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闻舟一怔。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此刻喻浅把他当成厉应楼了。
“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喜欢他?”他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箍得她生疼也不松开,“告诉我,他能给你什么?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给你,只有我!清楚吗!”
喻浅唇角张了张,固执说:“他就是最好的,最好最好的——没!有!之!一!”
最后那四个字,她说得斩钉截铁,好似清醒了一般。
此刻厉闻舟恨不得掐死她:“最好?他再好能娶你?”
喻浅眼里浮现茫然,怔忪了一瞬才回答:“不能……”
他不能娶她。
“他不能娶你,那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原因的,喜欢就是喜欢了……”
厉闻舟松了手,他怕自己会一怒之下控制不好力道而折断她的骨头。
喻浅没了支撑力很快倒下去,哭声没停,断断续续地,哭了近十来分钟才终于睡着了。
床上还是湿洇洇的,避免她着凉,厉闻舟只好人真怒火将她抱去隔壁次卧睡。
看着她安然的睡颜,他打算转身去书房,眼不见心不烦最好,偏偏又担心她酒劲没退,半夜翻来覆去滚到床下……
真是够了,上辈子欠她的。
翌日。
天亮了没多久喻浅就醒了,头隐隐作痛,是昨晚喝酒的后遗症,她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回想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她被谁接走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好在没断片,她想起来了。
昨晚她看见了厉应楼,后来还拉着厉应楼告白,说喜欢他,还喜欢他很久很久了……
“……完了!”
她猛地坐起身,手拍在脑门上:“完了完了,我怎么会……”
怎么会把大哥当成厉闻舟呢!
大哥他不会误会吧?
不行不行,她必须得找机会解释一下,昨晚那形象实在是太糟糕,大哥要是误会她喜欢他,以后都没法相处了。
等等……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来着?
“要起就起。”
旁边传来一道冷幽幽的声音,喻浅听见后,身体下意识抖了一下,转过头就看到厉闻舟那张阴郁的脸。
他明明闭着眼,但那脸很臭,阴郁得不行。
大早上的,谁又惹他了?
刚这么想着,昨夜一些画面断断续续涌入脑海,在车里跟厉闻舟激吻、盥洗室里的混乱,还有回到床上的混乱……
全都是片段,没有对话,但这些片段持续到最后时,那一帧画面是厉闻舟动怒,他恨不得掐死她。
从这些片段里回过神,喻浅浑身一个激灵,她昨晚到底说了什么,突然惹厉闻舟那么生气?
她总不能是骂了他吧?
脸臭到今天早上,想来不是什么小事……
这么想着,喻浅悄悄偷看他一眼,犹豫再三后,试着靠近他枕边:“三叔。”
厉闻舟转过身,背对着她。
“……”
她继续靠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后背:“三叔,谢谢你昨晚来接我。”
说完,她又戳了两下。
男人没理她,权当作没听见。
喻浅完全是厚着脸皮,要不是脑海里都是昨晚厉闻舟被她气到的画面,她才不搭理他呢。
尤其还是宿醉醒来,自己头还痛着的时候。
“三叔,昨晚不管我说了什么,我都跟你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往心里去,我那都是酒后胡话,当不得真的。”
她苦口婆心,边说边揉太阳穴。
“酒后向来吐真言。”
厉闻舟出了声,他没转过来,仍背对她。
“……”
这下喻浅更加坚信自己昨晚放了个大招,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昨晚到底说了什么才会惹厉闻舟这么生气。
不过她也挺厉害的,能把厉闻舟气一整夜,这可是前从未有过的事。
趁现在还早,她不着急下床,主动挪过去趴他身上:“三叔,你看看我。”
男人一动未动,不予理会。
“三叔?”
连喊了几声后,喻浅把手伸进被子里……
她一向是保守派,跟了厉闻舟三年也不常放得开,除非弄得特别激烈的时候会失控沉沦,平时大多由厉闻舟摆布。
他也总说她撩他,但她每次都觉得冤,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是他太容易对她性起。这回喻浅真主动了一回,但她脸皮儿实在太薄,手只敢在他腹部打转,再往下是真不敢了。
厉闻舟被她摸出一身邪火,按住她作乱的手,喝斥她:“下去!”
喻浅难得脸皮厚一回,一次外向换来终身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