眉目坚定,“将军战死,我带着一群兄弟苟活到现在,现在找到将军的女儿,保护好你也算不负将军在天之灵。”
闻言。
沈黎初心中触动万分,眸中带着敬佩,“您是我父亲将士,我就应该尊称您叔伯的。”
“小姐,别!”
刀疤连忙阻止,“小姐千金之躯,怎么能和我们这群人”
“你们保家卫国的战士,没有你们,哪里来的太平。”沈黎初敬佩朝他行了一礼。
“日后,还需要叔伯们帮衬我一二。”
刀疤心中感动不已,“小姐哪里的话,我们兄弟伙定会听你指挥!”
“嗯。”
沈黎初目光闪动,冷静又睿智站在那里。
和年轻的沈柏轩七分像。
刀疤感慨不已。
将军,你的女儿长大了。
沈黎初和刀疤道别后,心中思绪翻飞。
父亲的死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至于谁是背后推波助澜之人,必须要好好调查一番才行。
进了琴韵坊。
没有发现青鸾的身影,估计今日是见不到了。
沈黎初随手找了一个偏远的位子,撑着脑袋思考。
刀叔一生追随父亲,甚至为了父亲愿意听自己的指挥。
那她的玄羽军呢。
会不会和刀叔一样?
希望不会吧。
她已经死了,没办法在带着他们打仗喝酒。
她更希望他们能找到自己喜欢生活活下去。
或许成为一个普通人,或许身为将领带兵打仗。
总之不要为她报仇。
她的仇,会自己报。
正想着。
身旁忽然多出一道人影。
沈黎初诧异回过头看。
发现萧君珩一脸淡定坐在自己身边。
十分自来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沈黎初:?
她询问的目光望向身后老实站着的连翘和夜阑身上。
连翘一脸心虚低着头。
反倒夜阑气鼓鼓盯着萧君珩。
沈黎初回过头,准备起身行礼。
“拜见——”
话还没说完。
肩膀上忽然传来一股力道。
硬生生将她摁了回去。
她错愕之际,耳边传来萧君珩一声无奈叹息。
“阿黎,你不听话。”
亲昵的称呼让她短暂失去思考。
而后反应过来。
不是?
他什么意思?
萧君珩轻轻放下酒杯,眸光凝视着沈黎初。
“本宫说过你不用对本宫行礼。”
沈黎初微微顿住。
好像是说过这么一回事。
“不听话。”
萧君珩不忘编排她。
那语气听着不像训诫,反倒像情人间的旖旎。
不过沈黎初根本没察觉。
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他在教我做事?
沈黎初挺着腰板故意呛回去。
“殿下,规矩还是要有的,若是教旁人知道我不行礼,唾沫都能淹死我。”
萧君珩顿了一下,有些意外。
难得这副模样呛自己。
他唇角勾起一不明显的弧度,“无妨,若是有人说你,你收拾回去。”
“时间一久,无人敢说你。”
“好有道理。”
沈黎初难得一噎。
目光不禁打量着萧君珩。
听闻东瀛太子德才兼备,是所有人眼中极佳的储君。
没想到还能想出这种流氓的法子。
真稀奇。
萧君珩似乎知道她所想,轻声道,“谁说的君子不行诡术?”
沈黎初嘴角一抽,“您开心就好。”
莫名的,两人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听了会儿戏。
二楼。
江屿山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