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福伯的重任最后还是交给陈北,因为出院后的芦苇状态真的很差。
出院后,她还是被孟长津强制着送去慕容清那里,去了两次。
在云澜苑等福伯他们来时,芦苇就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
原本灵动的眸子,此刻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的头发散着,因为刚刚睡醒,看起来有些凌乱。
楠楠给她倒了杯温水,手中还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
“姐姐,礼物!”青春期少女独有的那抹欢快,刺的芦苇眼睛生疼。
“什么礼物?”她哑着声音问。
“先声明啊,这是我参加物理竞赛的奖学金买的,没有跟家里要钱。”楠楠生怕她拒绝,提前解释几句。
芦苇说了句真棒,踩着厚厚的棉绒地毯下了飘窗。
袋子打开,是一件厚厚的又很可爱的长款睡衣。冬天穿最合适的,毛绒绒地加厚款。
“我在商场转了好久,才选了这件。你冬天怕冷,穿着它出去拿快递很方便的。”
芦苇很喜欢,后面大大的帽子上还有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
“下次再给姐姐买这些,从网上买便宜的就行。自己的奖学金,攒着买自己喜欢的。”
晚上,孟长津珍惜自己留宿的最后一晚,抱着她久久都没撒手。
到最后,芦苇怎么求都没用。就这么伏在他身上,任他上下其手,无法招架。
情动的最后一刻,芦苇被他压在身下,吮吸着额角那处浅浅的疤痕。
孟长津似乎很喜欢在情动燃尽的前一刻,亲吻她额角的那道疤痕,当年桃树枝剐蹭留下的。
“阳台上那兔子,你买的?”
芦苇很累,听他说起兔子,才懒散地掀开眼皮,“兔子?”
孟长津没有起身离开,贴着她,等她的回复。
“那是楠楠送我的睡衣,小丫头挺用心。”芦苇想到下午洗过的兔子睡衣外套。
孟长津心里不爽,掐着她的细腰,“你可真没良心,五哥送你那么多,没见你夸我用心。”
芦苇想推开他,使不上力气。指尖使坏,摁着他的尾椎骨。
孟长津微微一动,瘫软的那处再次觉醒。
始作俑者再次哑声,被跟楠楠较劲吃醋的人再次强取豪夺起来。
事后,孟长津说了一句,“你喜欢,五哥给你买全套。”
芦苇懒得较劲,随他去了。
福伯是第二天上午到的,芦苇这时状态已经调整好一些。
孟长津也在。
之前惠姨见过芦苇的事,福伯也知道,并未多想,还向孟家道了谢。
说起来,福伯如果算芦家的养子,就算是芦苇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中午的饭是在家吃的,牛姐忙了一上午,满满一桌子菜。
原本这套两居室的餐厅,从来没有坐下过这么多人。
对于福伯来说,衡江也算一方故土,当年跟芦明知一起在这里,那些努力拼搏的岁月,现在想起来也能让血液沸腾。
那也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福伯原本想找份工作,不至于在家闲着。可芦苇不想他们晚年还这么劳累,也没答应。
那套老房子拆迁款补了不少,那钱福伯一分没留全都交给了她。
在饭桌上,孟长津有一个很好的提议。
“福伯,我记得当年芦叔曾说过,有您在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他只要看见你,就能安心。”
孟长津举着杯中酒,诚意十足,“不如,您来我这吧。我毕竟年轻,您帮我掌舵,这样我也能安心。”
这事,孟长津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几乎是,只字未提。
她抓着孟长津的衣摆,不想让他再继续。
孟长津呢,没想作罢。他顺势抓着她的手,“福伯,这事我深思熟虑过的。我妈她也同意,当年芦氏出事,孟家虽然出手,终究还是杯水车薪。
如今,孟家还算安稳,我呢自诩有青云之志,所以请您出山,帮助一二。”
杯中酒饮尽,他又斟满,看向坐着的芦苇,“至于暖暖,只要她愿意,孟家会是她永远的避风港。”
这个饭桌上的人,除了牛姐和楠楠,都是有着跟芦苇斩不断血液的人。牛姐原本想离开的,芦苇没让。
永远的避风港,这句话,给了好些余地。
可芦苇真的就读懂了他这句话后面的潜台词。
孟长津的意思是,如果芦苇将来嫁于他人,孟家就是她的娘家,启江集团会是她的嫁妆。如果她嫁进孟家,他的启江集团就是聘礼。
芦苇这一刻,真正意识到,他们的关系变质了。
完完全全地变质了。
孟长津的第二杯酒,已经喝完。
还有的第三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