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居。”星北斗转星眸,淡淡说道。
王管事躬身应诺,正欲唤来侍童引路,目光忽地一凝!
百灵居!那不正是上峰特令照拂之地?
“原是萧公子与萧夫人的至亲,我即刻领诸位前往。”瞬息之间,王管事面上已堆满春风,变脸之速,犹胜川剧。
孙正豪手执玉简,正以灵墨书写疗养之策,闻得门扉轻启,连忙整肃衣冠。
宗门高层竟如此迅速降临?他心中暗惊,颇悔未及早至此,若非与星北斗等人纠缠,早已恭候多时。
然而,当他望见王管事身后之星北斗与戴濛濛,双目圆睁,一时语塞。
“孙医师,此乃病患亲属,烦请简述病情。”王管事面向孙正豪,面容复归严峻,星北斗见状,暗自窃笑。
“此……”
孙正豪神色颇为尴尬,面对淡漠如水的星北斗,开始细述萧父萧母之症。
“何?百二十日?”星北斗打断孙正豪,轻轻摇头:“此疗法不可,太过缓慢!”
“为免遗留后患,此法最为稳妥。”孙正豪闻星北斗质疑,当即辩驳。
“其骨折已结,但需促骨生长之灵药,卧榻时日可大减。”星北斗摇头道。
“孙某虽讨人厌,却是出自华夏仙医学院,近年屡获医术大奖……”戴濛濛扯了扯星北斗衣袖,小女警之意,不言而喻:你那三日下地之言,私下吹嘘便罢,公之于众,只会惹人嗤笑。
“小友,筋骨损伤,需百日调养,此乃常理。然京都骨科仙师明日即至,或有更佳疗方。”王管事对星北斗重展笑颜。
星北斗默然,心中已有计较。
待天明,便让赵军携吾往草木堂购灵药,有之前炼制正元丹之经验,此番若顺,半日足矣。
百二十日,太过漫长,此次萧家夫妇双腿受损,若再令二老卧床四月,恐心魔再生。
见星北斗不语,孙正豪自信一笑:“明日仙师极可能采纳吾之疗方,不说海外,华夏骨科之内,孙某尚有几分自信。”
“别说百二十日,便是十日亦嫌长。吾能让二位三日内行走。”星北斗言出,戴濛濛掩额,不忍听闻。
“三日?哈,莫非梦呓?世间顶尖骨科仙师,亦无法使断腿三日康复。”孙正豪哑然失笑。
王管事亦忍俊不禁,星北斗此言在他看来,实乃不经大脑。
星北斗面无波澜,瞥了孙正豪一眼:“汝不能,并非他人不能;汝未见,并非不存在。”
“汝言何意?孙某学医十载,屡获国级大奖,论文亦常登国外仙学杂志,竟敢质疑于我?”孙正豪闻言大怒:“好,若你能使二病患三日下地,我……”
“汝何?”星北斗斜睨。
“我……我自愿调离骨科,去守那幽冥之地!若做不到,不仅要向我赔礼,还需赔偿名誉损失十万灵币。最紧要,远离濛濛!”孙正豪气得浑身颤抖。
“如君所愿,但愿勿悔。”星北斗唇角微扬,转身推门而出。
戴濛濛跺脚,怒道:“孙某人,汝一骨科医师,与一大学生较劲何为?再说,我戴濛濛身边何人,岂由你指指点点。”
不顾孙正豪身后解释,戴濛濛怒气冲冲奔出,星北斗与孙某对赌便罢,怎将吾牵扯其中,二人将吾当作何物?
行至廊道,却发现四周寂寥,刚出的星北斗不知所踪。
星北斗并未远去,距戴濛濛不过七八丈。
只是他所立之地,被一玄奥之力场覆盖,扭曲了戴濛濛视线,使其不见对面景象。
星北斗望着面前一俗一道,戏谑问道:“阵法乎?”
“无量天尊,天南真人勿怪,贫道哪有您那般手段,不过是些障眼小术,毕竟我等存在不宜为凡尘所知。”一矮瘦道人稽首行礼,旁侧中山装老者含笑附和。
星北斗笑而不答,此二人一现,他便察觉对方体内内力或灵气流转之迹。
自上次周天石之事,星北斗始知,这活了四十载的世界,隐秘众多。
若非猜错,此二位或是直属于华夏高层的修行者。
果然,一番介绍后,老者自称南粤龙组组长许槐林,矮瘦道人乃楼南道一阳观观主明炎道人,现任南粤龙组副组长,前者半步宗师,后者半步真人。
“天南宗师,既为武道宗师,又为道门真人,还请移步南粤龙组,留档备案。”许槐林拱手言道。
见星北斗未动怒,明炎亦小心道:“天南真人宽心,愿入龙组,我等自是欢迎,不愿亦可自由离去。贫道与许组长共管南粤修行界,职责所在,还望真人配合。”
星北斗略作沉吟,既知华夏龙组,修为未至横扫之时,与其交好亦有必要。
“如此,便随二位一行。”
星北斗未有异议,许槐林与明炎道人皆松一口气。
龙组虽威,监管修行界,然