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京城的威远将军收到了阿四的信后,则是微微皱眉。
当初他知道卢建雄离开军营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是在军中立过无数功劳的。
后来他差人去了边关一打听,这才知道了近几年卢建雄在军中的遭遇。
他的上峰强抢功劳无数次,而他本人更是被打压地几乎是与平头小兵无异了,最后才不得已因伤而退出军营。
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那个混帐东西做的孽。
宋将军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他被调离的时候,就应该强行将卢建雄带走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让朝廷埋没了这么一个英勇的人材。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能做的,就是得知这个消息后让高阳县的县令对卢建雄多加照顾,其它的,也是鞭长莫及了。
只是没想到,如今自己的小儿子,还是要依仗着卢夫人的医术,这身体才能好转。
仔细想来,自己似乎是又欠了卢家一笔债。
罢了,他现在除了能在金银上有所表示之外,其它的估计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了。
可是眼下卢家的如意坊不错,应该也是不缺银钱的。
此事宋将军也没瞒着夫人,毕竟也算是自己幼子的救命恩人呢。
夫人倒是觉得事情很简单:“老爷现在在京城为官,多少还是有些面子的,只要让人知道以后这如意坊,或者说是卢家是您护着的,这便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了。”
宋将军一想也是,那卢家毕竟是没有根基,眼下是因为高阳县令还算是一个比较老实的人,所以卢家才没有受到打压,若是换一任,那可就未必了。
若是让高阳县,甚至是东平府的那些人知道卢家背后的靠山是自己,那卢家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心中有了主意,宋将军便想着如何假装不经意间透露出自己和如意坊的关系了。
既不能让人觉得这如意坊是他的产业,可是又得让人知道如意坊不能随意招惹。
“老爷莫急,等我们幺儿回来之后,这理由不就是现成的吗?”
宋将军眼睛一亮!
对呀,到时候就只说这卢夫人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一句话就足以让众人联想到很多了。
而且,自己还可以大张旗鼓地让人送些好东西去高阳县,但凡不是傻的,那就应该能看明白。
再说另一边的宋小公子开始调养身体,除了天天往卢家跑之外,如今没事了还会走去如意坊。
他从小被娇养着,能走这么长的一段路,对于阿四和嬷嬷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呀!
而且很明显,现在小公子走这么长的路,也不会喘了,更不会觉得累,而且吃的也比以前多了。
以前一小碗的米饭都要剩下一半,如今倒是能吃一大碗米饭,而且还能吃下去不少的肉和菜。
这简直就是能让嬷嬷欢喜地叩谢菩萨了。
陈星言这里才将先前传出的如意坊的流言给遏制住了,可是没想到又有人过来找事了。
之前的流言,陈星言和王氏也都让人去查了,可是毕竟是先从镇子上开始传的,而且也没法锁定到具体的哪一个人。
不过,陈星言还是发现,这个流言中起源的好几个妇人都不是清水镇的。
卢有财这天回来,没进家门,先去了大熊家。
“大嫂,我查过了,那几个妇人都是江家村的,要说也是奇了,江家村离咱们这里可是有二十多里地呢,他们是怎么知道咱们卢家村的如意坊是如何做工的?”
隔了二十多里地,还能知道地这么清楚,这的确是有问题。
两人想不明白,还是一旁的王氏突然呀了一声:“那卢杏花是不是就嫁到了江家村?”
这么一提醒,几人瞬间就想明白了。
卢有财直接拍了一下脑门儿道:“大嫂,这事怪我!那天在铺子里……”
卢有财将卢杏花的事情说了一遍,陈星言微微点头,也没太当回事。
毕竟只是一个嫁出去多年的姑姑,而且还是一个跟他们没有什么来往的人。
“这件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流言已经澄清,相信再也不会有人去信这等的胡话了。而且有县令大人的牌匾镇着,那些人也不敢再乱说话了。”
“大嫂说的是,不过我还是担心卢杏花再出什么幺蛾子,我算是知道那个女人了,占便宜没够,还光想着别人日子过不好,也不知道这是图个啥!”
“嗯,以后你们在镇上也多打听着些消息,只要卢杏花不再过来捣乱,咱们也就当是不知道她这么个人了。”
“行。不过这回的事情,就这么便宜她了?我总觉得那个女人太坏了。好在这回你和大熊哥想到了主意,要不然,咱们如意坊得受多大的损失?这村子里头这么多口人可是指着如意坊吃饭的。”
这是一个脑子清楚的!
知道如意坊的声誉一旦出现问题,最遭罪的,还是他们这些村民们呢。
陈星言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过卢杏花,只是这人到底是占着一个长辈的名头,而且还是隔了二十多里地,也不好直接找上门去。
这也让陈星言多少有些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