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我妈,我回公司了一趟,发现堆积的事情还蛮多。
关键是,部门几个下属提交的工作反馈,也不给我说下,搞得好几个部门的在线上追问我。
这让我有些不太舒服,把几个下属喊到办公室,劈头盖脸说了一顿,上纲上线说这是典型的工作机制不成熟。
几个下属被我这么一说,个个垂头丧气的。
我见说的话又有些重了,转头安慰说:“最近大家都很拼命,太大压力也不是好事,今晚大家早点下班,去团建吃顿饭吧,吃完发票拿给我报销,我请客。”
几个女孩一听,高兴得直说:“金总,你真是的太帅了!”
我暗自窃喜,这帮大厂人一点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了,真是悲哀。
转念一想,我何尝不是这样子呢?
我面带笑容地说:“别夸我了,再夸我会骄傲的。对了,晚上你们去,我有事就不去了,我去的话,大家吃喝玩乐还不自由。”
几个下属表面说那怎么好,实际上心里特高兴。
我以前也是这样子对我领导的。
有领导在的聚会,大家都拘谨;没领导在,大家都很放得开,都很嗨。
何必自找不悦呢。
等这帮下属走了,我又发呆了一会,摸鱼了一会儿,心里却总是被我妈来的这事搞得很烦恼。
我妈上高铁之后,给我打来电话,说已经上车了。
挂完我妈的电话,我微信上来了个微信朋友添加我。
添加信息备注的是:金三瘦,还记得我么?我是乔安娜。
乔安娜?名字很熟悉。
我努力在脑海里搜索,终于想起来了,是上次从老家回来,在高铁上遇到的那个乔安娜。
我这才想起了,赶紧翻来覆去,找到了上次给我的那张名片。
我添加了乔安娜的微信,她很快跟我打招呼说:“金三瘦,果然是你!我是乔安娜,这是我微信,等你给我打电话,你硬是没打,啥时候有时间,请你吃顿饭呀,上次说感谢你,你倒是给我个机会呀。”
上次下火车后,我帮她把随行物品带着,送她上车了。她说感谢我,要请我吃饭的。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微信了呀?”
乔安娜说:“上次见你打电话了,记下来了你电话。一搜索就搜索到了。信不信?”
我笑了笑,回复:“怎么忽然想起我了呢?”
乔安娜说:“正好不忙,就想起你了呀。”
说实话,此刻乔安娜的忽然出现,我心里不太想跟她继续说下去。
一个人心里有事,聊起天来,也没太大兴趣和欲望。
我说:“谢谢。我有点忙,回头空了我联系你。”说完发过去一个抱拳的手势表情。
接着,我给胡晓梅打电话,想问问她最近这几天在忙啥。
自从上次跟她去搞了个假结婚证之后,吃完西餐后,就没有跟她有联系了。
这姑娘似乎也没主动跟我联系了。
这个假结婚证的事,也搞得我心里悬着一件事一样。
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正好给她打电话,能约一下的话,就约着看看她忙啥。
胡晓梅电话给我挂断了,过了几分钟,她发过来微信说:“有点忙,你有急事么?”
我说:“没急事,就是问你在干什么,这不咱俩几天不见呢。”
胡晓梅回复说:“哦,居然还想我了,是么?”
这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词,在聊天时,很多人是不喜欢的。尤其给人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胡晓梅这个回复,但愿不是我多想,我觉得,她也有些心不在焉了。
我说:“晓梅,啥时候有空,去帮你妈妈把愿给了了吧。”
胡晓梅立即回复说:“300元搞了个假结婚证,已经了了她的遗愿呢。”
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搞了个假证,就这么用着么?假证难道不处理掉么?
我有些疑惑,想了好几秒,想问问她,但话却说不出口。
胡晓梅又说:“三瘦哥,你是不是担心我把这个假结婚证拿出去乱搞坏事?”
我说:“不是,晓梅。我只是想帮你把这事做彻底做到位。”
胡晓梅说:“你不相信我。”
卧槽!胡晓梅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而且这变化也太快了!
我连忙说:“晓梅,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哥怎么会不相信你呢。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啥时候有空,咱俩见个面,我请你吃饭吧。”
我希望当面说清楚,最好把假结婚证这事给解决掉。
一定得把这个假结婚证给收回来,或者毁掉。
胡晓梅很快回复了,说:“我现在有点忙,等空了我联系你哈。”
我一把扔掉手机,一下子坐在公司的真皮沙发背靠上,长舒一口气。
这特么的!
此刻,我感觉我被深深地陷入巨大的沼泽地,不可自拔!
一面是小于要复婚,给我搞的进退维艰的局面;
一面是我和胡晓梅之间这种有点滑稽的行为;
另一面,是我跟李霞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