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些黄巾军也绝对不会出现在益州,而是直接出现在豫州陈都或者是冀州的邺城,这样直接灭了汉庭和魏庭就行了,还来益州干嘛。
若是真有这类的仙术,当初张角他们为什么又不用?
那汉中的张鲁自称为天师,说是什么法力高深,但是这么多年来,又有什么作为?
或许在那名山大川之中有避世不出的仙神,但是在这世俗之中绝无可能存在仙神,起码汉庭、魏庭、太平道中都没有。
秦始皇穷尽一生,都没有找寻到长生不死的仙药,这世间的仙神根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我确实不是从金牛道进入益州。”
许安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
“你久居益州,可曾听闻过阴平道?”
许安没有隐瞒,阴平道存在的事情就算是告诉天下都无妨,毕竟现在凉州、益州、关中都被他所掌握。
无论是汉庭还是魏庭想要进攻益州,都没有办法借由阴平道而来。
更何况,阴平道的地势险要,只要在其道路之上,留下一两曲的军兵防守,就算是数万大军而来也只能是望山兴叹。
当初诸葛亮就曾在阴平道中设下两寨军兵防守,只可惜后来年久失修,季汉自因为阴平道险峻非常,根本就不算道路,所以还将其兵员尽数裁撤。
如果季汉没有裁撤掉阴平道中的两寨军兵,就算邓艾有通天之能,也难以逾越摩天岭,更不用提兵临绵竹,一路进逼成都。
“阴平道?”
甘宁眉头微蹙,他是益州人,自然知道阴平是哪里,但是阴平道他却是没有怎么听闻过。
“说是阴平道,不如说是阴平陉,自摩天岭至益州腹地,共有七百里之遥,耗时两月方才走出阴平陉。”
“经由景谷道旁南下向着摩天岭有一条小路,是当地的药农、猎户采药狩猎之时所走出来的一条小陉。”
甘宁瞳孔微缩,有些难以置信。
“我以前游历四方,曾经路过景谷道,也曾看过摩天岭的地势,摩天岭山高路险,千仞之山如何能够逾越,若是能够逾越,入蜀之路,也不会只有数条。”
“若是甘校尉想要看看,我可以派人带甘校尉去亲眼看看我们走过的道路。”
“摩天岭的背面,也就是南面是一处深谷,那些药农、猎户用绳索绑住山崖上的大树,由此滑入谷底。”
许安眼神微暗,他想起了强渡阴平的时候。
“以毡自裹,推转而下……”
“阴平陉内,葬有我黄巾军坟墓三千二百七十三座。”
许安神色有些黯然,为了渡过阴平陉,他做了无数的准备,但是最终还是有很多军卒永远的留在了行军的路上,留在阴平道中。
入土为安都没有能够做到,他们唯一留下只有刻写着他们的姓名身份的铭牌。
那些军卒多是从太行山,从并州便一直跟随在他的旌旗之下,很多的人许安甚至都记得名字。
但是战争从来都是残忍无比,战争不可能没有流血,不可能没有伤亡。
“只有来路,而无归途,唯有拼死向前,破釜沉舟。”
“渡过阴平之后,从涪城走左儋道进攻绵竹,鹰狼卫早已经渗透益州多时,有鹰狼卫沿路截杀信使,留守的东州兵根本没有想到我军突然兵临城下,献城投降,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够悄无声息的抵达成都城外。”
“其实早在数日之前,我们就已经是抵达了成都城的外,一直等到你们和东州兵分出了胜负,我才下令大军前进。”
甘宁脸上的神色有些凝固。
难怪他们会输,黄巾军居然从一条所有人都认为根本不可能走通的道路进入益州,绕过了金牛道。
他们输的并不冤枉,以毡自裹,推转而下,仅凭裹在身上的毛毡,还有一根绳索便敢从数十丈之高的悬崖之上滑到谷底,翻越摩天岭。
高鸟摩天飞,凌云共游嬉。
山峰贯入云层,居于云上,犹如擎天之柱一般,迫近苍穹,因而得名“摩天”。
山高林密,荆棘丛生,峻峭崚嶒,云遮雾罩。
带着三万大军翻越摩天岭,通过七百里的阴平陉,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黄巾军却做到了。
甘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包围成都之时,许安便已经在黄巾军中了。
那岂不是意味着,当初许安也是依靠着绳索,一路滑到谷底,亲自带着那些黄巾军一路走过了七百里阴平。
甘宁目光闪烁,他突然能够明白,为什么三万余名黄巾军能够走出阴平道,能够一路辗转,却依旧保持着高昂的士气,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如今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
若不是许安的身份,那么许安绝对是一个值得追随的明主。
甘宁心中摇了摇头,任宪作为主将在谋略之上确实是合格的,但是他在最后的危急关头,却是做出了最为错误的决策。
抛下了城中数万军卒逃离出城,又在出城之后,任宪以他们这些先锋骑兵作为诱饵吸引了黄巾军大部分的火力,自己却带着亲从骑兵摸黑进入了树林想要悄悄逃走,但是却被早已经隐藏在林间的黄巾军所擒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