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却又觉得心被一股温润的水包裹着。
走廊的光从高处倾泄着亮,轿厢里,飞舞的尘埃萦绕在她白皙的手腕及手掌四周。
他抬起手,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隔阂,朝她而去。
然而就在握住她小手的瞬间,男人耳廓一动,瞬间面色大变!
他迅速将那只手臂推了出去。
电梯轿厢几乎是擦着时一的指尖坠了下去!
时一懵在那里,心慌不可遏制地翻涌,甚至比刚刚那一瞬间的黑暗更加难捱。
“宗……宗砚修!”
她从地上爬起身,迅速从楼梯往下层跑,楼下是二楼,她对着紧闭的电梯门大喊,“宗砚修!你掉在哪层了?在这层吗?这层是二楼!”
没动静。
她又去一楼,扯着嗓门嚎,“宗砚修?”
还是没动静。
去地下,“宗砚修你不是掉到底了吧!我听说坠梯很恐怖,人死了都没有全尸,都压成憋憋一片了!你可不能死!”
“呜呜呜!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们合约还没签,我还没撸你这棵摇钱树的叶子呢!”
她蹲在负一层的电梯前,抹着眼泪大哭。
下一刻,紧闭的电梯门缓缓朝两侧撤动。
里面,男人西服外衣搭在臂弯,轻轻拍打上面的灰尘。
时一红红的眼睛眨巴眨巴,甚至又挤出一颗眼泪。
“没……没死啊?”
男人迈着长腿从里面走出来,面上阴晴无法揣测,只是话里多少带了生气的意味,“我没死,你很遗憾?”
“不遗憾不遗憾!”她起身,忙摆摆手。
男人脚步一顿,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语气清冽淡薄“也对,还没从我这棵摇钱树上撸到叶子。”
时一,“……”
鹌鹑似的低下了头颅。
电梯隔音这么差?
这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