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持有尊灵银行卡的修士,顾安山身为江南城分舵主,半点儿也不敢有所怨言。若不慎触怒了此人,对方只需念头一动,便能将巨额灵石转移到其他宗门的宝库之中,那么他便唯有黯然退位,提前进入闭关修炼之期。
&34;分舵主,您这般忧心忡忡,可是碰上了何事?&34; 刚踏入殿厅的秘使刘松察觉到了顾安山满面愁云。
&34;还不是那位持有尊灵卡的道友么?我刚欲亲自登门拜访,竟被其误认为是采灵之徒,竟连拒我两次传音!&34; 顾安山愤愤地道。
&34;竟有此等奇事?&34; 刘松也是一愣,旋即提议:&34;分舵主,不如以我江南城分舵的官方传音符给他传讯,如此他自会信服。&34;
&34;高见!我怎没想到呢!&34; 顾安山双目一亮,对刘松赞许不已。
此刻,顾晏夕正沉浸在研究远古仙族生活方式之时,忽觉心神一动,只见手中玉简接收到一条传音信息。
他心头一紧,莫非又是哪位仙人要赠予海量灵石不成?如今这枚价值千亿灵石的金丹已让他压力山大,再接受几份这样的馈赠,恐怕他也只能选择弃世归隐,不再承受这份庞大家业的重负。
“顾施主,鄙人正是刚才试图与您通传的顾安山,确系华夏银行江南城分舵之主,如有疑虑,可至我宗门官网查证姓名!”
顾晏夕哑然失笑,未曾料到这位分舵主在被他挂断两次传音后,竟能想出此法证明身份,果然不失为一位执掌一方财富的人物。
稍作等待后,那个熟悉的传音符再次震动,这次顾晏夕并未拒绝。
“哈哈,顾分舵主,实属抱歉,贫道此前从未与贵银行的高层有过联系,方才之举实属唐突。”
电话那头,顾安山虽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却掩饰不住内心的焦急:“顾施主日理万机,定是繁忙异常,还是我冒昧打扰了,这里向您道歉。”
“顾分舵主有何事相商?”顾晏夕淡然询问。
“原来如此,因贵人在敝分舵存入了一笔庞大的灵石资产,弟子欲与施主探讨此事,不知您何时有暇,可否允许弟子上门拜会?”
“既然如此,我明日午后便有空档,不过还是由我去贵分舵一趟更为妥当,此处不便外人知晓。” 顾晏夕心想,他还未准备好让他人得知他隐居在此处的秘密洞天。
“那恭敬不如从命,我将在明日午后于总舵静待您的驾临。”
华夏银行江南城分舵位于市中心繁华之地,顾晏夕用过午斋之后,立即动身朝那里赶去。他的新座驾——一艘神通广大的飞舟尚需几日完成灵阵激活手续,所以只能遣派贴身侍女洪依陪同乘坐遁光前往。毕竟涉及巨额灵石之事,容不得半点疏忽,有洪依在旁,无疑能让事情处理得更加顺遂。
一辆灵禽驾驭的奢华飞辇停驻于那座宏伟的聚宝宗门前,此时正值午后仙宴之后,宗内金玉殿中并未有多少修士前来,值守的弟子似已离去用膳,唯有几处灵石交易台上仍有弟子在处理事务。
“真是不易啊。”晏夕真人轻叹一声,却又不禁心生些许艳羡之情,眼前这对互相扶持的扫霞翁媪正正是所谓修炼同行,共赴长生的真实写照。此情此景令他忆起一段陈年往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之意。
“仙姑,在下想请教,这聚宝宗不是用于纳藏灵石之地么?这些虽碎小但清湛剔透的灵石,还望阁下慈悲为怀,代为处理一番。”两位翁媪恭敬地恳求道,手中提着的布袋之中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灵石碎片。
“你们这些人,我都讲过了,此桌专司大宗灵石交易,尔等这般琐碎之事,须至相邻的交易台办理才是。”那位值守弟子显得颇为不悦地回答道。
那布袋中的灵石虽然数量繁多,但单颗价值微乎其微,若要一一归类整理,怕是需耗去整个午后时光。
“然而邻近的交易台此刻并无弟子值守,你看你如今闲暇无事,不如便助我们一臂之力如何?”扫霞翁媪无奈地申诉。
“抱歉,在下此刻临近休沐时刻,诸位还请等待值守弟子归来再行办理。”话毕,那值守弟子便挂起休憩标识,慵懒地倚在仙藤椅上,掏出一枚灵机镜开始了游历时光。
目睹此番情景,晏夕真人不禁心头火起,他对修行界的金融机构要求之严格了如指掌,现今的聚宝宗弟子至少需有洞天境修为,甚至部分重要岗位还需达到法相境或是元婴境之境地方可担当。
观那值守弟子年纪轻轻,或许尚未修炼百年,竟仅有如此修为及态度?这样之人如何能经过宗门重重选拔考验,成为聚宝宗的一员?
两位扫霞翁媪面露黯然,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待到午后的值守弟子重新上岗时再来办理存石事宜。
“仙姑,请问尊姓大名?”晏夕真人走近交易台瞥了一眼名牌,“周月仙子是吧?这就是贵宗对待同道的态度么?速请贵宗负责人前来,此事我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