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当天,因为数据的事,她上午还在恒华大厦忙了许久。
在12楼汇报完进展,“子晋,我就先下班了。”
周子晋起身,“去哪儿?我送你,直接去会场,还是回云澜苑?”
芦苇放下手中的文件,“我,去孟家老宅。孟长津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周子晋原本兴奋的眸子倏尔变冷,“去孟家老宅?”
他似乎不敢相信。
芦苇眉眼弯弯,“惠姨让我去给孟家爷爷问好,想让我去孟家祠堂上柱香。”
周子晋明了,神情比刚刚更失落,“暖暖,你已经有了选择。就是小五,是吗?”
芦苇摇摇头,“没有。只是去上炷香,仅此而已。孟长津他,从来没有逼我做选择。”
周子晋上前,箍着她的肩膀,“可暖暖,你把我踢出局了,是不是?”
“子晋,你冷静点。我和你,绝不可能再有以后。”
在周子晋失控前,沈曼走进来拦住了他。“老板,暖姐晚上还有宴会。”
得到解脱的芦苇反手给了周子晋一巴掌,“周子晋,清醒了吗?”
周子晋偏着脸,甩开沈曼的手,上前一步把芦苇抱在怀里,右手贴着她的头发。
“对不起,今天是你的生日。对不起,暖暖,对不起。”
周子晋道歉,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
芦苇和沈曼走在楼下,“沈曼,晚上还是不要让他去了。”
沈曼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暖姐,老板他不可能不去。这日子对你重要,对他同样的,也很重要。
他,不会再让自己缺席你之后任何重要的场合。”
芦苇无法再说其他,跟沈曼告别后,看到立在车旁抽烟的孟长津。
黑色羊绒外套,黑色长裤,黑色皮鞋。
饶是一身黑衣的他,就这么随性地站在那儿,都是过分惹眼的存在。
芦苇紧了紧围巾,舒了口气,大步向他走过去。
孟长津看她出来,走到垃圾桶旁边溺灭了烟。往前,迎了迎。
然后俩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手怎么那么凉?”孟长津一边帮他暖着手,一边让陈北把空调温度调高。
她的白嫩握在手里搓了搓,跟暖不热似的。孟长津控着她两只手,解开衬衣扣子,把她的手放在腰腹上。
芦苇想收回,“你干嘛?”
孟长津蹙着眉,“别动,又快到日子了。”
他的身体真热啊,像冬日里的暖炉。这炉子,灼烧着世间最好的炭火。
这火焰温暖人心,有没有难闻呛口鼻的烟气。
等她手上的温度回归正常,她才猛地收回。结果,还是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
“等下到了老宅,知道怎么做吧?”孟长津俯视着她问。
“不知道,五哥教教我?”
孟长津眉头一紧,“教毛线。你表现好不好,都是我挨打。”
芦苇咯咯笑着,“上次陈北买的药,还剩一支,别浪费?”
陈北在前面努力憋笑,结果一个没忍住,乐出了声。
孟长津也笑了。
芦苇靠着他,“我知道,撒娇,自小就会的。”
孟家老宅。
下车前,孟长津替她扣上帽子,系好围巾。挽着她,坚定地往前走。
陈北等在前花园的偏厅,用平板检查会场最后的细节。
两人有说有笑的穿过雕花连廊,刚走下台阶,就看到分立在月亮门两侧的,孟长津远在国外的两位哥哥。
大哥孟云山,二哥孟三里。
芦苇很是吃惊,从未有人告诉她,孟长津的两位外交官哥哥也赶回衡江。
“大哥,二哥。”她还是不敢相信,看孟长津始终那副你猜的表情。
“暖暖,生日快乐。礼物交给小五了,回头找他要。”
“小小生日,有劳大哥二哥特意回来一趟。”虽然吃惊,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
孟家的孩子,个顶个的优秀。这两位抱了抱小巧的芦苇,接着又搓着她的颅顶。
“暖暖,你记着,高兴你回来的,可不止你身边这一个。”
芦苇偷偷看着身旁不服气的大爷,随即站在人民的队伍里。看着那张混不吝好看的脸,掐着腰说,“好!”
孟家几乎能出现的人几乎都在,还有两位,一个有政治任务无法现身,一个正在参加军演职责所在。
不过,准备的礼物都到了。
穿过那道月亮门,芦苇才知道为何他俩会在门口守着。
这小小的院落里,全是有名望的人。
惠姨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芦苇知道,这些牌面,其实都是给牵着自己手这位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