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妙不可言,一首绝句就将归德公的高尚风骨,体现的淋漓尽致。应该先读他的。”
顾先道听到邹邦彦夸他的诗,他顿觉无比荣幸。
他可比不了邹邦彦的,他虽然也在京读书不假,但是他并不是要等着靠科举的举人,他是家里面花了大钱在国子监的做监生的。
现在的国子监已经不比明初时国子监了。
现在的国子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盈利机构,只要有钱就可以来读,在这里读上一段时间就可以获得一个监生的文凭,然后,家里再使点钱,说不定就能补一下哪里的小缺,从而摇身一变,成了吃皇粮的上等人。
顾先道站起来开心的说道:“邹兄抬爱了。既然如此,那顾某就恭敬不如从命,先读一读在下的拙作,好抛砖引玉一番。”
顾先道还知道谦虚一下,但是,他的谦虚实在是太假了。
邹邦彦没想到这个顾先道这么不受捧,本来他就是想假意的推辞一下,然后别人再推一下他就会“勉为其难”的上台的。
但是,顾先道好像没懂这个意思,他直接顺着杆就往上爬了。
这让邹邦彦有点措手不及。
邹邦彦假笑一下,“好...那好,那就请顾兄先上台诵读大作。”
顾先道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受到如此重视,居然可以第一个上台读诗。
这份荣耀让顾先道开心不已。
顾先道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台前,孙承宗看着顾先道。
孙承宗说道:“顾兄请。”
然后,孙承宗就腾开了位置,让顾先道到了台中。
顾先道到了台中之中,他意气风发,激动不已。
咳,哼!
顾先道先清了清嗓子然后看着自己手中的刚刚写好的大作。
他酝酿好情绪,然后,声音抑扬顿挫的开始诵读自己的大作。
“正道风流归德公,”
“谦谦道德待盈朝。”
“我辈还需再努力,”
“一股正气藏胸中!”
顾先道读完之后,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这首诗算什么玩意啊?
平仄不对,音律缺失,关键还是无典无故,连个打油诗都算不上的。
但是,场面不能冷着啊。
邹邦彦率先起身道:“好诗,好诗。此诗写出了归德公的一身正气!也写出了对我辈的期盼,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诗!”
邹邦彦的话顿时带动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都纷纷夸奖起顾先道这首不伦不类的诗词。
看到这一幕,朱常洛忍不住叹息道:“这就是我大明朝的将来吗?满嘴谎言,空谈道德,这首诗好在哪了?”
朱常洛的话刺耳至极,瞬间就成了全场焦点。
顾先道看到朱常洛后,他气的牙根痒痒,刚刚就这这个小东西让他下不来台的。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是这里指手画脚,竟然还当着这么多年的面,说他的诗不好。
这让顾先道极为恼火!
顾先道声音生硬的对着朱常洛道:“说我的诗不好,你倒是作一首好诗让我们品鉴一二。”
对于顾先道的挑衅,朱常洛直接一摊手说道:“我不会作诗。”
听到朱常洛这话以后,顾先道得意大笑:“连诗都不会作,你怎么会评诗。真是不学无术!我辈羞于之为伍。”
朱常洛道:“谁说不会作诗就不能评诗了?”
顾先道哼道:“强词夺理。”
本来朱常洛是不打算跟顾先道这种人计较的,但是,一看顾先道这个态度,又看着刚刚努力夸顾先道诗词的那帮人。
朱常洛决定还是要压一压他们嚣张气焰。
朱常洛道:“虽然,我不会作诗,但是我这里也有一首莪在游方先生那里听到的一首好诗。我觉得这首诗挺应景,想给大家分享一下。”
听到朱常洛这么一说,顾先道就说道:“你是怕你作的诗太烂不敢署自己名吧。”
朱常洛也不与他争辩,朱常洛说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但是,我话说在前面,我这首诗说了以后,我怕你们都不好意思再把自己的诗拿出比了。不如这样,你们先继续比着,等你们比完了,我在读我的。”
朱常洛的话一下子就把顾先道那边的人都给刺激住了。
这小子口气实在是狂妄,一首诗竟然就要压住全场,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谦卑为何物!
孙承宗也看了朱常洛这边一眼,他也觉得这个少年郎有点托大的。
不过,他又看着朱常洛那股子自信的气势,他也不由得期待起来,想要听听到底是一首什么好诗。
徐光启和利玛窦都看着朱常洛,两人的眼神之中都是慢慢关切,生怕朱常洛落了面子。
徐光启问道:“贤弟你有把握吗?”
朱常洛不在乎的说道:“放心,有把握的。不就是一首诗吗。”
邹邦彦此时也看了过来,邹邦彦还是挺懂礼貌的。
他远远的对着朱常洛这边拱手一礼,接着才说道:“既然阁下有好诗,那就请阁下先读。若是阁下的诗真的是灿若光霞,我等自然也会心悦诚服。”
邹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