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老爷子还在,“爷爷,您别笑了,满脸皱纹。”
“皱纹怎么了?那是岁月给我的奖励。”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在意大孙子难看的脸色;感觉泡的差不多了,他抬起脚用毛巾擦了擦,穿鞋起身道:“洗脚水倒了啊!我先去睡了,你们年轻人啊就是精神头好;我可不行了,不杵在你们面前,你们说你们的,孙媳妇,早点睡啊!”
钟毓秀甜笑,“好的,爷爷。”
“还是孙媳妇好。”至于大孙子,那是什么,有孙媳妇和重孙重要?
严老爷子摇头晃脑的走了,严如山弯腰试了试水温,“水温低了,来,擦擦脚去洗漱了上楼睡觉。”
钟毓秀抬起脚给他伺候。
严如山为她擦净双脚上沾染的水珠,为她穿上拖鞋;端了木盆去卫生间倒掉,又上楼取来两人的换洗衣物,送她进卫生间先清洗。
夫妻二人相继洗完澡上楼,郝南和田尚国收拾完东西,也洗了个澡上楼睡下;钟家小楼恢复平静,所有人皆一夜好眠。
诰日,从睡梦中醒来,钟毓秀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位置;手覆在一具温热的身体上,撒娇般往他身边靠了靠。
严如山在她手伸过来时便醒了,娇妻软玉入怀,哪有不接的道理?
“醒了?”睡意浓浓,严如山轻启薄唇。
钟毓秀轻嗯一声,懒洋洋的伸出手环在他的颈项,不想说话。
严如山轻抚着她的单薄的肩头,“咱们该起床了,狗蛋应是做好了早餐。”
“不想动。”刚睡醒。
“那就眯一下,等会儿我叫你。”
钟毓秀没说话,算是默认了;等到严如山叫人时才发现人又睡着了,他不得不起身穿衣下楼,严老爷子不知何时起来的,这会儿正在看报纸。郝南和田尚国已经运动归来,洗过澡后头上还是湿淋淋的。
“爷爷早,郝同志、田同志早上好。”
田尚国点了点头,“严同志早上好。”
“严同志早,钟同志呢?”郝南见他身边无人,难免问上一句。
严老爷子抬头看去,“毓秀怀着孩子,身子重,嗜睡些;别叫她了,等她睡醒了,让狗蛋把饭菜热一热再给她吃。”
严如山风轻云淡的点点头,他是这么想的,但不会这么说;既然爷爷说了,他便去卫生间洗漱好,转而去帮狗蛋将饭菜上桌。
“爷爷,吃早餐了。”
“来了。”严老爷子放下报纸,走进饭厅,长桌上摆放了好几种早餐,“狗蛋做这么多,你们能吃完?”
馒头包子、饺子各三大盘子,冒尖那种;小米粥、豆浆、油条、凉面、点心,种类许多,比单位里吃的还要好。
“吃不完留着明天吃。”郝南笑道:“严老,您别担心吃不完浪费粮食,我和田同志胃口大;加上钟同志一人吃顶两人的量,这点子早饭等钟同志起来,可剩不下。”
严老爷子陡然问道:“给毓秀留了吗?”
“没有。”严如山这才想起来,他还没给毓秀把饭菜留起来;忙去厨房拿来几个瓷碟,包子、馒头、饺子、点心一样夹了一些,预估着毓秀的好胃口,特意多夹了点儿。
严老爷子满意的颔首,看大孙子也觉得顺眼了些。
吃过早餐,严老爷子去单位,郝南和田尚国在家无所事事;两人一商量,田尚国出去市场上看看,郝南留在家中。
至于严如山,趁毓秀未曾醒来,他先去了一趟公司;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返回家中,毓秀还没下楼。
“毓秀还没醒吗?”严如山边问郝南,边将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到沙发上。
郝南如实道:“钟同志到现在还没下楼,想来是没醒的。”
严如山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厨房,又道:“郝同志,麻烦你让狗蛋把早饭热一热,我去叫毓秀。”
“早饭一直温着的,就怕钟同志起来没得吃,”
严如山表示明白,脚步一转上得二楼,推门而入;床上有个小包,毓秀侧身弯着腰,肚子不显,瞧着还在睡,掀开被子,不想,见到的是精神奕奕的钟毓秀。
他无奈一笑,“秀儿,醒了,睡的好吗?”
“还不错。”钟毓秀一伸懒腰,严如山紧张的忙将人禁锢在怀,“媳妇,你是有身孕的人,不能这么伸懒腰,会伸到肚子的。”
钟毓秀不得不收敛,什么伸懒腰,在严如山面前是不存在;一旦发现,他比她还紧张。
“乖,我给你带了新衣服回来,在楼下;都是你现在能穿的,我们下楼试试尺寸。”哄着人起了床,严如山将韧带下楼,ia去卫生间洗漱,而后将人领进餐厅,“狗蛋,上早餐。”
“滴滴滴。”
狗蛋人未到,声先到。
过得片刻,狗蛋才端着一个托盘出来,托盘里放着点心和粥,还有银耳羹;来回走了两趟,给她留的早餐全部上桌。
郝南又端来沙尖鱼和多春鱼的香煎鱼干,钟毓秀舒舒服服吃完一顿早饭,迫不及待的拉着严如山去看衣裳;沙发上的东西一个个拆开,孕妇穿的裙子、衣裳、裤子、手工平底鞋散落在沙发上。
“这是服装厂生产的?”拿起一件绣花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