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挂了电话,回想那天的经过。
她早上在夜店醒来,四周空无一人,她还惶恐了一阵,想着昨晚有没有被人碰。
后来检查一番,似乎没有遭遇什么事。
既然宴南修去救了她,为什么还把她一个人扔在夜店?
可能只有这样解释:他怕她出事,牵连到他,所以过去阻止了朱茉等人,至于事后,她再出什么事,就跟他无关了。
因为毕竟朱茉她们是他的员工,他是眼看着她们要为难她的,难免被牵连。
至于为什么对朱茉那几个人公事公办,大概是他以前就对她们不满了,趁着此次,公事公办。
不错,客观上,他是救了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当时造成那样的局面,是不是也有他的过错?
他要不纵容,由着姚歆露跟朱茉她们几个一起羞辱她,那几个人也不至于那么肆无忌惮!
这几个被开除,被拘留,活该!真是大快人心!
殷宛央的心短暂地热了下,又快速冷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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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南修开车去殷宛央家的路上,接到警局电话:“宴总,陶丽绮在看守所寻死觅活,一定要见你。”
“我现在过去。”宴南修将车子改道。
他也考虑到,去殷宛央家里,有庄欣瞳在,也难以跟殷宛央放肆行事,不如明天到公司里再找机会。
正好,他还想敲打陶丽绮一番。
看守所里,宴南修靠着特权,见到了陶丽绮。
“南修,你要救我,求你救我出去!”陶丽绮隔着栅栏,急切地冲着宴南修说。
宴南修嘴角勾起一抹轻嘲:“我是你什么人,你让我救你出去?你自己女儿呢,你怎么不找她?”
“那个没良心的,我让她来,也没见着人,她就随便找了个人冒充律师来见我,也不说救我,也不说不救,走了就再也不来,这个女儿真是白生了!”
陶丽绮恼火地。
宴南修讽笑:“既然你自己女儿都不管你,我为什么要管你?”
“……”陶丽绮一时无言以对。
宴南修更犀利地问:“你说白生了殷宛央,你确定她是你生的?”
陶丽绮目光快速闪烁,又很快装出不明所以的样子:“南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宴南修懒得跟她多话,直接把亲子鉴定拿出来,隔着栅栏,翻开,给她看。
陶丽绮看完,整个人都开始打哆嗦了:
“你,你……这,怎么会这样?是殷宛央偷偷去做的鉴定吗?她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不,这个报告是假的,她就是我亲生的!你不要相信!”
宴南修任由陶丽绮嚎了一阵:“闭嘴,再废话,我马上把报告拿给殷宛央看。”
“你是说,这个报告不是她做的?她还不知道这事?”陶丽绮听出意味来了。
宴南修不置可否。
陶丽绮马上会意:“南修,求你不要告诉殷宛央,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放心,我目前还没打算告诉她。”宴南修的话,像是安慰,由透着实打实的威胁。
陶丽绮已经放心不少:“谢谢,谢谢。”
“你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需要你的时候,我会把你弄出来。不然,我会把报告给殷宛央,让你一无所有!”
“我知道了,我一定老实,再也不烦你了!”
“很好。”
宴南修收起报告,转身欲走。
陶丽绮挣扎了一下,急着问:“南修,我能问一下你既然都做了报告,为什么不告诉殷宛央吗?”
“你问得太多!”
宴南修撇下这句,走人。
他当然不会告诉陶丽绮,他之所以瞒着殷宛央,并不是为了帮陶丽绮,而是意识到陶丽绮是殷宛央的软肋,有陶丽绮在,殷宛央更好把握一下。
殷宛央就像风筝,陶丽绮就是风筝的线,只要陶丽绮在,线被他捏着,殷宛央就飞不远。
邻近午餐时间,蔡熠城进总裁室问宴南修:“宴总,今天午餐还是订平日那家是吧?”
“订两份,加这几个菜……”宴南修交代。
蔡熠城没有反应过来:“宴总中午要招待客户吗?我记得日程里面没有吧?”
“叫你去办你就办,哪来那么多废话!”
宴南修虽然像是训斥,但说话的神情,让人觉得,他的心情应该不错。
直到被宴南修要求通知殷宛央在午餐时间上来,有工作安排,蔡熠城才后知后觉:原来宴总是要利用这个时间约会!
看起来,两人昨晚……应该度过了一个甜蜜、充实的夜晚。
他自觉自己是那个功臣。
要不是他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