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气得脸都变形了,恨不得当场撕了季知矣“知知,你嫁入豪门,可别忘本了……”
向太起身,挡在季知矣前面,“老人家,今天是大喜日子,可不兴这么闹。知知现在是向家的儿媳妇,容不得您这么欺负!”
季老太哪管三七二十一,铁了心要给季知矣难堪,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
向淮笙一挥手,几个安保快步走来,拿了块毛巾把季老太的嘴堵上,然后把她扔出酒店。
季丽娇本想上前添一把火,但看到人高马大的安保,她吓得腿都软了。
“向家如此袒护知知,往后她的日子说不定比娇娇过得红火。”季三婶感慨。
“装装样子罢了。”季丽娇翻了个白眼。
“我看不像,向太看知知的眼神多亲昵,有婆婆撑腰,向淮笙敢让知知受委屈?”
季三婶也不是真关心季知矣,就是想恶心大房一家。
“三婶,不知道你家小芳将来能嫁个什么人家。”季丽娇捂嘴笑,“她那身材,一般人可吃不消。”
季三婶语气不悦,“姑娘胖点好生养,你懂什么!”
张跃兰瞟了一眼吃得正欢的吴春晖,脸黑下来,“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我们随了礼钱,可不得吃回本。”季丽娇给吴春晖夹了个大肘子。
“丢人现眼的东西!”张跃兰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季丽娇嫁个泥腿子,平日里连肉都吃不起,还得来别人的婚宴打牙祭,说出去都要让人笑话死。
向家人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影响情绪,大家依然说说笑笑,倒是钱边芬,尴尬得一直搓手,“亲家,不好意思,我们家老太太不懂事。”
向太握住钱边芬的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知知既然嫁到我们家,我就会把她当女儿来疼,谁也别想欺负她,就算淮笙也不行。”
说完,又拍拍向淮笙的肩膀,“从今往后,你要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爱护妻子是你的本分。”
向淮笙漫不经心点头,目光却在人群中寻找什么。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酒店门口,一个穿着白纱的姑娘和保安起了冲突。
“章小姐,请你自重。”几名保安站成一排,把章思思拦得死死的。
“向淮笙,让我做你的新娘,别娶那个女人,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章思思像只疯狗一样大喊。
“哪里来的狐狸精,真不要脸,你再喊我撕烂你的嘴。”季老太把章思思推倒在地。
她是不喜欢季知矣,可也见不得外人来抢向家这块肥肉。
章思思都懵了,“你凭什么推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你敢跟我孙女抢丈夫,我就敢打你!”季老太可是个野蛮的,一上手就薅章思思的头发。
章思思穿着高跟鞋,大裙子,根本施展不开手脚,几个回合下来,头发掉了一地,脸上全是抓痕。
“章小姐被打了……”保安队长怕出事偷偷和向淮笙报告。
“让她滚蛋!”向淮笙面色凝重。
章思思拖着满是污泥的裙子离开酒店,眼底全是恨意,“向淮笙,总有一天,我会名正言顺踏进向家的门。”
婚礼圆满结束,司机把季知矣送回向家。
向家庄园实在太大了,季知矣都看晕了。
入口是一扇巍峨的铁艺大门,往里是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泊,庄园的主体建筑是一座典型的欧式别墅。
婚房是精心布置过的,季知矣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嘴角不自觉上扬,嫁入豪门可太爽了。
前世嫁给吴春晖,别说婚房,连夫妻俩单独的房间都没有,和婆婆共处一室,让她憋屈死了。
“三少奶奶,这是给您准备的银耳莲子羹和一些糕点,想必婚礼太忙,没顾得上吃,您先填填肚子。”
冯姨是向家的老佣人了,她慈眉善目,细心体贴,向太专门让她来照顾季知矣的饮食起居。
“谢谢。”
季知矣在婚礼上没少吃,这会来碗甜点填填缝隙刚刚好。
冯姨的手艺不错,银耳莲子羹软软糯糯,糕点口感绵密,季知矣打了个饱嗝。
随后季知矣把婚包里的东西往床上一倒,一大摞红包散落下来,这些都是向家亲戚给的见面礼。
500、1000、2000、8000……
数了数,居然有4万,果然是大户人家。
向太和向家主又单独给了1万的改口费,加起来总共有5万,这是季知矣第一次见这么多钱。
季二全和钱边芬一年的收入不到一千块,还全部要上交给季老太,每月只能从季老太那领微薄的生活费,一年到头见不到多少荤腥,就连最便宜的猪板油都买不起。
这些年的苦日子,季知矣早就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