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冉给宋郁发了微信,她没回,看着边上空荡荡的座位,她有些不安。
“宋郁怎么还没来?平常她都来得很早的。”
乔正星的位置在于欣冉的后面,扭头说:“人家男朋友昨天过来了,肯定要多温存一会儿,你别骚扰她了。”
“谁骚扰她了,我是担心她。”于欣冉说着就要给宋郁打电话。
她电话还没打出去,王义钧就进来了:“今天的戏份改一下,先拍下午的。”
于欣冉不明所以:“王导,怎么突然改安排了?”
“宋郁请假了,上午来不了,下午也不一定。”王义钧说完,摇着头出去了。
今天一大早,顾总就打电话给他,说宋郁今天请假,他说戏份都安排好了不能改,他才改口说下午再看。
王义钧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没好意思多说,就答应了。
化妆间里,众人窃窃私语起来,男朋友一来第二天就请假,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秦文瀚双手骤然收紧,用力到整条手臂都在微微颤动。
——
宋郁是被浑身的酸痛和不适折磨醒的,窗帘紧闭,房间还是如同黑夜一般,只剩卫生间里一盏夜灯亮着微光。
“醒了?”
身边突兀的响起顾承的声音,宋郁身子一颤,没有回应。
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头盛怒中的狮子,乐此不疲的将她翻来覆去的折腾,而她在狮子的掌控范围内,退无可退,逃无后路,满腔的不愿,也被悉数堵在口中。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到最后,再倔强的她,口中也只剩哼哼唧唧的求饶声。
“怎么了?还在生气?”顾承本是坐着的,没听到她的回应,便躺了下来,将她圈在怀里,耳鬓厮磨的轻声哄着:“好了,是我错了,不该这么不知节制,别生气了,嗯?”
宋郁被禁锢在他怀里,身子微微轻颤。
顾承说要给她一个教训,这个教训还真是深刻,以至于听到他的声音,被他触碰,她就控制不住的颤抖。
宋郁的沉默,让身后的男人叹息了一声。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揉捏着,黑色的领带不知何时被解开了,许是因为缠太久了,被揉捏的地方,传来密密麻麻的微痛感。
“还痛吗?”
说话间,他将她的手拿了出来,借着微弱的光线,依然可见她手腕处的一圈红,顾承心疼不已,揉捏她手腕的动作更加轻柔,像是想通过这样的按摩,减轻她的不适。
“昨天你真的气到我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对你,宋郁,我不喜欢秦文瀚,以后你离他远一点好不好?还有,你别总是跟我吵,只要乖一点,我会对你好的。”
宋郁手腕扭动,挣脱了他的束缚,而后一直没说话的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又不是你豢养的宠物,你让我怎样我就会怎样,师哥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远离他。”
宋郁背对着她,始终没转过身看他一眼。
闻言,顾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就非要跟我唱反调?昨晚的教训还不够吗?”
宋郁自嘲的笑了笑:“你说得对,结婚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只要我们一天不离婚,你就有权对我做任何事,这具身体反正已经被你睡了三年了,我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你想做就做吧。”
经过昨晚,宋郁的心彻底死了。
顾承不爱她,所以他依然可以对她的眼泪和求饶视若无睹,这样的经历不止一次了,每一次,她都比上一次更加清楚,自己在他心中一文不值。
够了,真的够了!
她已经绝望到,不希望自己的心死而复生了!
宋郁的语气是平静的,但她说出来的话却很反常,之前她总是用这样的语调的让他滚,现在却说随便他想怎么样,这让顾承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这个女人是他的,只有他能肆意将她占有。
他昨晚是过分了,她在气头上,说话自然不好听。
顾承把宋郁的反常,当做是她的气话。
“好了,我们不说不高兴的事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泡个热水澡会舒服一点。”他说着便起身去了浴室,房间里的灯也顺便都打开了。
习惯了昏暗,一下子接受强烈的光线,让宋郁本能的抬手挡住了眼睛,随即她看到了自己手腕的一圈红痕,以及手臂上清晰可见的几处痕迹。
顾承昨晚真是发了狠,宋郁有些庆幸,幸好现在是冬天,她可以把这一身痕迹都藏起来。
“水放好了,我带你过去。”
顾承回到宋郁身边,想将她抱过去。
“不用你。”宋郁挡开他的手,裹着浴巾就要下床,可刚踩到地上,便脚一软。
“你逞什么强。”顾承伸手将她捞入怀中,她才没摔在地上。
宋郁眼眶微红,什么叫逞强,还不都是他害的!
浑身酸痛无力的她,最终还是被顾承给抱到了浴室。
“你先泡一会儿,我叫餐过来。”
宋郁没搭理他。
顾承也不介意,自顾自的继续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