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换了一身便装,然后带着魏忠贤和几个身手了得忠心无比的侍卫就出宫了。
因为,朵思麻是个外国人,所以,他居住的小巷子距离鸿胪寺也不算太远。
朱常洛从皇宫出发,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这里,他刚刚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赵士祯和朵思麻在院子里讨论鸟铳的性能。
于是,朱常洛就静悄悄的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就连魏忠贤要去强行推门而入的行为都被朱常洛制止了。
赵士祯在里面说道:“朵先生你的这个鲁密铳虽然精度不错,但是有些笨重了。”
赵士祯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爱不释手,不愿意松手手里的鲁密铳。
朵思麻听到赵士祯这样说,他立刻辩解道:“赵,你不能这样讲的,鲁密铳是我们土耳其最先进的火器,你看着这里,”朵思麻指着鲁密铳的床尾说道:“这里还可以加上一把钢刀,就算是近战的时候,这把鲁密铳也可以当做斩马刀的,重一些也是必须的。”
赵士祯看着鲁密铳床尾的位置,其实他早就看明白这里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出于想多了解这把鲁密铳的性能,赵士祯还是这样说了。
赵士祯说道:“是吗?那你这把鲁密铳用的弹药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朵思麻说道:“火药四钱,铅弹三钱。而且,我的鲁密铳发射的时候不会熏眼睛。比现在入侵朝鲜倭寇的鸟铳好用多了。”
赵士祯暗自点头,他也研究过倭寇的鸟铳,倭寇的鸟铳是从西方的红毛夷人那边学来了,比之大明的火器来说,也算是稍好一些,但是,倭寇的鸟铳质量不行,他们的钢铁锻造水平太差了。所以,在实战的时候,还是大明的鸟铳更胜一筹。
看着如此精良的鲁密铳,赵士祯明白这把鸟铳如果能大面积的装备到了大明军中,大明的边患则无忧矣。
所以,赵士祯真的是爱上了这把枪。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就像了解这把鸟铳是怎么制造,怎么玩的,然后,他还要在给朝廷写一份奏疏,言明此火器的重要性,让朝廷重视起来。
朱常洛在外面听着赵士祯和这位来自土耳其的朵思麻一问一答,他也是心中痒痒,这两位都是玩枪的大师呀,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跑了。
于是,朱常洛直接推门而入,高声道:“我知道一种更好的鸟铳!比你们手里的鲁密铳还要好。”
赵士祯和朵思麻听到声音,转头看着这位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紧张之间,两人差点直接用手里的鲁密铳瞄准朱常洛。
但是,再一听到这位进门的少年说有比鲁密铳更好的鸟铳,他们二人也就放下的戒心。
朵思麻看着朱常洛,他立刻说道:“这位朋友你不要说笑了,现在世界上最好的鸟铳就是我手里的这把鲁密铳了。”
朱常洛自信笑道:“是吗?我看是你这位异国客人坐井观天了,我大明地广物博,人才济济,早就制造出了更加便捷,精准度更好的火铳。就像你们手里的这把鲁密铳,在我看来就是大号的烧火棍,除了笨重之外,一无是处。”
朵思麻比朱常洛的话刺激道:“你这是信口开河!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大明最好的火器大师,如果大明真的有你说的那种火铳,他也早就见到了。”
朱常洛看着赵士祯,朱常洛笑道:“不错,赵先生或许在没遇到我之前,他是大明最好的火器大师,但是,今天遇到我了,他就不是了。”
赵士祯被朱常洛的刺激到了,在火器这方面的研究,他在大明不敢说是第一,那也是第二了。
今天,竟然被一位少年这样评价,他受不了了。
赵士祯不悦的说道:“年轻人,火铳不是普通玩具,你也许在家里也玩过,但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评价火铳的。”
朱常洛看着这两位火器大师的胜负欲都被勾起来了,朱常洛说道:“要不我们比试一下,我用我火铳和你们火铳比试,看看谁的火铳更厉害?”
朵思麻听到朱常洛要跟他比试,他立刻就上头了,“比就比,如果你输了,你就要跟我道歉,并且承认鲁密铳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火铳。”
朱常洛笑道:“可以,不过输的肯定是你。而且,既然是比试,你说了你的条件,我也要提我的条件,如果我赢了,你得留下来帮我制造火器。”
赵士祯听到朱常洛说制造火器四个字时,他的眉心不由一跳,一个少年人张口就说制造火器,这可是谋逆之举!
赵士祯的脸色顿时就黑了,赵士祯近乎斥责道:“非朝廷允许,任何人私造火器等同谋逆!年轻人你莫要自误!”
魏忠贤听到赵士祯竟然用斥责的语气跟朱常洛说话,他顿时就要站出来呵斥赵士祯的无理。
不过,魏忠贤刚刚想动,就被朱常洛拉住了。
朱常洛对着赵士祯说道:“赵先生所言极是。我记住了。但是,我还是要造,不仅要造,还要造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火器。怎么样?要不要一起赌一把?”
赵士祯哼了一声,“我是朝廷命官,不是街头赌徒。我是不会帮你制造火器了,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还有私造火器的想法,我会立刻上报朝廷,到时抄家灭族就在眼前了。”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