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将军有所不知,今晚晚膳后,大伙儿回来后院,有人报说看见了一个可疑的身影进了宫女兰秀的屋子,随后两人就将房门紧闭,不知在里面做些什么。
这不是,我们就想过来查看一番,看看到底是禀报之人看错了,还是确有其事。
结果门打开了,发现进了兰秀屋中的人是内务府的小丁子,他跟兰秀两个关着门在屋子里,不知在说什么还是在做什么。
奴婢作为这宫中茶房的掌事姑姑,想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免得我们茶房这里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差错和纰漏,再就是……也免得损了我们宫中茶房的声誉。
结果这小丁子道不清缘由不说,还要硬往外闯,这不是,声音就有些大了。正好彭将军您来了,要不,此事就交给彭将军处理吧。”周姑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彭啸讲述一遍。
彭啸听了,笑着点了点头,“也好,来人,先将他们二人拿下带回去。”
“哎呦,彭将军,误会,误会呀!周姑姑他们都想差了,这里都是误会!小的和兰秀姑娘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屋子里谈一谈茶叶的事儿,别的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有做,您别误会呀!”
彭啸抬起手制止住小丁子的聒噪,看向兰秀,“你就是宫女兰秀?”
“奴婢兰秀,是宫中茶房的宫女。”兰秀极不情愿地俯身行了一礼,回答道。
“今晚的事你怎么说?”彭啸问道。“你一个宫女,大晚上的和这个小丁子在屋子里关起门来……你就不知道要避避男女之嫌吗?”
“奴婢和小丁子只是说说茶叶的事,敢问彭将军,这也不犯哪条王法吧?”兰秀不服气的问道。
还没等彭啸出声,一旁的清霜就怯怯地先开了口:“你们犯不犯王法……当着彭将军的面,奴婢不敢乱说,但是……你们犯了宫规是事实吧?
再说了,如果没有什么要避人的阴私事,那你们干嘛把门锁得那么紧啊?
而且你们刚才明明都把门打开要出来了,看到我们在外面,你们又慌慌张张地赶紧把门关上了,难不成……这屋里还藏着什么秘密不成?还是说,你……你的屋里还藏有别人?”
“你胡说八道!”兰秀怒斥。
“谁胡说八道了?刚刚明明是大家都看到的……”清霜在旁边软软地补了一刀,同时还煞有介事地歪头朝屋里看了看,好像真的怀疑兰秀的屋中还有人藏着似的。之后,又不着痕迹地看了彭啸一眼。
彭啸看到了,装作思考了一下,问兰秀:“你的屋子里还有人吗?”
“没有人,当然没有人了。”兰秀理直气壮地答道,她当然知道现在自己屋子里没有人了。
“那就是……你的屋子里还藏着什么秘密?不然……你们为何如此地小心谨慎?”彭啸追问了一句。
“彭将军说笑了,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茶房宫女,难不成还能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兰秀状似一脸委屈地说道。
“有没有藏着秘密,待本将军先进去查看一番也就知道了。”彭啸斜觑了兰秀一眼,说道。
“奴婢一个女子居住的屋子,彭将军进去翻翻找找地恐怕不妥吧?”兰秀的心也是慌乱成一团——怎么办?别的不说,单是那瓶毒药,她为了取用方便,直接就放在了床褥
“这里有这么多人在,门还大开着,本将军要进去你尚且会说‘有所不妥’,那你和小丁子两人在里面关起门来……呃……那样就妥了?”彭啸语气中隐含嘲讽。
“这……将军……”兰秀一时语塞。
“来人,先看住他们俩,不许他们乱动。”彭啸吩咐道。
“是,统领。”跟在彭啸身后的兵士们上前,分别朝着两人过来。
兰秀一看眼前情形如此,心知难以回转了,刚要动手反抗,就被彭啸身边的一名兵士迅疾出手,一指点在兰秀的穴道上,兰秀直接软倒下去,别说反抗,想靠自己站稳都难了。
彭啸轻笑一声,道:“既然你觉得本将军搜查进去不妥,那本将军不妨就找两名宫女与本将军一起进去,由她们来动手检查你的私人物品,你觉得这样……妥吗?”
“为什么一定要搜奴婢的屋子?奴婢没有犯王法,又没有犯律条,只是和宫中的一个熟人在屋中说几句话也不可以吗?”兰秀不服地强辩道。
“说话?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关起门来说话,还净说一些引人深思的话……
刚才本将军在后面可是都听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本将军倒要问问你们——留的是什么青山呀?想烧的又是什么柴呀?眼下都开春儿了,你这屋子里又烧的哪门子的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