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魏慧慧沟通完后,他又“咻”地一声,溜了。
真不知道这个死鬼到底去哪了,可能今晚就去找坟地睡觉了吧。
我躺在床上,发现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早晨起来,发现是周六,正好不用上班。
我去银行取了六万出来,包好后决定回老家一趟,把这些钱给我弟弟,顺便看看我妈。
坐的高铁到县城里,然后再转了一趟汽车到镇上,然后步行了半小时,才回到我那个村。
到村子老屋前,太阳已经基本要落山了。
我没提前给我妈打电话说我要回来,她还在菜园子里弄菜。
见我回来,我妈很高兴,手都没洗,起来拉着我赶紧往回走。
她边走边问我:“三瘦,怎么你一个人回来的?小于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妈还不知道我已经跟小于离婚了,此刻我也不想给她说,怕她担心。
我笑着说:“妈,小于工作比较忙,走不开。”
我妈叹气说:“嗯,每次都说忙,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容易。也不知道这些老板资本家们,一天这么剥削干什么!”
这个话越说就会越深刻,跟我妈也没必要再讨论这个。
到家门口,没见到我弟弟,我问:“金三刀干嘛去了?”
金三刀是我弟弟的名字,也不知道我爸当年怎么想的,取这么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
这名字,看似霸气,其实真的像一介莽夫!
不过,我弟弟没上大学,在农村混,三教九流的人都能混到一起,这名字也起了不少作用。
我妈说:“他去他那个老丈人家去了,说是跟着做活去了。”
我有些诧异说:“还是上次那个道士?”
我妈说:“是的。当着你弟弟的面,别说道士,他可把这个老丈人看得重得很呢,这不还没结婚,就三天两天跟着去干活儿。”
听我妈这话,她还是有些情绪的。但这也别怪她,我那个弟弟,比我小三岁,三十三岁了,在农村再不结婚就要打光棍了。现在好不容易要结婚,当然是经常跟老丈人家走动嘛。
我说:“他晚上要回来么?”
我妈说:“一会就回来了。”
我妈话刚说完,我弟弟就骑着一辆半旧摩托车回来了。
我弟跟我没啥好话说,见到我就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说:“回来了呀!”
也不怪他,当初我们俩前后上学,我一直很努力读书,他一天不是偷鸡就是摸狗,不是上房就是揭瓦,从不搞正事。
所以,我一路上学,最后考上大学进城上班。他初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一天好吃懒做。
其实,他内心也有点不平衡,觉得我这么多年上大学,也没贴补下家里父母,他一个人在家也相当于照顾了父母。
于是,他要结婚,便让我妈问我要五万元。
我直接掏出钱,递给他说:“钱给你带回来了,妈说需要五万,我给你带了六万。”
我弟弟看了看钱,接过去就放在桌子上了,说:“哥,知道你很困难,这钱我先拿了,后面我还给你。”
他这说的也算句话,至少没有拿钱了一句话不说。
至于今后还不还,我也没指望。
我笑了笑,说:“今后的事再说吧。三刀,你那个媳妇来过咱家没有?”
我妈也赶紧笑着说:“三瘦,这次你真是帮了弟弟大忙。”
我弟弟说:“来过。”
我们兄弟俩也就说了这几句话,常年没在一起,生份不少,再加上文化层次也不一样,确实没啥多说的。
晚上吃完饭,我问他:“听妈说你最近在跟你老丈人做活儿,做些什么事?”
他说:“通俗讲,丧事一条龙全都搞。对了,哥,这行怪事多,给你说个蹊跷事,我听我一个初中同学说,他们村以前有个人死了,下葬后,在头七时家属发现尸体不翼而飞。”
这件事顿时让我有些诧异,背后发凉。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死了尸体不见了这事,确实让人很惊讶。
我老家这里,也不存在什么配阴婚之类的诡异风俗,所以尸体不见,根本就不存在配阴婚这一说。
我满脸狐疑地看着他,说:“没报警么?如果是偷尸体,这事肯定涉及刑事犯罪了。”
他说:“报警了,但是没结果,听说警察也一头雾水。你说这事怪不怪?”
我“嗯”了声,也没再继续说这事了。
次日一大早,起来吃了早饭,我就决定回市里上班。
我妈再三嘱咐我,下次再回来一定要把小于带回去。
我只能陪笑着说一定,只是不好给她说我们早离婚了。
我弟弟正好没事,骑着他那辆要坏不坏的摩托车送我到镇上赶车。
上汽车前,我弟弟给了我一个平安符,说是他老丈人给他的,能辟邪保平安。
我接了这东西,笑了笑,心想我这辛辛苦苦掏了六万元,就换来这玩意儿!
他送我上车又说:“哥,我结婚时你一定要回来,再不需要给钱了。”
到县里很快就买了高铁票。
返回市里,车上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