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四人纷纷盯着这块令牌,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河东与秦军评分,正面尤其宽阔,虽有汾河阻挡,却难免顾此失彼,且土地面积最小,难有发展;而上党多山,经战争的摧残更是破乱不堪;只有河内,乃控制秦国崤函的要点,背后还有魏国的支援,必定是重点发展的对象。
所以四将都多这块令牌渴望之极。同时他们四人都清楚的是,接下这块令牌就意味着从此便是赵括的家臣,而非赵国的武将了!谁不愿意跟着一位屡战屡胜的天才将领呢?!
当然任武和郑新也明白,自己战功不如另外的两人,河内郡基本没啥希望;
李义相较于王樯的优势在于他是赵括的家臣,在中军之中也算是舍生忘死,成功地拖住了秦军,并且给予秦军重创。
王樯的优势在于,他本是廉颇的爱将,后又在赵括的手下干活儿,而且本身的能力素质已经通过了赵括以及战场的多次考验。
赵括没有卖什么关子,直接说道:“王樯,可愿接令?”
“末将愿意!”王樯欣然起身抱拳回应道。属实是没想到,上将军居然把最重要的地方给了自己,而不是自己的家臣。任人唯贤说的就是如此了吧!
“命汝为河内守,领军七万”
“李义!”没有迟疑,赵括继续掏牌子,并点将道
“末将在!”李义迅速起身答道。
“命汝为河东守!领军七万,他日征伐秦国,汝之河东,当为先锋!”赵括递过牌子说道。
“诺!”李义赶忙答应道,先锋是啥,那就是妥妥的功勋啊,谁说上将军不照顾自己人的啊?
“郑新!命你为上党守!领军六万,”赵括继续递牌子说道:“让你守故关,一直没给你施展的机会。你我是知道的,乃稳重之人,要你去上党也正是看重你这点,务必做好河东、河内两郡的靠山石,汝其知之!”
“末将领命!”郑新高兴的说道。
“任武,你也不用着急,没留下你是因为接下来的战场还需要你,你就和赵启一样跟在我身边吧!”赵括安慰道。
“诺!”任武瓮声瓮气地回应道。其实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毕竟自己延误了修复壁垒差点导致计划的全面崩盘,如此功过相抵,也在情理之中。
赵括没有理会任武的小心思,接着对三人说道:“命汝三人为郡守,军政一把抓,这里有几点必须要做到:一是要隔绝秦军东进之路,只要敢伸出爪子,就给我砍断它!迫使秦国将目光转移道南方!”
“诺!”三人一齐应诺道。
“二是实行屯田制!秦人以耕战而强,我军则以屯田而强!”赵括严肃地说道。
下面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啥事屯田制啊?不知道啊!
“屯田制分军屯与民屯,民屯共分为三步,其一将荒芜的无主农田收归郡府所有;其二招募流民,并将流民按军队的编制编成组;其三由郡府提供土地、种子、耕牛和农具,由其开垦耕种,获得的收成由郡府和屯田之民按比例分成。”
“而军屯,仅在耕作人员上稍作改变,以不作战之军士耕作,实行亦战亦耕、兵农合一,为鼓励当兵,可将军屯之郡府所收比例降低些。”
“二三子,可曾明白?”赵括费了好一通口舌,总算说完。
“上将军,民屯自是解决粮食问题的好方法,然兵屯是否会减弱我军之战力?”王樯有些担心道。
“若在邯郸抗秦,与在上党抗秦,有何区别?”赵括问道。
众人不解,赵括继续说道:“在邯郸时,父老乡亲注视之下,岂能不尽死力,且为保姊妹之安、私产之全,怎可不效死力?而在上党却无此顾虑,虽依然用命,却不及邯郸之决心矣。此所谓有恒产者有恒心也!”
“而在新占三郡,亦需使我军士卒有恒产也!且民心所向更是决定战场胜败之重要因素,我等给三郡带来的是生的希望,而秦军带来的却是死的威胁,民众岂能不支持与我?”赵括解释道。
“末将明白了!”王樯说道。
“吾总结屯田之策,其利有六:战不废耕,则耕不废守,守不废战,一也;
屯田之吏十据所屯以为己之乐土,探伺密而死守之心固,二也;
兵无室家,则情不固,有室家,则为行伍之累,以屯安其室家,出而战,归而息,三也;
兵从事于耕,则乐与民亲,而残民之心息,即境外之民,亦不欲凌轹而噬齕之,敌境之民,且亲附而为我用,四也;
兵可久屯,聚于边徼,束伍部分,不离其素,甲胄器仗,以暇而修,卒有调发,符旦下而夕就道,敌莫能测其动静之机,五也;
胜则进,不胜则退有所止,不至骇散而内讧,六也。
有此六利者,而粟米刍槀之取给,以不重困编氓之输运,屯田之利溥矣哉!”赵括总结道。
“此六利者,吾已令人刻画在册,诸位需铭记于心,时时揣摩,不可懈怠。此策为我军之根本之策,占一地而行一地,为使之行而有效,设屯田都尉,全权负责屯田事宜,其位仅在裨将之下,在众都尉之长!”赵括最后扔出王炸。
就不信这样还没人原因去干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