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庄欣瞳跟费泽琛这会儿是要亲热了,殷宛央羡慕他们感情这么好,但没有听墙角的癖好,当然要赶紧走开,回客房去。
一会儿,庄欣瞳来了客房:“小央,我来帮你整理东西。”
“学姐,你不方便,坐着吧,我自己弄就好了。”
殷宛央发现衣柜的门是被底下的东西卡住了,她把东西拿出来了,可以放衣服了,她一边放一边说话。
庄欣瞳瞧着自己腿脚不便,也不好帮忙,就坐在床上看殷宛央摆放东西,跟她闲聊。
殷宛央试着问:“学姐,明天是不是终审开庭?”
庄欣瞳迟疑了一下:“是。”
“我一起去吧,这是我们两个的官司呢。”殷宛央明确地说。
庄欣瞳脸上有点窘:“小央,你是不是听到我跟费泽琛说什么了?我们……”
殷宛央停下手上的动作,过来,在庄欣瞳身边坐下,严肃地看着她:
“学姐,我出庭,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伸张正义。
我知道,你们都想保护我。
但所有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只有双向奔赴才是最美好的。
谢文穆唯利是图,对我没有丝毫亲情,所以我一开始就没认他的想法。
他后来狠毒地绑架我,我这辈子也不会跟他相认。
宴南修以前不爱我,所以我拒绝跟他在一起。
但经过一次次的考验,证明了,我们彼此爱着,我要跟他走下去。
至于你,一次次弃自己的利益而不顾,满心维护我,我也要这样对你啊。
不然,我们这友情就不是美好的,是畸形的了。”
庄欣瞳有些激动地握住殷宛央的手:“小央,你说得对,我们明天一起去!”
虽然她心里还有着顾虑,但她觉得,多说下去,就是对这份纯真友情的亵渎,便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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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家,因为宴润霖的回归,本来死气沉沉的气氛有所缓和。
“润霖,你终于回来了。你哥哥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公司群龙无首,网上的谣言越传越凶,你先替你哥哥代理一下总裁的位置才行。”
宴老爷子在客厅里面,神色沉重地说。
虽然堵住了殷宛央的嘴,还封锁了医院的消息,但总有少量知情人免不了透露点什么出去。
而且,当事人都三缄其口,越发引人猜疑。
现在网上流言四起,说宴南修伤重不治,宴氏即将垮台。
宴氏的股票大跌。
这时候,确实需要个给力的人出去主持局面。
宴老爷子老了,宴海嵘能力有限,这些年心思都花在外面女人身上去了。
宴润霖虽然也没有多大能耐,但有个年轻的出去,起码让人知道,宴家还有人。
“爷爷,放心,我一定替大哥挑起这个担子。”
宴润霖大包大揽地说。
其实,他的能耐远不如宴南修,而且,体弱多病,这几年一直在国外疗养。
宴星画从外面回来,直接奔向宴润霖,扑过去抱住他:“二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星画,你怎么了?听起来像是受了委屈一样。”宴润霖满脸笑意地看着宴星画。
宴星画趁机说:“二哥不知道我吃了官司的嘛?明天案子就要终审,我担心……”
“知道。不过之前大哥让我不要过问,我想着家里会处理,就没问。”
宴润霖目光转向宴老爷子和宴海嵘,
“爷爷、爸,你们没有想办法吗?
这个案子我了解过,星画是理亏的一方,对方肯定是要让她坐牢才甘心。
关键时候,你们不操作一下怕不行。”
宴老爷子觉得自己说丢面子,目光授意宴海嵘。
宴海嵘不得不出来说话:“这事不好办啊。庄欣瞳那边请的律师打官司很厉害,证据也搜集好了,而且,他们在位置上也有得力的人,这回怕是不好弄。”
“爸,你的意思是眼睁睁地看着我去坐牢了?好不容易大哥管不着我了,还以为你们能放手替我运作呢!”
宴星画不高兴地跺脚。
“别急。”
宴润霖抬手,示意宴星画稍安勿躁,
“要是能让庄欣瞳出具谅解书的话,星画不就没事了?”
宴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宴润霖。
宴海嵘急着出声:“润霖,你不了解情况就别说。这个庄欣瞳咬死了星画,她但凡肯退让一点,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宴星画也觉得宴润霖在痴人说梦。
宴润霖不疾不徐地说:
“据我了解,最初,我们家曾提出过让殷宛央嫁进来,然后庄欣瞳撤销告诉的方案。只是后来,殷宛央不同意,就没成。说明,庄欣瞳是愿意为了殷宛央的利益,牺牲自己的。”
宴海嵘仍然不能理解:“你也说了,殷宛央不愿意。她现在就愿意了吗?”
“我们可以试着骗她,用同意她嫁进宴家,同意她去照顾大哥做交换。要是这样她还不愿意,我们就把她控制起来,威胁庄欣瞳,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