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顾承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便和宋郁先回去了,秦文瀚作为今晚的东道主,还有一帮圈内好友张罗着要去下一场,没那么快结束。
当天晚上,秦文瀚喝到了半夜一点多,孟世书扶着他回酒店的。
孟世书不停地唉声叹气,秦文瀚在边上醉醺醺地笑着:“孟哥,你不高兴吗?咱们的电影拍得这么好,你不高兴吗?”
“我是因为这事儿不高兴吗?”孟世书忍不住嘟囔了句:“都十年了,你还放不下吗?”
秦文瀚忽然一滞,而后苦笑着摇头:“没有,我早放下了。”
“你还能骗得了我?我真服了你了,人家都结婚四年了,夫妻俩感情又好,你说你……”
“我知道,我知道…”秦文瀚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突然推开了孟世书:“孟哥,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哎呀,你行不行啊?”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秦文瀚摇摇晃晃地朝他摆手,倒是挺顺利地进了电梯。
孟世书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才摇着头转身离开。
——
秦文瀚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没什么用,他只能捏紧电梯里的扶手,盯着屏幕上的数字。
终于到了他所在的楼层,秦文瀚深呼吸一口气,又晃了晃脑袋,才走出电梯。
秦文瀚听到吱呀一声,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循声看了过去,只见一抹红色撞入了他怀里。
夏彤被灌醉了,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腿,才保持仅剩的几分清醒,从酒店的楼道里逃跑了。
把她带到这里的人在后面追,夏彤慌不择路地往上跑,结果一出楼道就撞到了人。
“夏彤,你还想不想混了,给我回来!”
粗犷又难听的声音在楼道里阵阵回响,她只能紧紧地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求你,帮帮我!”
秦文瀚眉头紧皱,他好像听到了有个男人在凶狠的警告,但又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让开。”
他本能地将怀里的女人往外推,而后根据记忆,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夏彤听到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抬眸看了过去。
“夏彤!”
夏彤猛的回过神来,又掐了一把自己的腿,而后急忙追了上去:“求求你帮帮我,我不会给你造成麻烦的,我就躲一躲。”
她只需要一会会儿,对方不会有太多耐心,没找到她自然会作罢,到时候她再离开。
“走开。”
秦文瀚本就抗拒与任何女人接触,除了宋郁!那一抹红色再次靠上来的时候,他心中异常烦闷。
不管她是私生饭还是对他有所企图的什么人,他不想被人打扰!
秦文瀚用了力道,夏彤本就喝多了,脚步不稳地摔在地上。
她痛叫一声,也不知是摔的还是什么原因,眼眶一下子红了。
秦文瀚摸出门卡,他推门而入的同时,一抹身影从他手臂下钻了进去,并快速地将他拉进房间关上了门。
酒店的楼道里,一名中年男人探头看了一眼,没见到人,爆了声粗口后就乘坐电梯下去了。
秦文瀚被拽了一下,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皱着眉扶额,语气不善地警告:“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离开这里,我可以既往不咎,要不然别怪我…”
他话没说完,人就支撑不住地往下坠,夏彤连忙扶着他到床上躺着。
秦文瀚浑浑噩噩躺在床上,头顶的灯光迷了他的眼,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夏彤站在床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抱歉,还有…谢谢你。”
秦文瀚没搭理她,难受地闭上了眼睛。
夏彤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在浴缸边坐了一会儿,感觉自己稍微清醒点了,便准备离开。
房间里的秦文瀚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在地上了,夏彤出于人道主义,上前将他扶回床上,这个过程并不轻松,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难受,我…好难受。”
秦文瀚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夏彤无奈叹气:“好歹你帮了我,我照顾你也是应该。”
说完,她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秦文瀚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一直在出汗,额前的发都湿了。
秉持着照顾人照顾到底的想法,夏彤去洗漱室又冲了下脸,然后拧了块湿毛巾出来,给秦文瀚擦拭身体。
她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擦拭着。
秦文瀚只觉得更不舒服了:“别摸了。”
夏彤愣了愣,而后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没摸你,你出了一身汗,不擦一下的话很容易感冒,我帮你擦完就走。”
秦文瀚充耳不闻,重复道:“别…别再摸了。”
夏彤一阵无语:“我真没摸你,虽然你是我…反正我不会趁人之危,都说了怕你感冒。”
秦文瀚眯着眼睛,像是在看她。
夏彤一手拿着毛巾,一手叉腰,气恼道:“算了,不管你了。”
她觉得自己太傻了,干嘛多管闲事,人家压根不领情,还说她摸他,她才没有!
夏彤有些委屈,她自己也喝多了,特意冲了脸,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