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婷受够这没营养的称呼了：“所以你们杀的‘猪’，究竟是指什么？”
“西方【地狱】使徒。”
姜婷闻言，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东西方边境绝不止【山海盟】镇守的那一处战场，西部沙漠也是其中规模较大的一个。
他们面对的敌人，正是来自西方，想要从这里穿过边境，进入华夏境内的【地狱】使徒。
西方普通民众成为【地狱】的使徒，可以获得在末日倒计时后继续存活的资格，也就是进入【天使】所创造的【净土】。
但想要成为使徒，需要向【天使】奉献自己的灵魂，同时也会得到来自【天使】的神力。
姜婷眯了眯眼：“如果我没理解错，你说的是，【降临】后的【天使】可以无限赋予人类异能，不用像签订契约一样1v1？”
“当然，但也没有签契约那般强大就是了。”
姜婷对此忽然产生一个新的思路。
“既然西方【天使】可以造使徒，那我们这边的【神级】在【降临】后应该也可以吧。”
“话虽这么说，”枭枭不得不给她浇冷水，“且不论我们这边的【神级】是否能【降临】，你没见过那些使徒，不知道他们的状态，我觉得……他们都不算是人类了，更像文学创作中的‘丧尸’。”
姜婷了然：“这就是所谓的向【天使】祭献灵魂……”
这样即便进入【净土】，又有什么意义？
枭枭继续说道：“也只有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使徒，能活着穿越西部大沙漠。且他们大量聚集在另一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大规模进攻。”
他们这些常年驻守沙漠的【杀猪联盟】成员，都把这片沙漠称为“小地狱”。明明是东方的领土，却几乎成了【地狱】使徒的乐园。
“你们在这里的事，跟【神庭】报备过吧。”姜婷用的是肯定语气，要不然【神庭】不会对这片地域放任不管，也不会让一群不知该不该信任的人驻守在这里。
更不会在姜婷提交枭枭资料表的时候，没有任何阻碍的就答应了，甚至提都没有提一句。
“没想到，前【猎妖盟】的人居然会做这种事。”
枭枭嘻嘻一笑：“你以为【猎妖盟】成员为什么会执着猎杀彼岸妖女？还不是传闻妖女导致了世界末日。说到底，那些家伙大多都是些热血愤青，向善向恶，不过是看如何引导。”
对此，姜婷有些顾虑：“既然他们现在是靠你领导，那你还能跟我去西境吗？”
“当然去！”枭枭毫不犹豫道，“你答应我的装备带来了吗？”
“嗯，不过得等小队成员汇集后，统一发放。”
枭枭放下心，说道：“那就没问题，这件事不用我们操心，【神庭】老大哥估计早就安排好，就等着这一天了。”
姜婷想了半天才意识到她指的是无时，一时啼笑皆非：“老大哥干什么了？”
“前段时间，离这不远的地方建了个新的【西漠山海盟分会】，估计就是为了从我手中接过【杀猪联盟】。”枭枭叹了口气，“罢了，他想要就给他吧，这担子只有扛过了才知道轻不轻松。”
但也就是【神庭】伸手，枭枭才放心交出去。
“在哪儿呢？去看看。”姜婷提议道。
枭枭有点意外：“现在？外面天都黑了。”
“我时间不多，先去了解了解情况，可以的话，明天一早就去西境。”
姜婷直接起身，枭枭没有办法，只能给她带路。
沙漠夜间温度很低，但两人都是【神级】契约者，皆只穿着单衣，步行前往【西漠山海盟分会】的驻址。
远远望见前方的建筑与篝火，枭枭止住步伐。
“我现在还是【曼陀罗】，不方便过去，我就在这等你。”
“好吧。”姜婷没有勉强，而后独自朝着分会走去。
“站住！什么人？”
门口守卫看到一个孤身女子靠近，多少警惕起来。
在这鸟不拉屎的沙漠，还是大半夜的，按照戏剧设定，来的不是敌特就是妖精。
“非【山海盟】成员不得入内，赶紧离开！”
姜婷本想拿出【天渊】证明身份，但听守卫这么一说，当即选了一个更为低调的方式。
她在空间翻找了好久，才终于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一块令牌来。跟这令牌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手环。
姜婷看着手中的【山海令】出神，这于她来说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那是她刚从封闭了八年的精神病院出来，第一次跟外界的人相处、生活，跟着他们了解他们眼中的世界。
那段时光让姜婷觉得很惬意，尽管也很短暂。
姜婷将令牌递过去，守卫看见是【山海令】，稍微放松了些，随即就对这块【山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