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太太这人双标地也是相当地可以了。
她的儿媳妇,那是绝对不允许接济娘家的,就算是卢小柱的媳妇,那也不行。
可是她的女儿,若是空手回娘家,那就等着被骂出去吧。
所以就是这么地不讲理,你能咋地!
老太太凭心说是不满意的,知道女儿手里头有五百两银子呢,这才拿出十两来,这是得多抠搜!
卢小柱见老娘还想要再要,便直接咳嗽了一下,引得老太太看过来后,便连忙给她使眼色。
老太太会意,不情不愿道:“行了,就这样吧,老族长和几位族老那里总得表示一下的,我会让你大哥小弟看着去置办些东西,过了明路,也就能放心住着了。”
“是,多谢娘了。”
回去的路上,卢三豹其实是有些不忿的,可是也没办法,谁让那是长辈呢,一顶不孝的大帽子砸下来,谁也受不住。
卢桃花这会儿倒是想开了。
给十两银子买个消停日子,也值了。就是不知道这消停日子能维持多久了。
卢小柱当时给老太太使眼色,也就是这个意思。
这得细水长流呀。
上次直接跟她要五百两银子,没看桃花都急眼了吗?这回干脆就不提,然后再慢慢地把钱划拉过来。
卢小柱剔了剔牙,歪着半个身子道:“娘,您这得了十两银子,打算咋花呀?”
“花啥花!家里头一点儿压箱底的钱都没了,这得存起来。”
卢大柱愣愣地问了一句:“那族长那里咋办?”
“这还不简单!你回头把家里头那只不下蛋的老母鸡抓了给族长送过去就成,其它人那里不必管。反正这老族长也没啥权利,村子里头真正做主的,还得是村长。”
卢大柱一想这话也有道理,不管是买宅子还是买地,那得通过村长,村长这里不点头啥事儿也干不成。
一只自家养的老母鸡,直接换了十两银子,不亏!
卢小柱没敢明着要钱,这么多年了,他早就知道娘偏心他,所以不着急,这钱早晚是得落在他们三房人身上。
卢大柱同样是心有不甘地回了屋,嘴里头还不停地嘀咕着:“这十两银子怕是能剩下一两就不错了。”
卢桃花这边打算要那套旧宅子,村长和卢大熊帮忙,很快就拿到了地契和房契。
村长和卢大熊听说了卢二柱的打算后,也觉得不错,先这么住着吧,反正家里人也不多,能住得下。
家里现在一切太平,唯一让人揪心的,就是这天气一直干巴巴的,没下过雨。
卢老憨有些发愁道:“要说不下也就不下吧,可千万别等着该收麦子了就下雨,那可就真惨了。”
到底还是庄稼人,半辈子都是跟庄稼打交道的,在他们心里,这庄稼是粮食,是命根子!
“爹,您也别太操心了,我今早去地里转了转,虽然是旱了些,应该也能收,就是产量低了点儿。”
卢老憨叹了口气,显然还是心疼呀。
辛辛苦苦大半年呢,这冬小麦是去年秋就种下的,到现在又是翻地又是施肥浇水的,万一收成太差了,怕是连税粮都交不上。
卢老憨是个实心眼儿的人,他家虽然不用交税粮,可是族里头那么多户人家呢,这日子可咋过?
王氏坐在椅子上情绪也有些低迷。
“我昨天去河边转了转,那水位又低了些,早些年的那个乌龟石又露出来了一个头了。”
乌龟石是河里头的一块大石头,据说得有五六百斤,这乌龟石是因为形似乌龟,所以才起了这么个名字。
这乌龟石的头一露出来,那就表示雨水太少了,一旦它的整个身子都露出来了,那就表示大旱要来了。
“现在粮食已经有涨价的趋势了。我昨儿碰上有财,听他说镇上的几家粮铺现在都控制着往外卖粮呢,价格定地也高了三成。”
王氏看向陈星言道:“好在儿媳妇精明,探先地囤了粮,只是这要真地闹灾荒了,你囤再多的粮怕也没用。”
陈星言不语,婆婆的话,她懂。
若是真地闹了大旱,到时候全县都没有粮食了,只有她一个人有,那就等着被抢吧。
除非是有军队能帮着镇场子,要不然,雇再多的护院都是白搭。
千万不要小看了群众的力量。
就现在他们家这点儿人手,等真地闹起了大灾,别说是这些人了,就是再多几百的护院那都不顶事儿。
高墙大院,在那个时候也就不怎么管用了。
陈星言也有些犯愁,若只是小旱,百姓们倒还能凑和着过,可若是大旱,可就真地是麻烦了。
好在陈星言也没愁几天,这老天爷就开眼了。
“下雨了!”
陈星言站在廊下,看着大家伙都高兴地不能自已的样子,便十分轻松。
虽然这雨势不算大,可是只要下了雨,那就意味着应该不会出现大旱了。
果然,雨过天晴之后,有人特意跑去河边看了,那乌龟石的头又看不到了,水位线已经涨上来了。
卢老憨也是笑地很轻松:“虽然这雨水可能没法儿把地浇透,可是总好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