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宗砚俢请客吃饭,并在饭后包下了依兰酒吧。
几十人显然不够热闹,大家三三两两地往酒吧叫朋友热场子。
因为楚伊怀着孕,外面震耳欲聋的环境不适合她,连珊珊陪她在包厢里聊天。
连珊珊抱着抱枕,满脸羡慕地看着楚伊,“伊伊,真好,没想到你一下子家庭爱情孩子都圆满了。”
“你要是愿意往前走一步,也可以啊。”楚伊看着她有些削瘦的脸庞,叹惋地说。
“祁风的心思,我们谁看不出来,珊珊听我一句劝,如果你也喜欢他,试试看。”
“暗恋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所有的酸甜苦辣都要自己承受,暗恋也是一场豪赌,虽然我们都嘴上说着输赢看天意,可是上了赌桌的人,没人想空手而归。”
连珊珊拿起酒杯灌了一口,眼圈被激得有些红,“我懂。”
包厢的门被打开,韩祁风手里拎着一盒牛奶走进来。
楚伊无奈一笑,起身,将空间留给两人。
外面,音乐声节奏很强,却不是震耳欲聋。
她下了楼,看到宗砚俢正坐在沙发上和人喝酒。
待到她看清喝酒的对象时,楚伊一阵无语。
宗砚俢左手边是盛景淮,右手边竟然是陆祁……
楚伊走近,才听到几人的说话声。
似乎三个人喝得都有些高。
陆祁哭唧唧地抱着酒杯,一副不死心地看着宗砚修,“我追了她四年!她愣是一个眼神都没给我!我可太苦了!”
宗砚俢似乎听到值得他开心的事,酒杯主动和陆祁的碰了一下,一副得意的语气,“我老婆真棒!”
陆祁哭声更大了,猛灌一大杯酒,醉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盛景淮无奈一笑,独自往下灌酒。
宗砚俢修长手指捏着酒杯,朝他扬了扬,“我昏迷的这一个月,谢谢你照顾我老婆。”
盛景淮淡淡一笑,“看不出你在谢我,倒像是在炫耀。”
“被你看出来了。”宗砚俢大言不惭地回。
楚伊无语扶额,这男人每次喝醉了都会胡说八道。
想要上前阻止,却听盛景淮说,“你刚醒的时候,梦到她带着孩子改嫁,那个人,是我吗?”
宗砚俢扬着下巴,打死不认,“不管是谁,那种情况不会发生,干杯。”
楚伊越过醉酒的陆祁,伸手抢下宗砚俢手里的酒杯,“喝得够多了。”
还没有人敢从男人手中夺酒,他眉宇间的阴沉初现,看清来人后,便换上满目柔情的笑意,“好,老婆说了算。”
盛景淮不想看他们撒狗粮,找熟人喝酒去了。
楚伊坐下来,借着斑斓的光,看着宗砚俢。
和记忆中那张脸没有区别,还是一样的帅,却好像更加深刻了。
胸腔里被盈起的情绪涨得满满的,她忽然俯身,手搭在他宽厚的肩上,主动吻上他的唇。
灯光五彩斑斓,四周是鼓点声以及年轻人的狂欢声浪。
两人在寂静的角落亲密拥吻,旁边还倒着一个醉酒的陆祁。
他的唇畔还沾染酒香,今晚喝得太多了以至于反应很慢。
当察觉到眼前的小女人大着胆子撬开他的唇时,他眼底暗色翻涌,大手小心扣住她的腰身,加深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一旁陆祁还在迷迷糊糊着挥着手,嘴里嘟囔着干杯。
音乐与狂欢声,此刻皆化为两人的陪衬。
“宗砚俢。”
“嗯?”被楚伊强吻的某人,声音愈发的低沉暗哑。
“我们今晚不回家了,好不好。”她心底大胆的想法越来越深。
男人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直到提取出字里行间的深意后,他再也坐不住了。
起身拉着人急切地往外走。
路过一众熟人,被大家拦住,他却推开那些阻拦的手臂,牵着她往外跑。
“你们继续,玩得不尽兴不散场!”
东家发话了,众人嗨翻了天。
两人出了酒吧,夜风裹挟楚伊长长的发丝,缠在两人身体间。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坐进后排。
“去哪?”司机按下计价器。
楚伊报了一个酒店的位置。
宗砚俢靠着椅背,认认真真地看着她。
路灯接连晃过,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一道又一道昏黄的光影。
他醉了,却又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光亮。
他没醉,却又感觉双脚踩在云端,整个人飘飘忽忽。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只有照做的份。
车上他忍了又忍,才没在外人面前肆无忌惮地亲吻他。
靠近她的耳畔,混着酒气的声音钻进楚伊每一个毛孔,听他说,“夫人要带我去哪?”
夜色太迷人,而他更迷人。
楚伊捧住他的脸,轻声说,“带你去私奔……去吗?”
他似乎能听到心脏如擂鼓般的撞击声,唇角勾起笑意,“乐意之至。”
酒店电梯里,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俯身将人箍在怀里,热烈地吻住她。
不是蜻蜓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