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躺在床上时,都还在回味孟长津朝她走来的那十秒。
这真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孟长津这个人的魅力和震撼。
这是他家,他的主场。
也不知道他怎么忽悠元姐,才没让元姐上来帮她洗澡换衣服。
睡前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是他做的。
孟长津的房间就在隔壁,一墙之隔,她听不到那边任何动静。
在她几次翻身,辗转难眠怎么都睡不着的时候,就听到窗外轻微的响动。
接着,就是她这扇窗子被推开,凉风倒灌,窗幔飞扬。
孟长津轻轻一跃,短暂出现的凉风被阻隔在外。舞动的窗幔,在做最后的挣扎。
“睡不着吧?”
“你怎么敢来?”
两人同时开口,芦苇撑着身子坐起来,宽松的睡衣从肩头滑落。
孟长津搓着双手,三两步跳到她床上,把好奇的人拥在怀里。
“我有分寸,明早再翻过去好了。这是二楼,摔不死。”孟长津按着她的头,不让她乱动。
就这么霸道地把人扣在怀里,又怕伤着她的胳膊,在被子里,轻松地让她调了个。
他,从背后拥着她。
知她俱冷,惠姨特意让把她这间屋子调的温度高些。这会儿又紧贴着火炉子,芦苇的手心里很快就出了汗。
“你睡了没?”
孟长津没理她。
“五哥?”
孟长津还是没理她。
“小五哥哥,跟人家说说话嘛。”
孟长津勾着唇角,把人搂的更紧些,还是没有说话。
芦苇等了三秒,见他还在装,又开始跟小猫似的挠他的手臂。
隐忍克制的孟长津挣脱后,把人压在身下。
四目相对,一上一下看着彼此。
芦苇空着的手在他胸口转圈圈,魅惑诱人的眼神勾着他,“小五哥哥,那些焰火什么时候准备的?”
“喜欢吗?”
芦苇拉低他那高贵的头,星眸闪亮,勾人心魄,“很喜欢,谢谢五哥。”
唇瓣纠缠,一吻结束。动情的孟长津在下一步动作前,被她屈膝抵着。
“五哥,人家还是病人呢,伺候不了你。”她故意的,这声音惹人酥麻,内心躁动不已。
孟长津在她唇边啄着,好看的眸子带着芦苇从未见过的烈性。
“五哥等着,暖暖,你身体总有好的那天,不是吗?”他眼底的欲色,更深了。
芦苇开始后怕,还没反应过来,孟长津就从眼前消失。
可他,明明就在。明明就在这里,她感觉地到。
她甚至觉得这种似在非在的感觉更细腻,更温和,身下就像是堆砌多层的棉花糖,软软的绵绵的。
良久良久,芦苇几次眼前重新闪过密布绽放的烟花。刚刚见过的那些斑斓和生日宴会那天的蓝色烟花,交织上演。
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气势,充盈着她的大脑。
她眼神空洞,嘴巴张着发不出声响。直到始作俑者从被子里出来,再次出现她涣散的视线里。
覆着她,十指纠缠。
这样的接触,让芦苇失了神。他们亲密多次,这样的接触也不是第一次。
可芦苇从未像今日这般,她还在大口喘气,胸口因呼吸剧烈起伏着。
她想咬着唇瓣制止体内的异样,可这时的她已经无法用鼻子呼吸。咬着唇瓣,她很快就会窒息而亡。
就像鱼突然失去水源,只剩不达心底的挣扎。
他是孟长津啊,集宠爱于一身,从小不会任何事低头,众星捧月惯着的孟长津。
这样的孟长津,为她做了这些。
“你,你怎么,”
孟长津抚着她的眉眼,”能跟暖暖一起过春节,五哥很开心。所以,暖暖也要开心。”
这夜,仅剩两三个小时,芦苇像过了半生。
大年初一的上午,芦苇领了长辈给的红包。就像当年在大院一样的,惠姨给的厚厚的红包。
芦苇眉眼含笑,虽未施粉黛,依然美艳动人。
“好孩子,你和小五在家好好休息。我和你伯伯陪爷爷去庙里斋戒,明早便回。”
芦苇知道,孟家好像自孟奶奶去世后,就一直有这样的习惯。
悼念故亡人,更为未亡人祈福。
孟长津还是大咧咧地混不吝地坐在那儿,“你跟这丫头说什么?是想让她去还是不想让她去。”
芦苇撇撇嘴,不想理他。
“惠姨,我乖乖地,好好养伤,不乱跑。”
惠姨瞪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转头又是和煦柔和的笑脸对着她。
“中午在家吃,下午可以回云澜苑,晚上还回老宅。我让厨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