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芦苇虽然娇气,但真的不至于身体差到这般程度。她原来也是叱咤风云,能跟着他们这些男孩子徒步拉练的人。
孟长津一支烟燃尽,关上身侧的车窗,“子晋,她现在云淡风轻,是她内心强大。可这不代表,她没有受到伤害。
她失眠严重,需要酒精和安眠药辅助,才能睡个安稳觉。”
周子晋捶着车座,一拳又一拳。
他们赶到医院时,孟长津的妈妈也到了。自不用猜,这么大的事,一定能传到孟家老宅。
惠姨见到孟长津,甩手就是一巴掌。孟长津未躲分毫,生生地受着。
“你给我的保证呢?小五,暖暖要是摔出个好歹,我怎么跟她妈妈交代?”
周子晋想说什么,被惠姨一个眼神,勒回原地。
“妈,等她检查有了结果,您怎么打我都成。现在,她怎么样?”
惠姨气急,棉绒的披肩垂落在一旁。
“季同三姨刚进去,还没说。”
孟长津扶着自己母亲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一直沉默着。
“子晋,你去,让唐璜和剑鸿他们先回去,都围在医院,暖暖也还是醒不过来。”惠姨这是在下逐客令。
周子晋上前,“惠姨,我想等她醒了。”
“子晋,你在这能做什么呢?”惠姨的话说的直白。
孟长津给陈北使眼色,让他带着周子晋寻了一处僻静地。
“妈,这跟子晋没关系。”孟长津还是想替周子晋解释几句。
惠姨连连摆手,“你不要给我说这些,原以为你也是个稳重的,就把暖暖照顾成这样?”
孟长津这会儿本就心呕的要死,听亲妈这么一吐槽,更加难受。
那丫头还在里边,医生进进出出的,没有一个人给回话。
“妈,要不您跟爷爷商量商量,把我跟那丫头换换,您这辈子不就遗憾没个闺女么?”孟长津低着头,说这话不知在玩笑还是在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