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说完,就发现儿媳妇儿一脸平静,不由愣住,他以为自己扔下颗炸弹,不说炸的花容失色,也该多少露出几分意外吧?
怎么现在都没点反应?
“媳妇儿,你咋不吃惊呢?”
顾欢喜淡淡的道,“没什么可吃惊的,咱俩都能来这里,旁人为什么不能?咱们还没碰上,不代表就没有,你忘了往前几十年的开国皇帝了?那位穿越前辈赤手空拳都能建立个王朝,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许怀义挠挠头,茫然自问,“难道是我大惊小怪了?”
顾欢喜给他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许怀义,“……”
行吧,算他见识少。
他心大,郁闷也不过是片刻,就重整旗鼓,再次神秘兮兮的凑她耳边嘀咕,“不过,我仔细琢磨,比起穿越,那人的种种行为更像是重生。”
顾欢喜问,“你说的那人,到底是谁?”
许怀义低声道,“安平县主,孟瑶。”
顾欢喜听的稀里糊涂,不耐的催促道,“说明白点儿。”
许怀义这才把从焦大夫那里听来的消息,挑着要紧的说了一遍,“请焦大夫去看诊的是青州城里的富户人家,姓姚,当家的男主人叫姚昌明,说来也巧,之前我去县里卖琉璃的那家当铺,就是他们家的,名气还不小呢,不光县里和青州城有,京城都有立足之地……”
“这次生病的是他的小儿子,今年才六岁,他连着生了俩闺女才得了这么个嫡子,所以宝贝的很,谁想刚上路就生病了,昨晚急着进城,就是为了找大夫,被那个县令狠宰了一笔,可找的大夫没大用,退了烧,没多久又升上去,这才急慌慌的又上路,打算去下个府城看看……”
“临时停在这里,也是他儿子难受的厉害,烧的都抽搐了,这才急病乱投医,来咱这里撞撞运气,没想到焦大夫还真行,三两下,就帮他儿子给控制住了病情,原本烧的迷迷糊糊,喝水都费劲儿,现在都睁眼喝上小米粥了,要不,姚家那管事的能恭恭敬敬的把焦大夫给送回来呢,还送上那么厚实的谢礼,这可是救命啊……”
顾欢喜气的掐他一把,“扯这么多没用的干啥?说重点!”
许怀义夸张的吸口气,“嘶,媳妇儿,前面不说清楚,咋引出后面的重点呢,这都是一环扣一环,哪一句都省不了……”
顾欢喜瞪眼,“说不说?”
许怀义立刻讨好的笑道,“说,马上说,重点这就来了,那啥,你听完刚才那些,肯定好奇,依着姚家的家底,碰上灾荒年,也根本不用逃荒,对吧?但姚昌明还是大张旗鼓的离开了,为啥?那是因为他有个兄长在京城当官,官职还不小呢,是礼部员外郎,他去京城投奔兄长,当然也不是因为灾荒年吃不上饭,而是为了他儿子上学,京城的教学质量肯定更好啊,据说,美名远扬的好几家呢……”
“别急,这就说到重点了,这位礼部的姚大人长女,嫁给了平远伯府的嫡次子孟重楼,俩人生的女儿,就是孟瑶,这下关系都理清了吧?”
顾欢喜骂道,“我理清个头啊?说了这么多,都没说明白,这个孟瑶到底有什么重生的表现?还有,她为什么能得封县主?焦大夫又是怎么知道远在京城的这些事儿的?去给姚昌明儿子看病,还能聊出这些八卦来?”
许怀义闻言,意味深长的道,“所以啊,媳妇儿,我怀疑焦大夫身份也很不简单呢,他似乎对京城的事儿还挺了解的,说到平远伯府,神情自若的很,不过提起孟重楼,脸上就带出几分不屑来,听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要不然,堂堂伯府,也不会给嫡次子,娶个礼部员外郎的女儿了……”
“这俩口子在伯府里都不咋受待见,直到生了孟瑶,孟瑶今年四岁,据说之前,平平无奇,没错,就是平平无奇,长得不出挑,性格也不讨喜,脑子也没瞧出灵透来,孟家嫡出庶出的女儿足有十几个,所以她混在里头,毫无存在感,但一个多月前,我算了算,恰好也是咱们穿过来的时候,她落水了,被人救上来后,昏迷了三天,孟家都以为活不了了,结果她忽然睁眼了……”
“睁眼后,就说她梦到了菩萨,还被点化了,总之神神叨叨的,孟家也不当真,只以为她是被啥脏东西给缠住了,又是请和尚念经,又是请道士作法,直到,她连续说中了两件事,大家才信了。”
顾欢喜配合的问,“哪两件事儿?”
许怀义道,“一件是,她提醒她父亲,几月几号不要去春风楼喝酒,去了就会有血光之灾,孟重楼不信,照旧去了,结果在那里有人打架斗殴,他被殃及池鱼,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腿,另一件,是京城有户人家的小姐莫名失踪,家里人咋寻也寻不到,京兆府出面都没用,但孟瑶提供了个地方,果然在那里找到了,神奇吧?”
顾欢喜若有所思的道,“这么说,确实更像是重生了,而且,很可能就是她自己本人重生,不然的话,可能不会记得孟重楼受伤这种小事儿,至于大户人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