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黎初啊,她可是手握刹鬼令,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的狠人。”
“别提了,她可是我的女神啊。”那人颇有些伤感喝一口酒。
仰天叹息,“怎么突然暴毙呢,那可是黎初啊。”
另外一人闻言,也是叹息一声。
黎初身子一顿,思考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用食指指腹顶着酒杯一点,无意识转着,酒杯乖顺在她手里慢慢旋转起来。
原来已经三个月了吗。
三个月前。
“没想到啊,你黎初也会有这么一天。”
黎初抬起沉重的眼皮,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拉扯着神经,强迫她看向眼前的人。
只见颜华棠手里拿着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映着密室昏暗的烛光,散发着渗人的寒气。
“我要见陛下。”
昏暗的密室中,烛光从冰冷的石壁上反射进黎初的眼瞳。
她微微眯起眼,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
西楚腹背受敌,她作为玄羽军的主帅,本该在边疆奋血浴战,却忽然收到陛下的密信,被召了回来。
不曾想,被颜华棠借着陛下的名义,故意带到密室下药迷晕自己。
三天的折磨,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儿好肉,血肉模糊。
“陛下?”颜华棠精致妩媚的脸庞晃荡在黎初眸子里,脸上的笑容如同地狱的恶魔。
“你以为没有陛下的准许,我会站在这里?”
黎初心口剧烈疼痛起来。
身上各处的伤口都不及心脏疼痛的千分之一。
是了。
颜华棠只是裴玄寂纳的妃子。
没有他的允许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曾经许诺只娶自己一人的裴玄寂,早已经不在了。
黎初极力压制着情绪,眼底一片血红。
“你到底想干什么?”
颜华棠轻笑起来,黄鹂般清脆好听的声音在密室里显得如厉鬼索命一般。
忽然。
她眼神一变,神色狠厉举起匕首扎进黎初手掌。
“黎初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战神的样子,倒像是一条苟延残喘的狗!你根本就配不上陛下!凭什么跟我争!”
黎初闷哼一声,额头渗出冷汗,唇色发白。
双手双脚被束缚着,让她动弹不得。
手掌处被匕首刺穿,整个胳膊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血液沿着刀尖滴落到地上,不出一会儿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身体肌肉不受控制剧烈地颤抖着。
难以想象她正在经历怎么样的酷刑!
见她这副模样,颜华棠仍觉得不解气。
她要黎初痛不欲生!求着自己放过她!
“黎初啊黎初,你以为陛下为什么会忽然召你回来。”
“陛下也没打算要派援军过去,你觉得没有援军,你能守得住?不过是拿命去耗而已。”
猛然。
黎初死死盯着颜华棠,眼底一片赤红。
犹如一条困在笼子里的猛兽。
“你说什么!”
西楚和平沙交界的地方充满瘴气,土地贫瘠,百姓生活困苦,是众所周知的贫苦地域。
按理来说,一般不会有大规模战争发生。
两年前,平沙忽然发起战争,黎初临危受命赶往战场。
费劲力气才勉强守住,奈何兵力和粮草太过悬殊。
如果援军不到,战士和百姓只能去送死。
颜华棠轻笑一声,放开匕首,拿出浅粉色帕子慢条斯理擦着手。
这一刻。
她变成那个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贵妃。
“不过是贫苦之地,陛下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颜华棠得意道,“你苦苦守住的东西却是陛下不要的,连你也一样。”
都是陛下不要的东西而已。
颜华棠盯着黎初,眼眸闪出一丝嫉妒。
不过是个草根出身的贱婢,凭什么跟我比!
谁知。
黎初忽然激烈挣扎起来,束缚手脚的铁链发出巨大的声响。
衣衫早已被血浸透,面容苍白,胸口剧烈起伏,盯着颜华棠的眸子充满憎恨。
“裴玄寂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黎初发出痛苦的悲鸣。
她不相信裴玄寂会放弃那么多战士和百姓的性命。
她不信!
颜华棠被她的样子吓到,生生退后两步,撞见熟悉的怀抱里。
知晓是裴玄寂,眼底的情绪立马消失不见。
“陛下,你终于来了,黎姐姐刚才情绪激动,好吓人啊。”
她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