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格两万多骑来支援,声势浩大。
李锋锐冲在最前面,此时也最深入。
面对万余骑兵,李锋锐却不慌乱,单骑相迎勒马停住,他弯弓搭箭,向着天空高高抛射。
箭矢划过一道弧线,插在逃跑的博尔济背后,博尔济身体抖动了一下,却依旧纵马逃向来援的图尔格部。
李锋锐一挥手,身后的认旗兵便立即挥舞旗枪,鼓号手吹响号音,发出撤退的命令。
后续而来的明军骑兵就此打马回转,划出一道弧线往高密撤回。
而李锋锐面对建奴万骑自巍然不动。
李锋锐取出弓箭来,他身后几十个亲卫兵也齐齐拔出弓箭。
李锋锐一双鹰眼扫视当面所来的建奴骑兵,手在箭筒与弓弦之间来回数次。
数支箭矢连发而出,直直地命中当面建奴骑兵队列中的那些有背旗的建奴军官。
牛录额真与章京等带有旗帜标识的建奴基层军官齐齐坠落马下。
建奴最前面的几百骑一时间震动惊惧,陷入混乱之中。
李锋锐身侧的亲卫也箭矢连发,那些建奴骑兵没了军官指挥,此时正慌乱一时,根本不敢冲击李锋锐这区区数十骑。
李锋锐身后明军骑兵已经转弯完毕,他完成掩护之后也打马而回。
数十个亲卫也打马回转,往高密而撤退。
那最前面的数百建奴骑兵一时间畏缩不前,不敢追逐李锋锐等人。
眼睁睁看着他们撤离。
图尔格很快赶到此处,一看这场面,顿时大怒。
“把这些没卵子的怂蛋割耳,战后独耳者斩首!”
图尔格的亲兵很快上前把这数百骑的耳朵割掉。
这数百骑都是底层士卒,军官早就被李锋锐给狙杀了,图尔格杀起来也没有什么手软的。
把这数百骑兵割耳后,图尔格麾下的骑兵继续追击李锋锐的千余骑。
有兵力优势,李锋锐断后的数十骑很快就被缠住。
李锋锐双腿控马,回身射箭,将数十步后一建奴骑兵射倒。
很快又有建奴骑兵从侧翼追上来,一阵箭雨抛射,使得数个明军骑手跌落马下。
此时建奴大队在后追击,根本无法停下救援。
那几骑一落马,就知道没有了生路,被逼入绝境,反而一股气血上头。
纷纷拔刀而战,硬生生以步对骑,虽然是孤军却也将数个建奴骑兵斩落马下。
李锋锐回头看过去,那几人很快淹没在建奴骑兵之中。
眼见部下身死,李锋锐双目赤红,几乎想要反冲回去。
李锋锐身侧数十骑的目光灼灼望着他,若是李锋锐要冲回去,他们也不会有丝毫停留。
看着手下们的目光,李锋锐反而冷静下来,此时要是返回,伤亡只会更多。
“撤退!”
李锋锐握住缰绳,不再回头。
高密城头上,江安远远望着最远的那支李锋锐部被建奴缠住,一时间也有些焦急。
其余的林大山部与赵大海没有太过深入,此时处于半脱离状态,且战且退。
江安身后,收降的文官俱在此处,跟江安一起观察着战场局势。
见此情景,邱合不禁出列说道:“大人,是否要以红夷大炮掩护?”
江安看着被缠住的李锋锐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红夷大炮精准度显然不可能达到打击建奴的同时,还不会误伤自己人。
要想掩护撤退,不能只有大炮轰击。
否则,伤亡一定会很大。
江安略作思索,开口说道:“让西城门步兵,火枪阵列城外结阵以作接应。”
江安如此下令,邱合不由得担忧地说道:“大人,建奴气势汹汹,人多势众,此时出去列阵接应,是不是有些风险。”
“要是士卒畏惧,恐怕会再败一场啊?”
邱合继续劝阻到。
江安淡定地一挥手,“我亲自压阵,同将士们一起。”
“这……”
一听这话,邱合顿时哑口无言。
见江安要亲自出城,张知言也不能平静了,说道:“大人是全城军心所在,一旦动摇,恐怕全城军民震动,人心惶惶。”
江安依旧淡然说道:“我与将士们同在,岂有我独自稳坐钓鱼台的道理?”
西城门的火枪兵,步兵加起来也就五六千人,而城外建奴气势汹汹,说不得就有数万人。
此时出战,在张知言等人看来,与送死无异。
江安自然是知道这一点,但他依旧决定出战,原因无他,江安有系统傍身。
系统空间在手,江安可以轻易地将安置在城头上的数吨重的红夷大炮给布置到城外去。
这就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