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喜一听他那调调,就知道有事儿,不由起了兴致,配合的好奇追问,“你打听到什么了?”
许怀义神秘兮兮的道,“大皇子府后院的事儿。”
顾欢喜,“……”
失算了,还以为是有什么八卦隐私呢。
“咋了?你那是啥表情?不感兴趣?”
顾欢喜无语,“你关心大皇子府的后院做什么?再说,这种事还用找旁人打听了?你直接问小鱼不就行了?”
许怀义意味深长的道,“小鱼离开京城也有好几个月了,他亲爹后院的事儿,他也未必清楚,还能一成不变啊?”
“什么意思?”
“他亲爹后院,前段时间又进新人了,还不是一般的妾室,许了侧妃之位,能上皇家玉牒的那种。”
顾欢喜面色变了变,眼神一下子变得沉凝,“你别跟我说,刚进去的那位侧妃姓孟,出自平远伯府。”
许怀义点了点头,“就是那么玄乎,跟你猜的一样。”
顾欢喜拧起眉头,不说话了。
许怀义继续道,“那位侧妃,是平远伯的小女儿,还是老来女,嫡出,在家里如珠似宝,孟家对她期许很高,谁想后来成了大皇子的侧妃,侧妃虽然有品级,但说到底,还是个妾,家里疼姑娘的,谁舍得?”
“焦大夫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顾欢喜不解,“他就算以前在京城待过,可也离开好几年了。”
许怀义解释道,“他在京城还有不少故旧呢,前些天跟朋友吃饭叙旧时听对方说的呗,对方估摸着也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才当个八卦聊起来,毕竟在很多人眼里,大皇子府并不是个好去处,就算是投资,希望也是非常渺茫的,都是做妾,还不如进二、三、四那几位皇子府呢,所以,平远伯被人私底下取笑没眼光。”
顾欢喜揉揉眉头。
许怀义轻飘飘的宽慰道,“别愁啦,顺其自然呗。”
顾欢喜瞪他一眼,“你倒是不愁,还正中下怀是不是?”
许怀义哪敢承认啊?一本正经的道,“绝对没有,我就是心态好,甭管手里捏的啥牌,遇上啥事儿,只管想法子去解决呗,发愁又没用,还影响心情,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你就糊弄鬼吧。”
“嘿嘿,我真没糊弄你,好吧,我确实想过最后的赢家会是大皇子,心里也盼着是他,为啥?因为他是小鱼亲爹啊,他上位,对咱最有利,我不盼他盼谁去?换成旁人,小鱼的身份暴露,岂不是一场麻烦?”
顾欢喜冷笑道,“你错了,大皇子上位,小鱼的处境才是真的麻烦,不光麻烦,还非常危险。”
许怀义怔住,片刻后,也反应过来,“对啊,原本他只是个原配嫡长子,就被继母容不下去,被迫逃走,他亲爹要是成了皇帝,那他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到时候别说他继母了,他亲爹后院的女人、还有庶出兄弟们,还不都惦记着除掉他啊?好家伙,他简直就是个活靶子啊。”
顾欢喜提醒,“最要命的是,孟家那位侧妃,她既然被孟家送进去,那必然所图甚大,背后有重生者提点,赢面肯定大,也定不会允许有其他人威胁到孟家外戚的地位,你说,小鱼是不是他们要对付的头号敌人?”
许怀义无声吞咽了下口水,有点麻了。
顾欢喜也头疼不已,卫慈敲门进来摆饭菜,她都没啥胃口。
顾小鱼察觉到俩人情绪不对,关切的问,“爹,娘,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许怀义下意识的摇头。
顾欢喜知道他不好糊弄,一味否认,指不定他要想偏了去,便道,“是你爹,又自作主张往身上揽事儿,我跟他生气呢。”
“什么事儿啊?”
“村里办学堂的事儿,这是好事儿,娘没有不同意,但出银子得量力而行吧?别人都五两、十两,你爹可好,许出去不知道得多少,百十套桌椅做下来,没个十两打不住,还有后面请先生的钱……”
许怀义插了句,“媳妇儿,请的先生是湖田村的人,不用靠咱家发工资,到时候,学生们会交束脩。”
顾欢喜没好气的道,“你还沾沾自喜、觉得捡了便宜不成?我不反对你捐钱办学堂,但是不能太出风头,跟其他几家差不多就行,升米恩、斗米仇,你以为出的多了,能赚到好?哼,说不定大家伙儿背后骂你是冤大头,轻狂烧包。”
许怀义讪讪笑着听训,不敢回嘴。
顾欢喜继续道,“还有建庙的事儿,咱之前不是说好了嘛,那件事不宜再大肆宣扬,大家好奇就去宝灵寺找慧信大师去,跟咱们村有什么关系?你倒好,四叔公一念叨,你就昏头了,还应下帮着请人,呵呵,你当宝灵寺还是以前那座无人问津的小破庙啊?现在据说门槛都被踩破了,多少高门大户请回家里去做法事,就盼着再有一场佛光普照、佛音唱颂的神迹呢,排队的人都到半年后了,人家还有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