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习年,钟毓秀摸着鼻子沉思,间谍的事情无可避免;唯一能做的便是遏制他们,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不然,她的一举一动的都会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这不是她的行事作风,她不喜欢争斗、勾心斗角,不代表可以任由旁人算计、欺凌。
“媳妇儿,别担心,习年他们会解决的。”严如山上前握住媳妇的手,她在忧虑间谍的事情,那些人确实格外的讨人厌,“咱们安安心心的等消息。”
钟毓秀点点头,看了老爷子一眼,“也没有旁的办法了,且等着吧。”
“别怕,事儿没过去之前,我都会陪着你的。”
“不用你陪,天天在大院,谁还能跑进来不成?之前清理过一次,现在应该是安全的了。”出了大院另说,在大院那是绝对安全。
分给她的房子,上面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是只有这两套大房子;二来是因为周围居住的人身份较高,对她也有保护作用。不然,这栋楼发现地下室的时候,上面就会果断将她重新分配到另一栋楼去了。
那一栋有事逼,最主要的是居住人群没这边这些的职位高。
严如山:......
他的柔情付流水!
“媳妇儿,你不按常理出牌。”正常女孩子家遇到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对男人感动不已吗?
钟毓秀白他一眼,“你想要个怎么正常出牌的状态?抱着你感动到哭的稀里哗啦?还是就天天缠着你啥事儿也不让你去做了?”
严如山:“那也不是不行。”
“你睡醒了吗?”
“睡醒了。”严如山下意识接话,接完反应过来,他是被媳妇儿给嘲讽了,“好啊!毓秀,你学坏了。”
钟毓秀莞尔,“能怪我吗?谁让你跟做梦似的。”她就不是这样的性格,感动到哭的稀里哗啦,那是不存在的,又不是古早言情。
严如山正待说话,不想严国峰陡然开口,“你们小两口悠着点,我这个老人家还在呢。”
严如山俊脸微僵,到嘴边的话愣是给咽了下去。
钟毓秀瞅着他僵硬的脸,忍俊不禁笑了;快步走到沙发前落座,好整以暇的欣赏他变脸技能。
“爷爷,咱们家有鱼竿吗?”
“鱼竿没有,我又不钓鱼。”
严如山:......别家老爷子都有鱼竿,就您老人家没有,还给骄傲上了。
严国峰问道:“你问鱼竿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大半夜出去钓鱼?”
“不,我就问问,没想到您老连鱼竿都没有。”他还真想钓鱼,不过,是打算明天去;现在不能随意出大院,连鱼竿都买不到了。
严国峰:......信了信了。
王大丫和龚招娣端饭菜出来,招呼他们可以吃饭;严国峰不欲多言,先洗手随后去了餐厅坐下等人过来。
严如山牵着媳妇儿往卫生间走,进了卫生间,先给媳妇儿洗手;之后才是他自己;都洗完后擦一擦,牵着媳妇儿的手走出卫生间,踏进餐厅。
他先拉开老爷子左下手第一个位置,把媳妇儿安置好,他拉开顺手第二个位置坐下。
桌上已经上了一些菜,其中不乏荤菜、浓汤。
“媳妇儿,要不要先喝一碗汤?”
“喝汤?”
“对,喝完汤润润喉,等会儿直接吃菜。”严如山侧目瞅着她,“要是媳妇儿不喝也行。”
钟毓秀摇头,“喝,为什么不喝。”桌上那一大碗浓汤瞧着浓稠的很,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严如山笑了笑,起身为她和老爷子各盛一碗,“冯正同志炖的猪肚汤,里面放了薤白,可清湿气和寒气;冬春交替的季节吃着最好。”
“薤白是什么东西?”她怎么没听说过呢。
严如山用勺子捞起一勺薤白给她看,“这就是薤白,这东西不好找,种植的人也少。”
“这就是薤白啊?这不是苦藠嘛!我记得南方有人吃,还见过。”不过,那是后世了,这东西刺激性很大,特别是对眼睛,那是伤害性很强的。只用刀剁几下,站在它面前都能熏出眼泪来。
严如山点头,“南方是叫苦藠。”
钟毓秀低头喝了一口汤,不难喝,但也不好喝。
“为什么这样的东西可以去寒气和湿气?明明不太好喝。”
“是这么传的,有那条件的老人,每年都会吃几次;只是猪肚难遇,有也被人家提前预留了。”
“咱们家这猪肚哪儿来的?”
严如山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可能是王大丫出去买菜的时候遇到的吧。
钟毓秀不再多问,喝完一碗汤再也不想喝了。
严国峰倒是喝的挺美,“好多年没喝过猪肚汤了,我记得上一次喝还是在你们奶奶在的时候;你们奶奶不知道听谁说猪肚汤表寒去湿气,跑了很多地方才一个猪肚,还花了好些钱呢。”
“我记得那汤啊!浓浓的,很鲜,很好喝;跟这个味道差不多,但是要更好喝一些。”老爷子说着过世的妻子,脸上都是幸福的笑。
严如山,“爷爷,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接着猪肚汤在怀念奶奶,而且,你记忆之中很好喝的猪肚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