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两位的到来,这百日宴的档次立马也就上去了。
不仅如此,那些曾经暗地里起了小心思的亲戚朋友们,此时是完全地不敢再想了。
就冲着人家这后台,那是妥妥地惹不起呀!
而对于曾经在暗地里动了手的那些,则是个个吓地冷汗直流。
几方人马一碰头,一商量,这百日宴上的礼金翻了个番儿不说,隔日就带着重礼来赔罪了。
陈星言也不是一个太过古板的人,知道他们被震慑住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一来是沾亲带故的,二来对方犯下的也不是什么非得被诛心的大罪。
不过,原谅是原谅了,可是该敲打的还是敲打了。
陈星涵借着这次的宴会,倒也果然是有了看中的如意郎君。
只不过可惜的是,对方是丧妻,而且还是接连死了两个老婆,那可是府城的名门。
陈星涵和刘氏一合计,便觉得这门亲事不错。
不就是个鳏夫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对方现在并没有子嗣,将来只要她能嫁过去,凭着她的美貌和才华,必然能让男人对她死心塌地的。
此时的陈星涵,俨然忘了自已嫁的上一位是如何在外面寻花问柳的。
陈星言得知消息之后,只是一笑置之。
这个嫡妹也当初是蠢,明知道对方死了两任老婆,都不知道先去好好打听打听,就直接想要定下了?
脑子呢?
逃难的时候一块儿给掉水里了吗?
陈星言虽然不待见陈星涵,可是这种事情一旦成了,将来影响到的还是陈家的名声,而且极有可能会波及到了三哥。
所以,陈星言隐晦地跟父亲提了一句,之后便不再管了。
嫁与不嫁,都是陈星涵自已作的。
现在她能肯定男方家境的确不错,只是在京中的朝堂上如今也是说不上话的,所以,她倒是不担心会影响到三哥了。
若是陈星涵自已想要作死,她也拦不住呀。
当然,陈星言也没想着真拦。
反正真拦了,人家也不会觉得她是好心,反倒是觉得她可能是故意坏人家的好事呢。
陈恪差人打听之际,刘氏这边却是迅速地与朱家搭上了线。
朱家这几年走下坡路,京城的几位亲戚都被革了职,虽说没有掉脑袋,可是想要再复职,那是根本就不可能了。
好在朱家也算是有些根基,再加上他们有财富积累,再加上年轻一辈中,还有一位举人,两个秀才郎呢,所以复起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如今,得知陈探花的妹妹是和离妇,有心嫁入朱家,那朱夫人自然是没有不应的道理呀。
赶忙着就张罗起来了。
等到陈恪这边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时,两家就差直接定亲了。
陈恪得知刘氏瞒着自已做的一切之后,自然是索然大怒!
“你疯了?你可知道这朱家是什么人家?你又知道那前头两任少夫人又是怎么没的?你这不是在帮你的女儿,你是在害她你知不知道?”
刘氏许是被老爷给压制的时间久了,竟是生出了几分的反叛之心。
总觉得在老爷眼里头只有陈星楼和陈星言兄妹二人,压根儿就不曾将她的儿女放在心上。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朱家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怎么能就此放过?
“老爷,那朱公子可是府城有名的青年才俊,您这是做什么呀?难不成我的涵儿终于能寻摸到一个好人家了,你就非得要拆散了他们不成?”
陈恪气得手都直抖。
“你疯了吧!那个朱少恩的前两个老婆都是被他给活活打死的,你难道想让涵儿也步她们的后尘?”
一番话,可是把刘氏给吓得不轻。
“这,这不可能吧?那位朱公子瞧着可是一个文人呀。”
“哼!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自已派人去查!”
陈恪见她听进去了,这才微微消了些火气。
“涵儿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会不为她操心?先前看的几位秀才,都不错。只要假以时日,那必然是能高中举人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非得将她嫁入高门?她若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也就罢了,明明是二嫁了,你真以为那些高门公子能看得上她?”
这话,刘氏又不乐意听了。
可是再想想女儿额头上可还是有疤的。
再加上一个和离妇的身份,这朱家人却如此地痛快便答应了婚事,的确是有几分可疑。
“此事妾会再让人去查查的。老爷,刚刚也是妾说话有些急了,您莫气。”
陈恪直接哼了一声,不理会她。
刘氏想着嫁给一个穷秀才,将来她的女儿能过什么好日子?
若是真地能中了举人倒也还好一些,可若是中不了呢?
再说了,这假以时日,谁知道是让她女儿等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的?
这听着就有些远。
倒不如眼下找一个富贵人家嫁了,最起码吃喝不愁,女儿也不必整日为了衣食操心。
夫妻二人所虑,显然不在同一个范围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