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的大手托住她腿根,将人放在一侧的沙发上,芝兰玉树的背影阔步走进厨房。
楚伊揉了揉脸颊,好奇地跟过去,“刚吃过饭,你又要做饭呀?”
宗砚俢斜睨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回,“煲汤,给盛景淮送饭。”
“你要亲自做?”她惊讶得瞪大双眼。
“我可以叫餐厅外送,如果你同意的话。”他环着双臂倚在琉璃台上,修长身影透着漫不经心的优雅。
楚伊瘪瘪嘴,“都答应亲自做了,叫外送是不是有点没诚意……”
“所以宗夫人,去外面等着。”他从冰箱里拿出食材,随意地说,“油烟伤皮肤。”
他丝毫没觉得这句话说得有什么不对劲。
而楚伊却盯着他看了许久。
见她不动,他从厨房里探出身子,在她唇上啃了一下。
她瞬间回神,红着一张脸往客厅跑。
楚伊万万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她曾经无比爱慕的男人,愿意为了她下厨房洗手作羹汤,甚至为了不让她亲自动手,甘愿为另一个男人做饭。
心底涌起丝丝绕绕的甜蜜,让她忍不住弯了唇角。
将熬了两个小时的汤装进保温桶中,饭菜分别放在餐盒里。
楚伊看着男人的背影,偷偷走到他身后,拿起放在琉璃台上的勺子,舀一勺乳白色的汤汁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浓郁的香气在口腔里打转,让她眼前一亮。
宗砚俢擦着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怕我放奇奇怪怪的调料?”
像是被戳穿了小心思,楚伊有些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很好喝,宗总真是做什么都是一流的。”她笑眯眯地拍了个马屁。
宗砚俢随手将擦手纸扔进垃圾桶中,朝她步步逼近,将人控制在身前,“叫其他人就是景淮,叫你老公我,就是宗总,宗砚俢。”
他剑眉浅浅蹙着,眸底闪着幽暗的光。
楚伊心尖一颤,粉嫩的唇动了动,没说话。
“换个称呼听听。”他凑近两分。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心口狠狠悸动。
“砚……修?”她拉长了音调,不确定地开口。
男人俊颜上露出一丝笑意,轻轻摇头。
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
“换一个。”
楚伊脑海里立刻蹦出一个称呼,但要她这么正式地喊出来,她有些张不开嘴。
吱吱唔唔半晌,最后吐出一个奇怪的称呼,“先生?”
男人薄唇紧紧抿着,最后气急败坏道,“你真是想气死我。”
女人双瞳如水,浓密睫毛因紧张而在颤抖。
她的琥珀色瞳仁里,映着他清晰的容颜。
男人大拇指在她下巴处轻轻摩挲,随后覆住柔软的唇瓣。
本想浅尝辄止地惩罚一下,结果一碰到她,就如同浓烈的毒药,一发不可收拾。
楚伊被迫往后仰,承受他压过来的力道,双手下意识抓住他的衬衫领口,“摔……唔!”
她感觉自己要摔倒了,结果一张嘴,便给了他可乘之机。
那股强势又霸道的气息,在她的地盘攻城略地,肆意占有。
舌尖相碰的瞬间,她感觉自己脑海里一根透明的弦啪的一下子断了。
瞳孔剧烈地收缩,心也跟着跳到了嗓子眼。
忽然,耳侧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闭眼。”
她傻乎乎地眨着眼,随后感觉腰被他的手臂稳稳圈住,身体不再失重,眼睛也随着他的话音一同落下。
细细的吻,啃咬着她的唇,像是惩罚一般,他勾着她的舌尖,牙轻轻咬了她一下。
“唔!”她不满地睁开眼,用力瞪他。
“想好叫我什么了?”他的唇从她唇瓣上挪开,却在她的脸颊,下颌上落下或轻或重的吮吸。
楚伊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吸走了,眼睛里蓄满生理性的泪水,颤抖的声音就像被人欺负怕了,“你别亲……”
“别亲哪?”他顺着下颌线往下吻,她的皮肤又白幼嫩,轻轻一吸,便落下一处殷红的痕迹。
他的眸色愈发深沉而危险。
楚伊提起全部力气才推开他的头,“一会怎么见人!”
他撑起身子,低低地笑,“不出门了,让人送过去。”
说着,又要开始没忙完的大事。
楚伊一把捂住脖子和嘴巴,果断摇头。
男人沉沉的出了口气,顺带着吻了一下唇角亮晶晶的液体,看得楚伊一阵脸红心跳。
她忙矮着身子,从他手臂间逃了出来。
站在厨房附近,她的视线从他的下颌往下落,直到落在某一处时,她磕磕巴巴地说,“你自己处理好,我去……去车里等你。”
宗砚俢无奈地看着她逃离的背影,笑声轻缓。
下楼时,他去衣帽间给她拿了一条围巾,上车后亲手给她围好。
楚伊忽然想起他刚才作祟的画面,脸颊红透了,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
他反握住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黑色宾利半个小时后,到达医院停车场。
宗砚俢将食盒和礼品提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