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丫笑眯眯应下,去厨房端来孩子们的辅食,“严老,孩子们的辅食来了;要不,还是把孩子们给我吧,我让龚同志出来一起喂。”
“不用,你们摆饭去,喂完孩子们,咱们还得吃饭;吃了饭赶时间,去迟了火车不等人。”
“好的,那您辛苦了。”
王大丫直起腰身,转身离开,到厨房门口时又扭头往他们看去;见严国峰分了一碗给严如海,把一个小家伙交给严如海,下一刻接娃目标是严如山,王大丫安心进了厨房。
严国峰对大孙子道:“大山,过来抱礼记过去喂蛋羹。”
严如山什么也没说,接过儿子放在腿上,一手扶着儿子的后背,俯身端来一碗蛋羹,“来吧,臭小子。”
“啊,麻。”
“喊妈妈也没用,你自个儿有多重不知道?还一个劲儿的粘着你.妈妈。”严如山开口真是不留情,对儿子的嫌弃溢于言表;训过儿子,他将儿子环在怀里,环着儿子的手端着碗;另一只手则是拿了碗里的勺子,舀了一小勺吹到温度适中喂给儿子吃,“吃吧,别想着你.妈妈能抱你,赶紧吃了一边儿玩去。”
严国峰看在眼里,但笑不语;他是疼曾孙,宠曾孙,却非溺爱。孩子们的父亲是个严父就挺好,不用他这个做曾爷爷的扮恶人。
严如山有喂养孩子的经验倒是还好,严如海抱着孩子简直手忙脚乱;喂食的时候怕孩子掉下去,喂完又想赶紧准备好下移勺给孩子们吃,如此反复,他怀里的礼真倒是没事,严如海被自己折腾的够呛。
喂完蛋羹,给孩子擦擦嘴角的残渣,严国峰这才分了点儿注意力出来给小孙子。
“瞧你没出息的样儿,礼真都能坐起来了,你还怕成这样;孩子小的时候骨头软,你说怕还正常,现在他们都一岁了,还做这样,以后你有了孩子,看你怎么办。”
严如海:“.......”孩子这么让人没法下手生物,他不想要了。
“爷爷,您别说我,我哥难道不是这样?”
严国峰撇他一眼,嫌弃道:“你看看你哥跟你一样吗?”
严如海视线调转落在严如山和礼记身上,严如山喂的手法平稳娴熟,不像他还落了些在礼真胸.前的小衣服上,“我哥也是现在才喂的好,他肯定练过不知道多少回了;我可没怎么抱过小侄子们,您还说我呢。”
“那能怪谁?”老爷子抱着曾孙亲了一下,没好气的乜他,“怪你抱的少了,莫非还要怪我给你抱侄子?”
所以,到头来还是他的错。
严如海默了,好像说的有道理,他回来的少,抱侄子的机会更是少的可怜;所以才会像今天这样。
“爷爷,那以后我常回来,多抱抱我大侄子们。”
“可拉倒吧,你还想常回来,你是想被人抓把柄了。”研究所并非与世无争的桃源,想进入研究所一需要真才实学,二需要过人的心智。
按说,只心智这一项严如海就够不上;可谁让他身边有钟毓秀影响着呢,不是幼稚到天真,人家也不会挑剔他这些。
所以,他进研究所还是沾了钟毓秀的光的。
“那您说怎么办?我到现在都没抱熟练。”严如海皱眉,不高兴的说道:“等你们一走,又是两个月见不到人;说不定等你们回来,我侄儿们都能说话都利索了,结果,我还不会抱孩子。”
“你侄子们不是给你练手的,等你以后有孩子了再练吧。”分分钟,严国峰不打算让曾孙受罪了,反正他家三个大曾孙是他的心头宝。
严如海:“.......”淦。
内心真实写照。
“爷爷,饭菜摆好了,我们该去吃饭了;小海,把孩子给我吧,我把剩下的蛋羹给喂了。”眼见气氛凝滞,钟毓秀适时开口打破氛围。
严如海低头看看侄儿,又扭头去看爷爷,最后还是选择把孩子交给嫂子;怀里空了是有点空落落的,但更多的还是踏实高兴。
钟毓秀接过孩子,看了一下碗里的蛋羹,基本还有五勺左右;哄着孩子把蛋羹吃完,放了碗,她抱着孩子顺背。
“爷爷,把孩子们放地方,让他们玩;我们去吃饭。”
“行,羊毛毯拿过来铺上。”严国峰话音刚落,严如山就抱着孩子起身去王大丫她们的屋子旁边放东西的走廊上拧来一捆卷着的羊毛毯,拉开系着的绳子,羊毛毯展开,他把孩子放到了毯子上,“媳妇,把礼真给我。”
钟毓秀没推辞,顺手就递给了他;礼真这孩子死死抓着他.妈妈的衣襟不松手。
“臭小子,你.妈妈没吃早饭,这会儿要去吃饭;别当累赘,不然,别怪你爹收拾你了。”
礼真扭头瞅他一眼,回头往妈妈怀里扎;因着严如山抱着他一半身子,使得礼真没法回到妈妈怀里,几次三番这般,火了!
“啪。”
一巴掌拍在严如山俊脸上,扎扎实实,响亮着呢。
严如山都懵了,低头看手里的儿子,顿时觉得儿子果然是生来讨债的。
“瞧瞧你,怎么能打爸爸呢,爸爸这么爱你们;什么都给你们最好的,一不乐意就打人是跟谁学的?”钟毓秀在小家伙小屁.股上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