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呼“万胜”,紧随在两将的将旗之后,汇成了一股奔腾的狂潮向南席卷而去。
奔腾的铁蹄无情的践踏着大地的,奔腾之声犹如那暴涨的河水一般响亮。
“杀!!!”
太阳高悬于天,从天空望下,在葵城的旷野上,赤潮和黄潮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溅起了巨大的血色浪花。
喊杀声,金戈相击声、撞击声、呼喝声、哀嚎声霎时间交织在一处。
骑兵的第一波冲击已经将孙坚身前护卫的亲卫横扫一空。
“杀!”
孙坚大喝一声,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座下花鬓马猛然跃入黄巾军骑阵之中。
古锭刀上下翻腾,纵横劈砍,孙坚单骑入阵,竟似无人之境,长刀所向,人马皆伏,兵甲俱碎!
孙坚身前直冲而来的黄巾军骑士纷纷栽倒于马下,上百名甲骑在孙坚的带领下犹如一柄利刃一样,狠狠的刺入黄巾军的骑阵之中。
赤帻在风中飞舞,孙坚此刻浑身浴血,虽然杀透了黄巾军前阵,但他却觉得微微有些不对。
举目望去,只见黄巾军骑阵中两杆将旗并没有直冲他而来,而是向两侧杀去。
孙坚并没有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名声吓住了黄巾军的将校,这支黄巾军的骑兵既然敢直接在旷野上和汉军硬碰硬,那领兵的将校肯定不会惧怕自己。
突然孙坚心头狂跳,孙坚抬头看向黄巾军的后阵。
只见一面土黄色的将旗突然从黄巾军的后阵竖起,孙坚只感觉眼前的大地彷佛都在颤抖。
隆隆的马蹄声从黄巾军的后阵方向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旗帜被狂风卷起猎猎的作响声。
孙坚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恐惧,那是人对未知事物的天生的恐惧感,但他没有办法后退,因为身后尽是跟随他一起冲锋的骑士。
他也不能后退,因为他是汉军骑兵的主将,因为他是孙坚!
眼前的黄巾军骑兵渐渐稀疏。
冰冷的寒意在旷野上弥漫开来,凌厉的杀意几乎透阵而出。
恐惧如毒雾一般在汉军骑阵中蔓延开来,纵然这些汉军的骑士身经百战,此时亦是满心的恐惧。
高大的黑旗出现在了孙坚的眼前。
汉军的骑阵甚至为之一滞,一支玄黑色的骑兵紧随着土黄色的将旗而出。
狂风呼啸着掠过葵城外的旷野,卷起了那面土黄色的将旗,展开了一个斗大的“徐”字
无论是战马,还是马背上的骑士都被厚重的甲胄完全的包裹了起来,人马俱是身披重甲。
马上骑士手中的兵刃正泛着冷森森的寒光,清冷的幽光从他们的身上的铁甲中映照而出。
徐晃手持着长柄战斧跃马战前,座下的骅骝马也是披挂着一件厚重的马铠,将其包裹的严严实实。
战马驱动之间,劲风鼓荡,鼓起了徐晃铁甲上罩着的素色战袍,耳旁也传来了猎猎的作响声。
身后百余名黄巾军的具装重骑皆是紧随其后。
孙坚终于知道黄巾军敢于和汉军在这旷野上正面对决的勇气何在了,他们的勇气就在这只具装重骑的身上。
但是黄巾军连甲胄都没有办法普及全军,又是怎么能拥有这样的重装骑兵?
战阵只见容不得孙坚多想,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
孙坚举起手中古锭刀,仰天咆哮,身侧上百名自吴郡带来的子弟俱是齐声高喝,跟随着孙坚一并向前。
前方百余骑黄巾军具装重骑已如潮水般席卷而至,伴随着雷鸣般的马蹄声,以排山倒海之势猛地撞入汉军的骑阵之中。
徐晃跃马在前,他早已看到头戴赤帻与旁人大不相同的孙坚。
“死!”
徐晃暴喝一声,气势陡然暴涨,长柄战斧在空中抡出一个半圆,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猛地砸向孙坚。
孙坚擎起古锭刀亦是驱马而来。
但听“铛!”的一声爆响,金戈相击之下,孙坚只觉得肺腑一阵震荡,巨大的力道顺着兵刃传到他的手臂,再到肺腑之处。
“咚!”“咚!”“咚!”
黄巾军各处营寨皆是响起了激昂的战鼓之声,无数黄巾军军士狂呼酣战,为黄巾的骑兵呼喊助威。
孙坚座下花鬓马悲鸣一声,猛地向前跃去,孙坚只觉得胸腔内一阵气血翻涌,但前方和两侧的黄巾军重骑已经压迫而来,根本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
“给我开!”
孙坚怒喝一声,手中古锭刀一横,荡开了来袭的矛戟。
雪白的刀光在骑阵中浮现,两名身着重甲的黄巾军骑士从马背上栽倒在地。
但是更多的具装骑兵已经冲锋而去,人马皆披重甲的具装甲骑所拥有的冲击力,根本不是寻常骑兵可以媲美的。
更何况,孙坚身后的汉军骑兵还因为初见黄巾军重骑兵时的惊惧,而放慢了马速。
失去了速度的汉军骑兵前阵,在一瞬间便被黄巾军重骑凌厉的冲击给淹没了。
无数汉军的骑士落于马下,被披着重甲的战马踏于马蹄之下,被锐利的骑矛刺穿身躯,被汹涌而来的黄巾骑士撕成碎片。
骅骝马奋勇向前,长斧舞动,一名呼喝着向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