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夫被李振辉一记踢踏,踉跄入人群,捂面疾行而去。
众人交头接耳,医术浅薄又阻人施援,医德沦丧,不堪评说。
星北无暇顾及此等宵小,仰首对秦老言道:“吾已固老人心脉,速施针以助。”
秦老闻之,收起惊色,半跪而下,启针囊,百枚银针于灯火中闪烁寒光。
“少侠且稳。”秦老一瞥星北,枯瘦之指轻拂针囊,瞬息间五针已入李父要穴。
“诸位退后数尺,勿扰施救!”二巡警驱散人群,汗流浃背。
只见秦老针起针落,不过几息,已施针三四十,李父面色渐复红润,未几,救护车至,其目已能微睁。
“活矣!活矣!”
草木堂内欢声雷动,引来观者如云,救护人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方将李父抬出。
“天佑善人!”林江望救护车远去,心中大石落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目光转向星北。
“段少,秦老,感激不尽。多余之言不赘,日后有需,振辉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星北瞥了眼被带走的小吴,淡然道:“小吴非有意为之,无需谢我。若令尊无碍,便莫为难于他。”
言至此,星北目光玩味,望向眼珠乱转的李振光:“小吴一介凡夫,榨之无油,何苦?”
李振光闻之大惊,暗叹此青年洞察人心,竟识破其索财之意?
目睹兄长狼狈离去,李振辉苦笑连连,拍胸保证,若老父无恙,绝不究责小吴。
临行前,李振辉留下两张五十万支票,星北与秦老各得其一,且星北今日之消费,皆由李振辉承担,不足之处,次日补足。
“段少,吾言不虚,君非池中之物,区区五十万,弹指间入囊中!”林江笑言,危机既解,心情大好。
星北微笑不语,若非此事,囊中羞涩,赊账难免。
“糟矣,药方尚在小吴处,段少,烦请再拟一份。”林江抚额,歉意对星北言道。
星北点头,正欲取纸笔重书药方,却见秦老持一白纸,急步而来。
“林主管,此方何人所遗,速引老夫见之!”秦老气喘吁吁,颤巍巍握紧林江。
林江一惊,适才送走一人,切莫激动过度,再生枝节。
“秦老,莫急,慢慢道来。”林江递水予秦老,余光扫过药方,面色古怪。
“段少,此乃君适才所书之方。”
星北审视一番,点头道:“想是方才混乱,小吴不慎遗落。”
“何!少侠,此方出自君手?”秦老双目一亮,紧抓星北臂膀。
“然也,确为吾所撰。”星北确认。
此方原为疗愈断肢之墨玉丹,因诸多炼材世间难寻,星北改之,药效虽减,却能制成疗骨通脉之膏。
“妙哉!妙哉!若老夫所料不差,此乃膏方。依药理推断,此膏既能促骨生长,又能温养经脉。”秦老赞不绝口,一眼洞悉星北所书之效。
星北微笑,身为修仙者,医理实乃门外汉。
幸亏前世于灵空仙界搜集众多丹方,于地球难治之症,于己不过小事一桩。
秦老持方,面露赧色,对星北言道:“少侠,有一事相商,此方能否售予草木堂?”
贵宾室内,众大客户闻言,皆投以关注之目。数年前,曾有人于内蒙古古墓中发现元代古方,最终为某国企药厂所得,轰动一时。
“此方价值几何?”一珠光宝气之贵妇好奇问其夫。
“秦老非比寻常,中华国医学会之尊,其所好之物,少说……”其夫扶眼镜,伸出一指。
“一千万!”一矮胖男子咋舌。
眼镜男不屑一笑:“加个零。”
“天哪,一亿!”
“可恶,早知如此,拾得方子,一亿岂不唾手可得。”
“一亿擦肩而过,呵呵,难怪算命说我命中无横财。”
议论之声四起,林江心惊,一亿之巨!
适才还恭喜段少得五十万,难怪人家神色未变,一纸药方即值一亿,区区五十万何足挂齿。
不愧能让军爷为保镖之人!林江暗自感叹。
“少侠,不瞒你说,昔年坎海之战,无数战士因医疗条件所限,落下终身残疾。
此方君尽管开价,老夫无力,草木堂亦能,草木堂若无力,国有国库。”
秦老紧握方子,老泪盈眶:“昔日老夫随军为医,医术不精,致诸多袍泽至今杖行轮椅。”
“段少,知君不缺财,君意如何?”林江初闻秦老往事,心绪难平,似见战士黯然离战场,身负残疾。
“段少,售之,泽被苍生,功德无量!”
“段少,权当善举,让战士得以用此膏!”
“段少,为那些老战士求求你。”
众人闻秦老之请,纷纷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