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清元丹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奇异幽香,正元丹则需近鼻细嗅,方能捕捉到一丝草药的淡雅芬芳。
亭中众人纷纷围视正元丹,而亭外之人只能伸颈远望,内心焦急难耐。
周承祖携杜金荣姗姗来迟,经族人转述方才知晓自己错过了一场震撼人心的盛况,连连懊悔不已。
目睹土龙肆虐后的狼藉,二人亦是心有余悸,此等存在若欲制造意外,取人性命,实乃易如反掌。
杜金荣愈发恭敬,向星北行礼道:“卑微杜金荣,多谢天南仙师宽宏大度。”
星北微微颔首,那位银发老者疾步上前,将风雨柔的手机归还。
风雨柔见杜金荣吃力站立一旁,眼神中闪过不忍,轻声对星北耳语数句。
“哦!杜金荣认你为义女?”星北哑然失笑:“这杜某人算盘打得好,也罢,如此一来,倒不必忧心他们父子不尽心辅佐于你。”
星北意味深长地瞥了亭外的杜金荣一眼,转而对赵军笑道:“阿军,上次私藏的玄墨膏何在?”
“天南仙师,您怎会知晓?”
赵军闻言尴尬一笑,一脸心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铁盒。
星北笑而不答,周天石见状笑骂道:“你这小子,何时学得雁过拔毛的本事?”
风雨柔小跑至前,对赵军躬身行礼,吓得他连忙闪避。
姑奶奶啊,将来你与天南仙师的关系何止于此,如今谁敢承受你这大礼?
风雨柔将铁盒递予杜金荣,并将星北传授的使用之法一并告知。
杜金荣眼眶微湿,未料因风雨柔之故,竟得星北赐予玄墨膏,心中明白这一切皆是风雨柔的面子使然。
司马家一番闹腾后,日已西沉,许槐林二人与四位富贾相继告辞。
兰亭菀外,众富贾见四人出门,纷纷迎上,默契地跟随各自首领离去。
风雨柔随杜金荣行至周府门前,遇上周家父子。与程永鑫略显慌乱的神色相比,杜金荣面容平静,无喜无悲。那些曾围绕程永鑫的富豪老板,此刻皆以玩味的目光注视这一幕,皆知今日之后,杜程两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周天石引星北至书房,周三老与周五老借故回避,仅留周馥兰侍奉左右。
“天南仙师,今日招待不周,老朽在此代周府致歉!”周天石自嘲一笑,向星北拱手施礼。
星北淡然一笑,不论是司马家还是青牛谷,在他眼中皆不足挂齿,况且与周家相处融洽,援手相助不过是举手之劳。
“周老,你之伤势一月后即可痊愈,周家旧功法勿再修炼,此乃新创周家仙诀。”星北递上新编撰的周家仙诀。
周天石肃然起立,双手郑重接过。
周馥兰翻了个白眼:“a4纸,橡皮筋,若非说是心法秘籍,怕是随手就被丢进废纸篓了。”
“休得胡言!”周天石吹胡子瞪眼,初阅一页便觉此仙诀远胜周家传承内功数筹。
更难得的是新旧仙诀竟能兼容,即修炼旧法的族人无需从头开始,可直接修习新诀。
周天石越读越是兴奋,很快沉浸其中。
周馥兰嘟嘴立于一旁,趁他研读秘籍,不断向星北投以不满的眼神。
星北不由微笑,这丫头与自己熟络后,性情愈发像极了他在灵空仙界的那位毒舌侍女。
忆及灵空仙界相伴两百年的傲娇侍女,星北一时有些出神。
周馥兰见星北身上再次散发出孤独之感,心中不禁一软,默默坐于他身旁陪伴。
“了不得,了不得!此仙诀直指宗师之境。”不知过了多久,周天石阅毕星北手书秘籍,激动地拱手道:“南粤周家,多谢天南仙师大恩!”
“无须如此,周老昔年护送爱国华侨捐款,功在华夏,我既遇见,自当援手。”星北闻声回神,笑道。
周馥兰美目微湿,自幼由周天石抚养长大,深知那顽疾如何折磨这位老人。
“那我明日便改修新仙诀。”周馥兰拭去喜悦之泪,周天石正欲点头,却见星北眉头微蹙。
“你不必修炼,我另有一套更适合你的,几日后书写予你。”星北望了周馥兰一眼,言道。
周天石闻之大喜,周馥兰脸颊微红,低头不语,似在思索什么。
随后,星北又向周天石打听修真界之事,今日之事让他推测,地球古时或存修仙者。
“天南仙师,老夫对您所述之修仙者一无所知,周家不过传承三百年的小家族。若想了解更多,恐怕唯有千年古宗或是北方几大家族。”周天石送星北至门外,歉意道。
“周老言重,今日已从你处获益匪浅,倒是叨扰了!”星北淡笑,随即乘上赵军驾驶的路虎,离去了周府。
回想书房一幕,特别是祖父的旁敲侧击,周馥兰小脸绯红,娇嗔道:“爷爷,您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吗?”
周天石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