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财帛,至秦国、秦军于险地,自己之所以有价值,靠的便是秦国的强大,这点道理范睢比谁都明白。
所以些许“无关紧要”的事情,财帛给够了,哪怕国家稍稍有点儿损失,范睢也就办了。可是涉及到国家大利、大是大非的问题,范睢还是不会含糊的。
赵国作为六国中唯一一个还能跟秦国掰掰手腕的国家,如今又明知赵国没安好心,范睢就是再怎么贪,也不敢听从赵国的想法啊!
但换了信陵君派人去就不一样了。
为国解难,多好的借口!范睢必不疑有他。
而信陵君提出的以攻周替代攻魏,明面上不仅无损于秦国,反而有利于秦国。相信只要财帛给够了,一切都能谈。
“只是我王!”平原君纠结了半天,眉头一皱,心中一狠,终究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不知我王欲以何法战秦焉?需知即便北巡军团归来,加上上党大军也不过数万,其中屯田之兵就过半,若再减去留下驻守上党、邯郸的大军,我王手中的军队恐怕还不足三万也!是否需要从他处抽调一些兵力?”
不待赵括回答,平原君急急忙忙地又说出了自己的建议与意见:“若是我王决议与秦一战,微臣建议,立即百里急递,命李牧所部回师,即便不能回师,也应抽调北郡、代郡所部南下参战,以充实手中的实力。我王切不可因长平之胜,而轻视与秦军也。”
“寡人从未轻视过秦军,相反,恐怕再没有谁比寡人更清楚秦军,尤其是白起手下秦军的厉害了!”赵括见平原君颇为在意,随即也严肃地回应起平原君来。
“至于此战的兵力问题,寡人前方已经说了:此战最多只是决战的序幕,还不到与秦决一死战的时候。故,寡人最多只能用上党军和邯郸军的一部与秦去拼,这也是为何寡人一定要爱卿将韩、楚两国拉下水的原因。”赵括继续解释着。
“可是我王,战之则为胜!”平阳君听了赵括的解释,不仅没有放下心来,反而越发地着急了。
情急之下,平原君居然打断了赵括的话语:“我王容禀:若是邀天之幸,使臣成功说服韩、楚两国出大兵,则战场之上,吾当有魏、韩、楚三国之军助战,以田单或是廉颇将军之威望,取三军之帅位也不难,联军之规模当也不下二十万之巨,兵力倍于秦矣。”
说着平原君指着舆图上的楚国道:“然楚国出兵南方,恐一时难以调至战场,而另外三国之兵,即便也有秦军之众,恐其韩、魏国积弱已久,战力不足;更有三国虽一脉同出,却也是各怀心思,如此战力不足、战心不齐之军何以抗强秦焉?”
“平原君还有何疑问,一道说了吧!”被打断的赵括也不恼怒,却让平原君继续他的话语。
平原君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试探了,随即对着赵括一礼:“多谢我王宽宥!”
但显然平原君的炮还没有放完:“我王应知之,战场之上并非一厢情愿之事也。其规模大小并不以我王或是廉颇、田单将军的意志为转移的。即便我王不想决战,可是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若是秦王或一急之下,硬是要将此战再度变为长平对峙,我军准备不及之下,恐要吃大亏啊!还请我王三思!”
静静地听完平原君急切的问询,赵括却一点儿都不急。
“的确,战场之上,两军厮杀,打出真火,鸣金不听也是常有的事儿。更何况,秦军出兵十万,或许本就奔着一举解决魏国来的,恐怕是做好了大打特打的准备的。”赵括笑着顺着平原君的话语继续说道。
随即,赵括话锋一转,将平原君愣在了当场!
“只是,其一,寡人不会派遣白起或是田单为主将去打此战!寡人要御驾亲征!”赵括笑着说道。
平原君都有些无语了,刚刚的问题还没解决呢,王上这有给出了一道送命题,好好的当王不好吗?前次鄗城之战,那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朝内无兵更无将可用,这才让刚刚登基的王上出征。怎的还上瘾了是吧!
“我王可闻,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焉?”已经出离了愤怒的平原君压低着自己的声音说道。
这倒是有些冤枉赵括了,不是他不想安安分分地在邯郸当王,赵姬的胸怀不香吗?可是不行啊!
一则此战乃是主动出击,什么廉颇、田单,尤其是后者,都是以擅守著称,也就是防守反击,跟此次的行动计划不符。
二则李牧还是太年轻了,虽有天才之名,但终究有点儿嫩,无论资历还是威望都不足以跨过廉颇担当与秦作战的主将。若是再过的十年,自己倒是可以安心地把军权放给李牧。
三则,其他人脑海里没有系统啊!而能稳赢白起的,除了系统,赵括实在不放心其他人啊!
所以咯!舍我其谁呢!
“爱卿不必忧虑!与秦比,我大赵实在落后了太多!故此吾等一代人需要将两代人乃至三代人的苦、难、危险都吃了,方有机会迎头赶上!”赵括看着有些愤怒的平原君安慰道:“而且,赵军之内,还有比寡人更厉害的统帅吗?”
是啊!谁不想在着邯郸城中,左拥右抱,垂拱而治呢?谁又愿意以王上之尊出入生死之间,尤其是这位王上已然奠定了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