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一时半会也难以说清,到了并州之后,我会让工匠给你们每人备上一套,漳水之役我军小胜一阵,但是还须得提防汉军卷土重来。”
许安眺望着不远处的汉军营垒,汉军营垒中门大开,卢植的大纛旗已经进入了营垒之中,其余的汉军也在慢慢向着营垒汇聚。
“即刻传令徐晃,率军返回左军,带兵继续追击汉军右军,但是要谨防汉军留下什么后手。”
“传令阎忠,继续追击汉军左军,但是不要太过深入,如果可以,试着从他那一面出兵,看看能否一起包夹汉军中军。”
一道又一道道军令下达,十数名背插着负羽的黄巾军令骑,通过黄巾军的各军阵的间隙,向着后阵和左右两房奔驰而去。
“抛石车在什么位置了。”
许安转头看向徐大,询问道。
指挥大军调动,军阵相搏的时候需要集中注意力,因此很多其余都消息,许安都是让徐大去记录。
徐大思索了一会,回答道:“在我军追击的时候,抛石车就一直在前进,离我军前阵,还有两里左右的距离,有牲畜拖拽,大概还需要一刻钟左右,到达此处。”
徐大担任许安的亲卫队长已经快有五年之久了,他也从那个原来大字不识,沉默寡言的农户,变成了一个合格的亲卫队长。
“命令抛石车队再加快速度。”
许安举起千里镜看向了不远处的汉军营垒,相隔不过一里的距离,汉军营垒在千里境下,被许安看的清清楚楚。
营墙之上匆匆忙忙快步走过的军卒,在营垒之外,等待着进营的汉军兵丁。
相隔一里,但汉军营垒之中的喧嚣声还是颇为刺耳,人声马嘶不绝于耳。
“半刻钟,半刻钟!命令抛石车队半刻钟之内,赶到前阵!”
许安转头对着徐大,严肃的说道。
卢植用兵谨慎,自然不会不考虑若是左右两军战败,该如何撤出战场。
毕竟一个合格的将领都很清楚左右两边都羽翼被铲除后,中军如果无法及时撤出战场,那么就会有被包围的危险。
现在许安唯一可能留下卢植的希望,就在于卢植开战之前并不知道黄巾军的军中有抛石车的存在。
扭力投石车的射程和抛掷的石弹,虽然远远逊色于配重投石机,但是现在许安并不需要攻城,所需要面对的只是汉军用土石和木头构建起来的简陋营墙。
只要扭力投石机及时赶到,那么营垒之上汉军架设的投石机和床弩就毫无用户,配合着两翼的援军,只需要一直缠着卢植,还是有机会可以取胜。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许安的视线在己方的后阵和汉军的营垒之处来回移动,马嘶声已经从后阵传来,许安已经看到正在缓缓行驶过来的抛石车车队了。
“再加快一些速度,派人去推!”
汉军似乎在预谋着什么,许安心中越发的不安,再度命令抛石车的车队加速。
“嘿哈,嘿哈!”
一众黄巾军的力士皆是憋红了脸,手臂和额头上的青筋全都鼓了出来,他们在后面奋力的推着抛石车向前,拉车的战马低着头,打着响鼻,喷着白气,一步一步向前缓缓走去,拉车的绳子被绷的笔直。
没有橡胶制成的轮胎,没有减震的弹簧,木质的车轮在行进之中,发出吱咔吱咔的响声,似乎随时都会被那巨大车身给压垮。
扭力投石机虽然体型较小,但是是相对于庞大的配重投石机来说,而且,不仅是投石机本身,还有配备的石弹,也需要一并运输过来。
……
汉军营垒之中,卢植面色颇为难堪。
野战之中使用投石机,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是可以移动的投石机。
“继续撤退。”
卢植面色铁青,看着离营垒越来越近的黄巾军投石车队,只能是下达了继续撤退的命令。
韩猛和焦触两人相视了一眼,欲言又止,他们都知道现在还并没有准备好。
卢植看到韩猛等人没有移动脚步,也是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办法了,‘蛾贼’的投石机一到,营墙转瞬之间湮(yān)灭,我军士气必然跌至谷底,我军左军撤退,右军溃败,此时再不走,还有被其合围之危险,‘蛾贼’骑军远胜我军,若是不想全军尽没于此,现在必须要撤。”
韩猛脸上一青一白,他最后看了一眼营墙下走动的军卒,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
汉军营垒外,六十辆抛石机一字排开。
抛石车车队的黄巾军军卒正快速的忙碌着,装填着石弹,调校着距离,观察着落点。
“烟尘?”
许安观察着汉军的营垒,却突然注意到两侧树林突然升起了烟尘。
而汉军的营垒之中,也是升起了一股又一股的浓烟。
微风吹袭而来,许安裹在闷热的铁甲之下的,感到了一丝凉意,而就在这时汉军营垒和两侧树林之中都是燃起了火光。
汉军营垒的两侧两支军队正在部署。
“好大的手笔……”
许安心中微沉,卢植竟然想要点燃己方的营垒和两侧树林,以此来阻拦黄巾军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