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失望了,我且活着呢。”孟长津收回那份雀喜,同时把手中的笔也扔下了。
芦苇见他无事,转身就走。
手刚触到门把手,“走吧走吧,我死了也没人关心。”
芦苇没理他,直接走了出去。徒留孟长津一人看着那扇门打开又关上,独自凌乱。
这下,还真把小狐狸惹毛了。
芦苇也没真的走,去找李媛拿回自己的包,“没事下班,休想探听我一点机密。”
等刚刚关上的那扇门再次被打开时,孟长津正在吞云吐雾。
看她那巴掌大的脸探出来,只看了一眼,就把头瞥了过去。
手中还剩余大半的烟卷,被他溺灭在折光的玻璃烟灰缸中。
芦苇也没说话,直接就坐在他那个位置上。
“你这老板椅挺舒服啊,回头搬我那屋去。”她自顾自地说着。
一会儿又看上他桌上稀奇古怪的摆件,“还有这个。”
等他那张办公桌上的东西被她占去大半,孟长津沉沉开口,“挑完了?赶紧走,别烦我。”
芦苇坐着椅子晃来晃去,“我想吃那家苍蝇馆子。”
孟长津有些动容,依然在嘴硬。“吃不惯。”
芦苇咂咂嘴,“本来好心请客,既然吃不惯就算了。我自个儿去吧,大少爷怎么吃的下去这些。”
她挑起桌上的包,边往门口走边碎碎念,“忘了谁说的,就是死也不能做饿死鬼。否则,到地狱里变成鬼,也得饿一辈子。”
孟长津还是没理她。
她快走到门口时,反手把手中的包甩在孟长津身上,“给我买个包!”
孟长津看着窗外,高傲地像冬日里迎风站着的藏獒。
“我手机摔了,膝盖上结的痂又被生生挖开,还有我这手腕。本来都能拆石膏了,结果。。。”
芦苇一句话没说完,转身就走。
“去哪儿?”
芦苇也没回头,“找根绳,上吊去。”
孟长津:。。。。
“想要什么包?”他问。
芦苇笑着转身,“能把你的卡刷爆的包。”
孟长津朝着她走过来,捧着她的脸,“刷。”
芦苇拂掉他的手,呸了一下,“去不去吃饭?”
孟长津满头问号,“刚吃过午饭,你中午没吃?”
芦苇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陈北,我要扣你的奖金。”
“想我了没?”孟长津抵着她,揽着她的细腰靠近自己。
芦苇晃了晃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怎么想?用这个想?”
然后用力推开他,“少跟我来这套,仗着自己是金主,给个巴掌赏个甜枣?”
孟长津没有再给她继续说话机会,就这么缠着她,掠夺她的气息,占据她的所有。
几日未见,孟长津真的很想她。
一吻罢,芦苇伏在她的肩头,那双眸子泛着水光,红唇潋滟惹人怜爱。
“我妈骂我了,都没问你为何生气,就把我骂了一顿。”孟长津抱着她往沙发那走。
等把人放到沙发上,卷起她的裤腿想看她的伤。
她今日穿了条直筒牛仔裤,裤腿不大好卷。
芦苇踢开他,“别费劲了,刚换的药。这裤子,也不方便,你还是省省吧。”
她的腿还搭在孟长津的腿上,这个姿势,很是暧昧。
“福伯呢,去哪儿了?”
“约了老朋友吃饭喝茶,他没跟你说?”他的手还搭着她的小腿。
芦苇往下滑了滑,躺在沙发上,“我从来不问福伯你们工作上的事。”
说完,合上眼睛准备睡了。
孟长津捏着她的小腿,没轻没重的揉着,“去里面床上睡吧,比这舒服。”
芦苇嫌他聒噪,挣开他的手,“把你外套给我盖上,然后别烦我,赶紧忙你的去。”
12楼下午的总裁办,除了陈北中途送来一次水果和奶茶,再无别人打扰。
芦苇踏实地睡了好长一觉,画图的孟长津灵感爆发,画图画了一下午。
原本折射进来的和暖阳光,慢慢后退,彻底消散前变成一抹金黄。
停留短短时间,彻底沉落在山的那一侧。
孟长津看着沙发上的人,蜷着腿躺在那儿,自己的大衣罩着她,少许暖意给到她。
小脸沉静,星眸紧闭。
他笑着,拿出手机发了几条信息。看了眼时间,计划着把人叫醒。
放下卷边的袖口,孟长津蹲在沙发前,小声轻柔地叫着她,“暖暖,醒醒,天黑了,该回家了。”
睡眼惺忪的芦苇不情愿地睁开眼,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带发怔。
“几点了?”她哑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