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你们怎么发现他们是装的?”毓秀满脸好奇。
“本来是要带他们去医院的,转头发现他们吃了这么多,还去什么医院;一问他们就知道了,那时候大山也才七岁,小海更小,那就是跟着他哥哥混的小混蛋。”什么都听他哥的,最爱跟着他哥屁.股后头,“坏事哥俩一起干,最后出来顶锅的多半是小海。”
“小海那孩子从小就缺心眼子,大山又是个心眼多了,跟蜂窝煤似的;别看他不声不响的,他们那群兄弟干了什么事儿,通常都是他出的主意。”
可以想象!
钟毓秀轻笑,长大后的严如山心眼也不少,但是用在正途上;倒是让他显得更稳重更靠得住,“那,他让您费了很多心思去教吧?”
“唉,费心是肯定的,不仅是他;小海也是,费不少心,愣是没把他缺心眼的性子改过来。”严国峰说起这事儿满心无奈,“还好大山是长孙,能掌舵;一个心眼多,一个缺心眼也好。”
都心眼多,还野心大,他更头疼;索性,两个孙子各有所长。
领域不同,家族利益没有争端。
“小海现在也不错呀,研究所里工作,稳定的铁饭碗;退休后工资少不了,等他再娶个媳妇儿,给您再生个曾孙,您的心也该放下了。”结了婚的人,在家长们眼中就是长大了,可以放手的象征。
严如山结婚之后,老爷子确实没怎么管过他了;过问都少,一般是严如山有事儿才会跟老爷子主动请教。
严国峰轻笑,“现在我也不愁了,他的未来有了保障,只要好好干未来差不了;至于娶媳妇儿,我也想他早点娶个合心意的回来,生个孩子,家庭事业圆满好好过。可我更知道,他呀,还是个孩子心性;现在就催着他结婚,还是不要祸害人家姑娘了。”
有几种男人千万不要想着早早结婚,因为那是在祸害人;一是连养家糊口都不行,那就不要想着结婚;二是心性不好,心态不够成熟的男人,结婚之后女人会很累;三是心不真诚,爱面子重过家庭,从来没有正视过什么是婚姻什么是家庭的男人,不要想着结婚。
而他大孙子占了两样,身为男人最清楚男人;许多男人还有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总想着找个女人回来过日子,有人洗衣做饭照顾家庭孩子老人,他就能甩手玩。可是,女人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吗?
有素养有教养的男人不是没有,但那需要男人自己去做一个这样的人。
人性都有黑暗面,家庭教育、法律教育、环境教育、知识教育就是约束人性黑暗面最好的工具;而有的人,他们不会想着约束黑暗面,得过且过。有的是将错就错,从来没想过去改变;而最终受苦的就是女人。
“小海确实还幼稚了一些,现在没有家庭观念;也许是还没遇到那个对的女人,等遇到这个人,他自然会改变自己的。”钟毓秀想法更简单一些。
好几世没成亲结婚,她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不想将就;对她来说,遇到了那个对的人,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呀,不强求了;咱们严家不差曾孙了,他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吧,以后有没有孩子,我也不想了。”严国峰现在是有三个曾孙万事足,小孙子的情况他是清楚的;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常年处于被宠爱的状态,不论是他,还是他哥哥,总是对他多一份心软。
而这份心软,便是他现在还心态幼稚的主要因素。
钟毓秀笑了笑,没说话;严如海这样已经很好,非常好了。在后世,三十多岁出头还一事无成的男人比比皆是;他们有的结婚是因为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家庭,生孩子做家务,分担家庭重担;有的人纯粹是因为家庭逼迫,不得不结婚。
等到结婚之后,日子过的一团糟。
给孩子们喂完吃食,严如山嫌弃的把儿子放褥子上,收拾碗筷勺子送去厨房;回转院中,他手里提着两大桶热水。
“媳妇儿,热水提来了,你去洗洗再来给他们玩。”
钟毓秀抬头看去,他手里提着两大铁桶,这些水足够她洗澡洗头。
“正好想洗洗,在医院里住着虽然也还清静,但洗澡洗头都不方便;而且,每天去隔离大楼出来之后,即便消了毒,还是觉得身上脏。”她说的是实话,其实她是有洁癖的;在医院里坐办公室还好,办公室里能随时洗手,消毒液。去了别人的医院,居无定所,觉得床单被套都是脏的。
倒不是真的脏,而是一种心理上的反应。
有洁癖的人应该都明白这种下意识的反应。
“走吧。”严如山喊上媳妇儿一道去洗浴室,放下热水后他又说道,“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物,你先洗着。”
钟毓秀点点头,解散头发,开始洗头;严如山拿着干净衣服过来,放到外间的小凳子上就出去了,他得去帮爷爷照看孩子。只要在家,他都会搭把手,带孩子的事儿说来还是他的责任;有爷爷和狗蛋照看着,他轻松很多,在家能带就带了。
毓秀慢慢清洗干净,头发用干毛巾包上,穿上干净衣裳;整个人都清爽了一头,那是从心里上真正的轻松。
她知道现在的状态不对,也许是宅的时间太久;她对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