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可不想没被家法打死,反而被你做的饭毒死。”
孟长津横在床尾,眼睛还是眯着,看不出情绪。
芦苇还是蹲在那儿,刚想抬手替他擦去鬓角的汗珠,就被孟长津一把捞了过去。
软唇轻触,孟长津啄着她的上唇,轻轻捻磨。
“陪我躺会儿。”这哪是商量,分明是命令。
芦苇被他大力拽到床上,平躺在他身边。
一个趴着,一个仰着小脸,看着天花板。
他的胳膊还放在她锁骨那儿,像是怕她逃掉一样。
风扇吹起空调制冷的凉风,吹得芦苇身体冰凉,忍不住想卷被子。
孟长津察觉到她的战栗,抚着她的脸。
“今天这么乖呢。”
芦苇侧身,抱着他的胳膊,“今天跟牛姐学了一道菜,想不想尝一尝?”
孟长津忽睁双眼,伏起身子捞过她,欺身而上,“土豆丝?”
“嗯,不辣的酸土豆丝。”
“可我更想吃,你。”孟长津眼底的欲色渐浓,两人之间的距离急速压缩。
芦苇像泥鳅一样划走,下床后扎着散乱的头发。
“过度纵欲,对伤口不好。爱吃不吃。”
厨房里很快有了声响,还有芦苇不自觉的轻哼。她唱的是,一条大河波浪宽。
孟长津餍足的笑着,这顿打挨得,有些值。
背上的药吸收的差不多,他翻出来一套家居服套上,把那落地扇搬到书房。
厨房里的人儿专注地炒着,时不时看两眼记下的步骤。
此时的芦苇,是欢脱的,跳跃的。
很快,一盘清爽的土豆丝出锅。她还很洋气地,给摆了盘。
然后邀功似的坐在对面,等着他的评价。
忽然想到什么,又跑去厨房微波炉里拿出一小碗米饭。
“晚上剩的米饭,你凑合吃吧。”
孟长津一副确定能入口且怀疑人生的样子,又看她满眼的雀跃,终究还是没有打击她。
“这土豆丝,不是你切的吧?”他挑起筷子问。
芦苇急了,作势要收走,喂狗都不喂他。
“别别别,我吃我吃。就是食物中毒也不能送我上医院啊,我死也得死在你床上。”
事实证明,芦苇还是没有做饭天赋。这片土豆丝不仅没熟,还酸的不像话。
孟长津吃了口,米饭消了大半。最后终于忍不住,“暖暖,你想杀我,直接拿刀吧。”
芦苇不信,捏了一根儿尝了尝。接着,就是酸出人生的痛苦表情。
狰狞里还有些无助,甚至还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悲凉感。
芦苇把土豆丝端走,转身给他放了一盘酸黄瓜。“吃吧,这是牛姐做的。”
孟长津抖着肩膀,忍着背后的伤笑个不停,“我觉得,我还能再坚持吃完。”
芦苇直接关上厨房的推拉门,不想再听他废话。
夜里她醒了几次,摸着孟长津的额头,没有发烧。
又举着小夜灯看了眼背后的伤口,比刚来时更加狰狞骇人。
芦苇失眠了,就坐在床中间看着他睡着。
直到天光大亮,牛姐下来做饭,她才回神。酸软僵硬的腰肢在她躺下后,得到缓解。
孟长津无意识的长臂一展,又把她圈在怀里。
芦苇闭上眼睛,又睡了。
七莘路她不打算去了,如果不是孟长津突然受伤,她明日就要和李媛一起去香港购物狂欢。
他这一弄,自己的计划全乱了。
楠楠暑假后,牛姐她们就不来楼下一起吃早饭。
芦苇再次睁开眼,已经十一点钟。
身边的人不见踪影,她坐起来伸着懒腰。半掩着的卧室门,有陈北说话的声音。
想出去的脚步停在门口,还是等下再出去吧。
窗帘拉开,她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阳光晒在身上,一半炙热,一半凉爽。
孟长津走进来,看她静坐在那里发呆。敲着门,“出来吃饭。”
这早午饭吃的她有些难受,不上不下的浮在半空。
“有心事?”孟长津敲着电脑问。
“原本想去香港的,都怨你,偏偏这个时候挨打。”
孟长津很快明白她买衣服的动机,神色微暗,“都准备好了?”
芦苇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嗯,用李媛的身份入职。恒华大厦那边,最近在批量招人。时机正好,我也准备万全。”
芦苇不想再谈,她看到陈北送来的药,直接去洗了手。
站在他背后,一寸寸地涂抹着。
孟长津的电脑屏幕上是她看不懂的图案,还有一份拆迁方案。
“这是,咱们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